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去青城的高铁站。
二十多分钟的高铁,她就到了桐城,这个让她恐惧的城市,她所有的不幸全都发生在这里。
出狱后,她发誓,这地方她此生都不会再来。
桐城于她是噩梦的开始,炼狱的开始,一切痛苦与折磨的开始。
曾经,她爱着这座城,亦如她深爱着顾承光
现在,她恨这座城,亦如她痛恨着顾承光。
可是,她还是来了,是内心直觉的驱动,还是她想到了什么。
几年前,她和顾承光住的那套公寓在桐城的西城区,不贫穷也不够繁华,那套公寓很普通,与顾承光现在的身价极其的不符合,在寸土寸金的桐城,西城区的那套公寓市值不过百万而已。
云树不知道那套公寓,顾承光有没有处理掉,那套公寓,凭着记忆,她找到了小区,进入了他们曾经住的单元楼。
到了公寓门前,云树的手心紧张的都有些出汗,或许,这里已经住了别人。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出来回应。
她想,莫非,顾承光没有将这套公寓卖掉。
云树有些不放心,于是又敲了敲门,依然没有人。
门上的锁是密码锁,因为顾承光很讨厌带钥匙。
她不知道,顾承光有没有把原来的密码给换掉,她努力回想着密码,却发现记不大清了。
对着密码锁的几个数字,有些无能为力。
她试了试,顾承光的电脑密码,不对,顾承光的生日也不对,她的生日还不对,她记得这密码锁只有五次机会,再次输错,就会发出报警声儿,引来保安。
她想了想原来的密码会是什么呢?
“小树初见你的样子,我将毕生都无法忘记,我有刹那的动心,你美的不食人间烟火,让我忘记了你是我仇人的事实。”
这话是顾承光在端午节假期最后一夜抱着她赤果的身子说的。
初见的样子————
初见——————
云树想,他们初见时,是在什么时候。
她靠在墙边很努力的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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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要在下午四点多之前赶回去,她怕余小曼来她房间找她,余小曼一般出去都是要花几个小时做做头发的,再逛逛街吃饭,四五点钟差不多就回去了。
终于,灵光乍现。
是三月,她初见顾承光时,正是桃花镇漫山遍野桃花盛开的时节,桃花镇的桃花,开的最盛的时候是在三月底。
到底是三月几号呢?云树冥思苦想,31号码?感觉不对,30号吗?不太像,28号倒是很有可能,三月二十八号,2010年,那年她才刚满十八岁,那密码很有可能就是,010328。
这是第四次,如果不对,第五次,她是万万不敢试的,万一门铃报警器响了,她肯定会被保安送到警察局去,到时候顾承光也就知道了。
云树手指有些颤抖,将这六个数字输入上去,门啪嗒一声儿响了,打开了。
她面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她就知道上天不会对她这么刻薄的,大忙不肯帮,小忙还是帮的。
云树进去,里面薄薄的一层灰尘,按照灰尘的厚度来判断,顾承光很有可能在两三个月前来过。
云树将灯打开,里面的一切装置都和几年前一模一样,就连她喜欢的马克变色杯还摆在厨房的琉璃台上。
她都被他陷害的坐牢了,他还留着这些关于她的东西干嘛,到底是在恶心谁呢!
云树直接进了顾承光的书房,里面的书桌电脑,是被一块白布给盖住了,她轻轻的揭开白布,打开电源,这台电脑的密码,她不知道,她试了试,荷兰书房的电脑密码不对,别墅书房的电脑密码也不对,门锁的密码也不对。
云树想,顾承光给这么多台电脑设置不一样的密码,他自己记得住吗?
如果要是她,肯定是记不住的。
电脑打不开,云树感到很丧气,因为,这就相当于她白来了一趟桐城。
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出了书房门,路过他们曾经睡过的卧室,还是忍不住推开了门进去看看。
是缅怀还是不舍,或者是一种提醒。
提醒着她曾经的悲惨与可笑。
床头上面一副用框裱好的素描画,引起了云树的注意。
这是一副跟顾承光在荷兰画室的那副素描画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顾承光为什么要在这里挂一副,她的背影画干嘛?
没事儿找事儿烦吗?
云树正打算走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着她,她竟脱了鞋子,站在了床上面,伸手将画框拿下来。
坐在床上仔细看着这画,细细看来,这幅画跟荷兰画室的那幅画还是有些不同的,这幅画里的她,背影不在热情活泼,更多的是萧索,生冷。
云树想起,她和顾承光从荷兰回来应该差不多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吧!那么这幅画是她在荷兰的那个背影吗?
她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像是几年前她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陷害她坐牢,受这炼狱之苦,或许,在搁个几年后,她也就知道了,他现在这样做的目的了。
云树从床上站起来,打算将画放在原位置,手指突然摸到画框后面鼓起来的一块儿。
她赶紧将画框翻过来,将画揭开,里夹了十来张薄薄的a4纸。
云树迫不及待的赶紧打开,纸张上白纸黑字的都是中文,里面一行行一列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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