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白金禄竟然还把她带到自己面前,善宝感叹道:“我记得白大当家是有洁癖的。”
善宝无意嘲讽谁,就是不懂白金禄为何纳了花蝴蝶。
但花蝴蝶却觉得善宝在笑话她脏,顿生恨意。
皇后娘娘面前,白金禄也不敢过分放肆,压抑的一笑:“草民的洁癖,让她给治好了。”
分明是继续自我作践。
花蝴蝶好歹听到了一句夸赞自己的话,朝白金禄便拜:“谢老爷宠爱。”
善宝无意中对上白金禄的目光,只觉他目光中有一丝丝哀凉,分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方能如此,善宝也就明白他是气话,善宝转头看花蝴蝶:“这么说,你倒是个巾帼英雄了。”
这句,真真切切是在讥笑她。
花蝴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甜言蜜语,给善宝道了个万福:“谢娘娘赞美。”
这样虚头巴脑的说了半晌,陪着善宝的李青昭看不下去了,问善宝:“表妹,你好久没讲故事了,不如你给白大当家讲一个罢。”
善宝谦虚的摆摆手:“不成啊,我有点江郎才尽了。”
白金禄能见到善宝,心里已然高兴至极,怕只怕善宝三言两语将他打发走了,为了多相处,他道:“请娘娘讲一个罢,草民甚是喜欢听。”
花蝴蝶最初是奔着白金禄的财富嫁给他的,长久相处,竟动了真情,她晓得白金禄不待见祖静婠,所以她从来不吃祖静婠的醋,某一天白金禄喝了个酩酊大醉,混沌下道出自己的心里话:“我这辈子,只喜欢一个女子,那就是善宝。”
也因那件事,花蝴蝶得知白金禄的心思。
再某一天,白金禄又喝了个天昏地暗,蒙昧中又说出这样的一句:“这世上的女人,除了善宝都是庸脂俗粉,而你,连庸脂俗粉都不是,你是粪土。”
他是指着花蝴蝶说的这句话,为此,花蝴蝶开始恨善宝。
而今见白金禄一副哈巴狗摇尾乞怜的样子祈求善宝讲故事,花蝴蝶心里不是滋味,佯装是在帮衬白金禄求善宝道:“娘娘何妨讲一个,娘娘顺口胡诌的话我家老爷也必然当做金玉良言。”
白金禄脑袋嗡的一声,感觉花蝴蝶这是在找死,一介民妇,安敢与皇后娘娘如此说话,甚至她进宫都是大逆不道。
花蝴蝶只是个不识字不读书没走出过长青山的无知小民,对自己的话浑然不觉是在以下犯上。
锦瑟喊了句“大胆”,随后喊了句“来人”,一副想把花蝴蝶拉出去砍头的架势。
打狗还得看主人,无论这花蝴蝶是不是白金禄的爱妾,但她是白金禄带进来的,善宝不想动辄大开杀戒,让白金禄为难,于是摆手制止锦瑟:“既然白大当家想听,本宫就讲一个,说有这么个员外老爷,身边有这么个不知死活不知羞耻的妾侍……”
第三百六十四章 这十万两能否换来娘娘倾城一笑
“有这么个员外老爷,身边有个不知死活不知羞耻的小妾……”
善宝以此开头,白金禄哂笑一声,晓得她是有所指,偷望一眼,身怀六甲的善宝行止间多了几分贵气,齐胸襦裙宽阔丝毫不觉粗笨只觉雍容,发髻如堆云,金凤点头的步摇晃来晃去风情万种,眉眼恰到好处,哪里用涂脂抹粉,她瘦则仙气十足,她丰则霸气十足,总之她瘦也美丰也美。
若换成秋煜,他定当这样想,今生无缘,期盼来生,来生无缘,苦候三生,三生无缘,何妨等她永世。
但白金禄不是秋煜,他更喜欢今朝有酒今朝醉,眼见善宝快要给祖公略添丁,他悄无声音的感叹,听善宝继续讲道:“某天那员外老爷口渴想喝水,那小妾讨好的递上一杯茶,那员外老爷说,白水即可,小妾不依,老爷还是喝茶吧,那员外老爷重复,白水即可,小妾仍旧不依,老爷还是喝茶吧,员外老爷第三次道,白水即可,小妾依然道,老爷还是喝茶吧,事不过三,员外老爷火了,我气血虚不宜吃茶你不知道吗,贱妾给我滚出去!”
最后这句“贱妾给我滚出去”善宝是看着花蝴蝶说的,接着她又重复,且目光凌厉如刚磨砺过的宝剑:“贱妾给我滚出去!”
花蝴蝶唬的一抖,吃不准她是停留在故事里,还是已经走出故事外。
善宝说了第三次:“贱妾给本宫滚出去!”
这次,花蝴蝶终于明白了。
旁边的李青昭也明白了,哈哈大笑:“贱妾给本宫滚出去。”说完觉着措辞不当,纠正:“贱妾给本大小姐滚出去。”
然后,掌事宫女名为墨书的过来用手指着昭阳殿敞开的大门道:“还不快走,风尘女子,玷污宫闱,重则杖毙。”
花蝴蝶再不知天高地厚,也怕了,看了眼白金禄,那厮闲闲的玩弄着腰间的玉珏,对她视而不见,且嘴角含着嘲弄的笑,不是幸灾乐祸,那也是看了场热闹。
花蝴蝶心底一凉,拔腿往殿门口走。
墨书嫌她走的慢,喊:“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丢出去!”
殿门口的侍卫立即冲了进来,见墨书手指花蝴蝶,当即过来两个架着花蝴蝶就走,到了殿外,使劲一抛。
善宝朝白金禄摊开手:“瞧瞧,入戏太深。”
白金禄笑弯了一双桃花眼,情知她故意如此。
殿外的花蝴蝶重重的摔了下来,虽然没碎了骨头,也痛得龇牙咧嘴,撑着爬起,却脚下不稳,迈出一步便摔下丹墀,上头的侍卫窃窃的笑,她就躺在地上动不能动,熬了半晌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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