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钱的巧克力……”他呲了呲牙:“只可能用廉价的代可可脂,所以根本就不是巧克力,是冒牌货。”
安澄尴尬得勾紧脚趾。
“我当然知道!”她脸颊彻底红透:“可是当时一块钱的只有这个。”
汤燕犀眼波一荡,已是懂了她的心意。
他压着她,将巧克力送到嘴边,狂鸷地直接用牙齿咬开了包装纸。
这个动作看得安澄血脉贲张。
天,这哪里还是从前那个周身清气,言行都优雅无比的汤燕犀?
可是……这样的汤燕犀却就是叫她看得目不转睛,心跳如鼓,无可遏止。
☆、383、巧克力和美酒更相配(2更)
他说嫌弃是代可可脂,冒牌货又不健康,可是他还是在她眼前咬开了包装纸,将巧克力嚼进嘴里,毫无迟疑。
安澄听见自己心底涌起的悠然叹息。
他一向都是如此的,嘴上从来都是与她针锋相对,可是等眼前的迷雾散尽,中举看到的都是他的一片用心良苦岑。
她咬住唇,凤眼潋滟起水光,倒映着琥珀色的灯影,翘起眼角挑衅地瞟着他。
“怎么,嫌弃我的巧克力了?”
他口中的巧克力正好融化开,虽然比不上纯正可可脂的香醇,却也足够甜蜜。他刚想说话,却不想——
“那如果再加上这个呢?”她说完,主动抬起身子,两臂缠住他颈子,便从下向上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丁香萌动,滑入那化开到正好的巧克力,在那样一片妙不可言的香滑里,与彼此缠绕。
欢.
一直占据主动的汤燕犀,这一刻不由得心跳漏了数拍。
他带一点不敢置信,任凭她缠绕,自己却不敢动,只垂眸凝紧她的眼睛,苦求答案。
安澄在那一片香滑间无声地叹息。
这个笨蛋,还要问么?
她一手继续勾住他的颈子,一手松开,主动沿着他敞开的衣领口滑下……
.
她的动作就是最好的指令,他登时奋起,将她粗鲁却又不是温柔地推至长桌上。
他膝头跪在桌面上,仿佛至高的膜拜。
他扯掉了两人之间所有的阻碍,终于覆盖下来时,他的眼灼热而清冽,像森林秋日噼啪燃烧的烈火煮沸了山间千年冷冽的山泉,最后都化作氤氲浮生的雾,层层包覆下来,化作纱帐,将两人笼罩其中,与外面的世界隔绝。
……
这个晚上,他让她尝了另外一种巧克力的吃法。
酒心巧克力。
用他酒庄自酿的酒,配那一块钱的巧克力。
酒在心儿里,浅尝深啜;巧克力化成了外皮,以齿相就,轻薄浓脆。
再廉价的代可可脂,在极品自酿酒的勾兑之下,都滤去了廉价的甜腻,保留下纯粹的香醇。与酒香融和,两者合一的回味层层叠叠,绵长不散。
.
整宿酣畅,天光点亮窗帘,将现实世界搬回安澄眼前。
她裹着被子起身,看陌生的房间里一地狼藉,尴尬地耙了耙头发,却并没逃避,而是冷静地起身一件件拾起了衣服。
外套和裤子还好,衬衫却实在太皱了。
她赤脚走到衣柜旁,打开却失望地挑眉。
本以为里面至少该有他的替换衬衫,可是柜子里却空空的。
回头一想,她自己也皱眉。真是的,他说这酒庄是他的,可是也不意味他自己总来住,所以这里未必就放了他的替换衣物。
正在为难,有人轻轻敲门。
那音量控制得极好,能正好被醒来的人听见,却又不至于吵醒还在睡梦里的人。
安澄回眸看汤燕犀。他竟然还在酣然沉睡,手臂放松地散开。
他一向都是警醒的人,从小到大都不贪睡。可是他竟然在她身边睡得这样沉。
心里莫名涌起惆怅,她便自己走过去开门。
是昨晚那个酒保。
安澄不方便被人家看见衣衫不整的样子,于是整个身子都躲在门后,将门只打开一条门缝,只将脸露出去。
那酒保却竟然目视地面,连一寸都没抬起过,只将一盒替换的贴身衣物放在门边,便微微鞠躬后转身离开了。
安澄将衣盒捧进来。衣料摩擦过掌心,她能大致感受到这衣物的价格不菲。
“请等一下。”她忽地叫停那个酒保。
酒保诧异转身。
安澄指着他身上的白衬衫:“这种工装,你们还有备份的么?我的意思是,小号一点的,最好是新的。”
酒保扬了扬眉,随即笑了:“库房有。”
安澄点头:“麻烦你帮我取一件来,谢谢。”
.
关好门,回过身去,汤燕犀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拥着被子坐起来,无声地打量着她。
尽管昨晚酣畅淋漓,他又是刚醒来,但是在周身的慵懒之间,他双眸子却依旧寒泉一样的冷静。
“为什么?”他只问她这三个字。
安澄抱着那盒衣服,略作迟疑,却还是决定直面他的疑问。
她环视四周:“你说这酒庄是你的。它原来是谁的?”
汤燕犀不由得皱眉。
就知道等夜散了,她酒醒了,脑筋就会恢复运作了。
安澄却不等他回答,垂眸浅浅一笑:“是菲力的。怎么,他把这笔重量级的遗产,都留给你了么?”
他无名指上的黑曜蛇戒忽然燃起了火似的,烧得他手指好疼。
“你查过他的遗产名单?”
安澄扬起下颌:“当然。虽然他生前不肯认罪,可是他的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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