她在客厅看书,安安静静的,氛围很好,但还是免不了走神。她一边咬笔盖一边琢磨,李英俊是想给她介绍对象,李英俊介绍的人,一定和他本人一样优秀。那她呢?适合站在那么优秀的人身旁吗?
至少现在还是不适合的。
陈玉兰沉下心,比往常看书都要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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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俊在黄局办公室汇报工作,汇报完毕,两人闲聊了一会。
黄局起身给李英俊倒水,李英俊忙站起来说:“我那有水。”眼见水已烧开,又改口说:“我自己来。”
黄局是前年调过来的,以前从没从事过教育相关的工作,身上没有书香气,反倒是浓浓铜臭气。为人做官挺起范,世故又势利:“自己来就自己来,我那有龙井,你泡泡看?”
李英俊摇头:“不了,我喝白水就好。”然后顺手给黄局杯里加满水,一并端过去。
黄局站在窗台边,眯着眼睛不知在辨认什么。忽然,指着楼下一个人给李英俊看,说:“小李,你看看,楼下那个是不是你老婆?”
李英俊看过去,漂亮女人从出租车上下来,飘逸的长裙摆在夏风里像旗帜招展,她戴着墨镜,又潇洒又高贵。啪地一下,阳伞像花一样打开,只剩她□□的大腿在外。
黄局笑眯眯地看李英俊:“家属来找你,你快回去吧。”
李英俊几步回办公室,从窗户看出去,已不见葛晓云身影。
他掏手机给陈玉兰打电话,问她家里是不是去过什么人。陈玉兰说葛晓云来过,发现钥匙打不开,不停地敲门。她没开,假装屋里没人。
陈玉兰担心砸饭碗,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英俊说:“没事,你做得好。”
挂了电话,走廊里起了高跟鞋声。声音越来越近,没多久,葛晓云进了他办公室。
李英俊背窗站着,面色冷峻地看着葛晓云,“稀客。”
葛晓云摘下墨镜四处看了看,笑着说:“好久没来了,还挺怀念的呢。”
李英俊没请她坐下也没给她倒茶,直说:“有什么事?”
葛晓云眼神脉脉地看了看他,“英俊,我们没必要这样吧?何必故意对我冷淡?我还想和你做朋友。”
李英俊心里冷笑,一句话不想和她多聊,仍是重复上一句话:“你直说吧,什么事。”
葛晓云看着他这幅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走近些,问他:“我去过你家,钥匙打不开,你是不是把门锁换了?”
李英俊说:“你也知道那是‘我家’,怎么还想着开钥匙进门?你真是一点心都没有,我何止换了锁,我直接把门换了。”
葛晓云睁圆了眼睛:“因为我?”
李英俊纠正:“因为你随随便便进门。”
“葛晓云,别拐弯子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葛晓云摸了摸自己无名指,空的,“我好像把婚戒丢你那了。”
李英俊想也不想就说:“我那没有。”
葛晓云说:“有的,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后来想了想,应该是丢你卧室里了。”
李英俊觉得好笑:“你都和别人好上了还找婚戒干什么?”
葛晓云作出一副难过的神情,“英俊你别这样说,虽然我们的结局不好,但我还是很珍惜我们的过去的。”
虽然不爱了,虽然劈腿了,但还是把过去当做纪念。
李英俊觉得很讽刺,葛晓云在他面前演戏,他明明被踢出剧本,却还因为她动情的演技而牵动心扉,他恶心,他生气,他恨不得打葛晓云一顿。
葛晓云却说:“你是不是把婚戒藏起来了?你别这样,婚戒是我的,你把它还给我吧。”
李英俊气得都笑了:“没藏,我给扔了。”
葛晓云一惊,哀哀地说:“你怎么扔了呢?你怎么好乱扔我的东西?”
李英俊听不下去,指着门口说:“葛晓云,你就是没事找事!你走,我很忙,没空陪你玩游戏。”
葛晓云没动,李英俊推着她肩膀往外走。她穿细高跟,后退着走,踉跄了两步,好像扭到脚踝,立时提高声音指责:“李英俊!你怎么这样!”
李英俊放下手,门口老王探头探脑,看这架势,出言劝和:“怎么回事?怎么吵架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夫妻之间好好说话嘛!”
李英俊僵着脸:“老王——”
才喊了半声,葛晓云忽然缠上来,两手藤蔓一样攀着他胳膊,头虚靠在他肩上,看着老王和气地笑:“老王,我们没事。”
老王赞许地看看她,说:“是嘛,两个人不要都这么硬。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没有隔夜仇的。”
葛晓云点点头:“英俊其实脾气很温和,发火都在我这。我知道的,都是因为在乎。”
老王嗯了一声:“心里明白就好,有话好好说,别吵架了啊!我走了,不打扰你们。”
葛晓云目光收回,正巧和李英俊对上。
“怎么了,你这什么表情?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李英俊眉头越拧越紧,成了个川,说:“松手。”
葛晓云慢慢收手,委屈了:“你没把我们要离婚的事和你同事们说,我这不是帮你瞒着嘛,你干嘛对我这么凶呀。”
李英俊紧盯着葛晓云,说:“你什么意思。”
葛晓云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啊。”
从前耳鬓厮磨,你侬我侬,成了今日仇人相见,短兵相接。人不得不感叹命运的诡谲,人与人之间总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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