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变虽平,民怨还在,涉及命案的那户人家,签下千人状,要去京城告御状,我暗中派人护送,现在已经抵达京城,”沐云放放下棋子,目光无比深邃,看向窗外皑皑白雪,“他们去了京城,很快就会有御史找到他们,您等着看吧,这次钱文至少也会失去他的一只左膀,还有,他的儿子也难幸免……”
“你是说这次会牵连到工部和兵部?”胡光听出了沐云放所说的意思,现在钱文在朝中势力不可小觑,六部之中都有耳目,尤其以工部、兵部和吏部为主要,这次事件民|变是河堤不牢固决口引发,工部脱不了干系;派兵一概镇压,追究起来,兵部的某些人也脱不了干系。
沐云放点点头,嘴角牵起一个比金子还珍贵的淡淡的笑容,收回目光看向胡光:“是,这两边的尚书都是钱文的门生,御史台那边自会有人将事情挑起来。过段时间我会去趟京城,那时,便是和他算总账之时……”
这时,萧玉朵的身影出现了,两人及时停止了话题。
萧玉朵笑呵呵走进来,施礼后直接坐在了胡光身边,道:“胡叔,胜了几局?”
胡光满脸笑意:“我的棋艺不佳,不是世子爷的对手,不过是陪他解闷而已--听说那李良来和他的夫人和离了?”
“嗯,”萧玉朵也不隐瞒,点点头,“那个家伙配不上五娘。”
“萧玉朵,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怎么安置薛五娘?”沐云放声音清冷,深眸瞟了萧玉朵一眼。
萧玉朵观察了沐云放,发现他和平时一样面瘫,稍稍放心,低声道:“自然是先冷静一段日子重新开始了,人不会在一颗树上吊死……”
沐云放的脸色变得奇怪起来,像看一个怪物一般看着萧玉朵,一字一句问道:“你就这样和薛五娘说的?--人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萧玉朵条件反射似的点点头,不过发现沐云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立刻见风使舵地摇摇头,否认道:“这话我怎么可能和五娘说?但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李良这样的男人白送我都不会要……”
胡光看沐云放终日不变的脸上有了波动,看样子很在意萧玉朵说的“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判断他很不喜欢听到这一局,忙道:“世子妃性子正直,眼里揉不得沙子……”
“什么揉不得沙子,我看她就是太闲了,”沐云放白了萧玉朵一眼,转而道,“你进王府多久了,萧玉朵?”
萧玉朵扳着指头数了数,双眸一弯:“半年多了,爷。”
沐云放没有再和萧玉朵说话,而是对胡光道:“胡叔,您先休息一会儿,我有些事和她说一下。”
说罢,起身示意萧玉朵跟他走。
萧玉朵暗自撇撇嘴,她知道,李良与薛五娘和离,沐云放不会一直沉默,可能他的心里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若不是自己,五娘就不会离开李府,也不会和李良和离,即使她心存怨气,过段日子就会好了。如今被自己这么一觉和,李良算是妻离子散。
不过,这些不都是他自找的么?若不是他和那玉儿暗渡陈仓,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干自己什么事?自己不过当了五娘的依靠而已。
进了书房,沐云放命丫鬟上茶,然后坐在书案后面,示意萧玉朵坐在他对面。
萧玉朵规规矩矩坐好,看着沐云放,一面打量着对方的神色,一面试探道:“爷,您找我有什么事?”
沐云放平静地望着那张美艳难言的俏脸,似乎要将她看出一个洞来,片刻后缓缓道:“你来了也半年多了,大房的中馈之事你也该管起来了。”
“中馈之事?不是柳氏管着吗,母亲指名让她管,而且她也管的挺好,我就不用插手了吧,”萧玉朵一听对方要自己做事,立刻摇头露出谄媚的笑,“爷,我没有做过,肯定做不好--最重要的是,我没几个月就离开了,剩下的时间我很忙的,要经营店铺,要找房子装修粉刷,我哪有时间管呢?您就不怕我将大房的银子装进我的口袋?……”
对于这件事,萧玉朵从来没有想过,也从不去想--和自己没有关系,想它做什么?
“你是世子妃,总让一个妾室打理中馈之事也不合适,知道的是你能力不够,不知道还以为我故意架空你,不让你做,与我的颜面也不好看。一会儿,我会让柳氏将钥匙交到椒兰院,你和她核对一下账目,明日起就正式将大房内宅之事管起来--这是你的份内,再不要说我们之间是契约之类的话,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你做世子妃一日,就必须给我好好当,至于效果如何,我有眼睛,看得见。”
沐云放的语调懒懒的,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口气。
萧玉朵知道这个家伙一旦说出口,便不会轻易收回,所以也懒得做无畏的推脱,只得没好气地道:“爷,咱们可把丑话说在前面,这个差事我可是勉为其难,麻烦你将这话转告柳絮儿还有你的母亲,我不愿意让别人误会。”
沐云放靠在椅子背上,双手肘部搭在扶手上,研究似的盯着萧玉朵,好半天闷闷道:“就这么不待见世子妃这个位子么?难不成那日说陪我的话,是喝醉了说的?……”
“我哪有喝醉说的?”萧玉朵俏脸一窘,那是自己一时激动说的好不好?“这是两回事嘛,你我以后也可以做朋友吧,那你的难处就是我的难处,我自然可以陪你,而现在你要我主持大房中馈,明显就是让你那几个女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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