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闲看了她一眼。
安澄连忙捂嘴:“不好意思,我这个比喻不太恰当。而且这样的言论也不适合咱们检察官。”
楚闲却是体谅地笑:“我都说了,今天是周末,别那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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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将猫布丁送去归整好,这才意外发现猫粮柜子里原来的猫布丁恰好已经快吃完了。
她明明记得之前还有几颗,够吃几天的,还算着日子提醒自己记着要去买。
看样子也许是爸心疼警长,每顿就没按着平常的量来,也许是多给了吧。
安澄将猫布丁放好了出来泡茶,跟楚闲隔着茶几坐。
“不知道你想跟我谈什么?”
楚闲垂下头去:“安安,我反省自己近来的言行,我知道自己错了。”
安澄蹙眉:“说什么呢?”
楚闲扬起脸来:“从齐妮到薇薇安的案子,我的态度的确有欠妥当。安安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有些过于在意汤燕犀,太想赢他。我却忘了你是个多冰雪聪明的女子,我那点私心怎么可能逃得过你的眼睛。”
安澄捧住茶杯,目光落在氤氲而起的热气上:“都过去了。而且幸好齐妮没有坐冤狱,薇薇安也得到了对她合适的惩罚。”
“可是我却失去了你。”茶水的热气仿佛打湿了楚闲的眼。他努力的笑,却叫人只觉得哀伤:“他们都各得其所,只有我才遭受了最重的惩罚。”
安澄也无法轻松,她摇摇头:“楚闲,案子都过去了,你也该n。”
“呵,n……”楚闲努力大声地笑:“如果我真的能放弃你,那么我十年前就应该做到了,不必到今天还会这样心痛。安安,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是不要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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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闲,”安澄秀眉蹙起:“对不起让你这么伤心。可是该怎么说呢——我真的谢谢你对我如此长情,可是我发现我真的没办法回应你。在男女感情这件事上,我没有太多的经验,所以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回绝你,而又不让你伤心。我也只有实话实说:我真的没办法爱上你。所以继续对我执着,只会浪费你的时间,而且伤害你自己更深。”
她又给楚闲满上一杯茶:“你是何样聪
明的人,该知道怎样才对自己最好。别傻了,好么?”
楚闲却用力摇头。
“不喜欢一个人,必定是因为对这个人的人品产生了质疑。事实也的确如此,你一定是知道了我跟齐妮做过交易,以她认罪为条件放弃起诉薇薇安。后来你觉得我对薇薇安起诉的罪名太重……你看出我是想赢汤燕犀,你觉得我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而罔顾了检察官的身份,罔顾了司法的公正。”
安澄淡淡垂下眸去。
“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是我真的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劝齐妮认罪,其实也只是为了保护薇薇安那个孩子。齐妮是她的母亲啊,不是其他无关的人,这世上任何一位母亲在这样的情形下都愿意替女儿做出牺牲的。”
他说着,竟然落下了泪。
安澄有些意外,连忙抽纸巾递过去。
楚闲含泪抬起头,努力地微笑:“对不起……我是想起了我妈妈,有些失态。”
安澄心下便也一颤,点头:“我理解。”
楚闲深吸几口气,平息下情绪。
“安安,你怪我太过在意汤燕犀,太想赢他,你以为我只是个人的争强好胜吧?可是你不知道……我妈妈其实是死在菲力手上。我想打败汤燕犀,就是为了剿灭菲力集团,就是为了给我妈妈和那些被菲力所害的人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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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的手惊惊一晃,杯里的茶好悬洒了。
“楚闲你说什么?难道当年你的那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楚闲点头,怆然地笑:“我知道所有人都只知道这故事的一个版本:是我开车分心才导致车祸,害死了我妈妈。我承认,我开车的时候是多少有些分心,”他抬眸悄然望了她一眼:“我是在想你。彼时你叫我对你死心,而且你一声不响忽然就回了中国,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给我留下……”
安澄咬住嘴唇。
楚闲甩甩头:“不过当然与你无关,还是我自己没能处理好自己的心情,是我自己的责任。”
他的目光浮起来:“可是安安你知道我的,我这人的性子就是心里再有事,也分得清轻重。所以就算我当时略有分心,可是我开车的时候还是保持着足够的冷静和清醒。”
他顿了顿。
“是刹车突然失灵。我怎么都踩不住,车子开上反道。可是其实当时州际公路上没有几辆车,即便我开上反道,只要对面来车稍微减速避让都不会撞上。可是当时对面那辆大货车却丝毫不减速,直接冲我撞了过来……”
“车子烧毁了,连刹车曾经失灵都已经无法检验出。那一刻我就知道,那是一起人为设计的事故。”
他黑眸染了夜色,静静凝视安澄:“就在车祸前十几分钟,我们刚到加油站加过油。当时我妈妈去洗手间,而我被旁边一辆车子的司机叫过去帮忙……我的车子处于无人坚守状态下十几分钟,足够有人上去动了手脚。”
安澄的手心也不禁爬满了冷汗。
“那你为什么确定就是菲力干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和你母亲?”
楚闲咬牙森然冷笑:“因为我爸是州检察长。我爸在当选州检察长之前,在郡检察官位置上的时候就致力于打击菲力集团,我爸竞选州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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