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燕犀也没拦着,只是淡淡哼了一声:“她已不在槲寄生下。”
卓星华这才恍然大悟,遗憾地抬起脸来,朝安澄眨眨眼:“真可惜,等明年我一定抢先一步。”
安澄怔住,顺着卓星华的目光抬眼看过去,才发现原来她自己刚刚不小心正是站在了槲寄生下!
这是西方的一个传统,在这样的圣诞聚会上,站在槲寄生下面的人都可以获得他人的吻。
她张了张嘴,回眸看向汤燕犀,这才明白他眼底闪烁的自得和促狭原来是这个。
她悄然松一口气,原来海伦没有发作的缘故也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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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犀扬眸望向全场,表情并没有那么亲昵,可是分明手还攥着她的,一直都没有松开。
“今晚撞形象的不多,更另外没有撞成你我这样天生一对的,所以今晚你我注定互为对方的舞伴,谁都代替不了。”
还没等安澄反应,他已经伸臂又勾住她的腰,俯身在她耳畔:“跳完整晚,不准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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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实证明,他不是白天鹅王子,他是个带着天使微笑的邪魔撒旦。
两人旋入舞池,相拥而舞,公然地身子贴着身子……然后他就,咳咳。
安澄像是被炮烙,身子贴着那燃烧着火的铜柱,一片皮一片肉地被他点燃,炙烤,却不敢挪开,更不能躲闪。
他整个身子都在克制地轻轻颤抖,伏在她耳边沙哑地说:“……从早晨分开到现在,不过十个小时,我就已经这样了。都怪你,所以罚你乖。”
她轻咬银牙。他是说他从分开到现在的十个小时,都在想着她么?可是他开会受挫的事又怎么解释?她分明还是能从他的亢奋里体察到那么一点点……愤怒的味道。
这样一想便忍不住又想到他刚刚跟海伦的那个拥抱。
哼哼,就算她能想到,那个拥抱或许可能仅仅是出于安慰……可是,那也是男女之间的拥抱啊!就算他自己不那么想,可是保不准人家海伦还是那么想的呢!
她便哼了一声:“是么?可是我想汤律师也许更在乎工作。”
上午的合伙人会议是工作,对琳达的案子隐瞒不说也是工作啊。他要赢,他为了赢不惜连她都瞒着,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嗯哼,”他眯眼盯了她一眼:“原来我没看错,亭亭玉立在槲寄生下的黑天鹅姑娘,不是害羞了,而是生气了。”
安澄咬住了嘴唇。
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自己一向喜怒哀乐都没本事瞒过他去。
她哼了一声,还是打死不承认:“汤律师未免太自负。”
他轻轻笑了,故意又蹭了蹭她:“怎么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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