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丁小甲千里迢迢的进京来了,然后果然将陆氏和简淙送上了不归路,连同他自己也难逃一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后悔不后悔?
周四平听了简浔这个问题,忙笑道:“大小姐放心,丁小甲死不了的,若我们只是许以他钱财,不保他性命无忧,他怎么可能同意,钱财再好,那也得有命花才好,连命都没了,再多钱财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白为他那老婆做嫁衣,让她能用他以命换来的家产,坐产招夫,自己的孩子倒要跟了别人姓而已,他可没那么傻,也没那么老实,也老实,当初也就不会与陆氏做出那样的事来了,所以也就这几日,我们的人便会人不知神不觉的将他救出来,立刻送出盛京,送回雅州去。”
宇文修向来恩怨分明,帮过他的人,他绝不会亏待,同样,害过他和他在乎之人的,他也绝不会放过!
简浔这才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丁小甲总不会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就是简泓到底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拿着用自己亲生骨肉性命换来的财产,下半辈子还能睡安稳觉吗?”
整件事从头至尾,最无辜的就是简泓了,父不父,母不母的,最后还被亲生父亲给害死了,就像平氏感叹的,作孽的都是大人,受到伤害的却总是孩子,只盼他下一世,不要再投错胎了!
周四平又道:“至于我们是如何知道陆氏与丁小甲这段奸情……旧情的,爷既然铁了心要收拾陆氏,打发两个人,十二个时辰轮班趴在她房顶上,总能听到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就是她谨慎得很,我们的人趴了快一个月,才终于听她和她那个心腹说了个大概,泸定离盛京又远,一来一回的怎么也得几个月,所以才会去年那件事都过了这么久了,爷才终于为大小姐出了一口气,还请大小姐千万见谅才是。”
简浔笑道:“他为我出气不管时间是早是晚,都是他的一番心意,我又没怪罪过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见谅不见谅的说法了,就是你们这些日子辛苦了,待会儿临走时,带五百两银子回去,就说是我给大家吃茶的。”
宇文修在乎她,一点儿气,一点儿委屈都舍不得她受,她当然喜闻乐见,何况这次他直接或间接惩罚的人,除了简泓与简淙多少有几分无辜以外,其他人就没一个无辜的,她当然更该肯定他为她做的一切了。
周四平忙笑道:“那我就先代大家谢过大小姐了,只是庄子上的事已都走上正轨了,盛京该处理的事我也已处理得差不多,只剩一个武定伯了,不过就这两日,他便会受到惩罚的,大小姐只管等着瞧便是。等这件事也完了,我就要立刻启程去蓟州与爷回合了,不知大小姐有什么要给爷带的,这两日便收拾出来罢,等我出发前夜,上门来取。”
“那我回头就让人收拾起来,还真不少呢。”简浔点点头:“你向来细心,不像秦三英,粗枝大叶的,有你去贴身护卫师兄,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就是不知道周四平会怎么收拾武定伯了?他向来嘴紧,只怕自己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耐心的等着看戏即可。
周四平笑道:“大小姐谬赞了,我武艺力气均不及三英,可不只能在这些琐事上下功夫了?大小姐若没有旁的吩咐,我就先告辞了。”
简浔“嗯”了一声,待奉命回去取银票的青竹回来后,将银票递给周四平,方让青竹送了他出去。
如此过了两日,盛京城忽然出了一件大新闻儿。
武定伯微服去八大胡同寻欢时,因与人争姐儿,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偏他是隐姓埋名的,对方根本毫无顾忌,将他打个臭死后,扬长而去了。
等鸨母闻讯忙忙赶了过来,才在小厮的哭诉下,知道了武定伯的真实身份,立刻唬得半死,惟恐武定伯死在自己的行院里了,会为自家招来麻烦,便能侥幸不死,回去后有个什么好歹,自家怕也是脱不了关系。
遂一路大张旗鼓将武定伯送回了武定伯府去,一路上只差逢人就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武定伯是微服私访,他与人争吵和大打出手时,也全是他出言不逊在先,动手在先,且对方是外地客人,打了人后便立刻离京了,越发不与他们行院相干了,求街坊邻居回头真有麻烦找上门时,可千万要为他们家作证才是云云。
直把武定伯太夫人和夫人气了个半死,若不是怕更丢脸,就要将昏迷不醒的武定伯给扔在门外任他自生自灭了。
但就算婆媳两个最终还是让了他进门,也不肯与他请大夫,等最后终于肯与他请大夫了,却已然是迟了,武定伯已是半身不遂,余生都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明贞帝不知怎么的竟也听说了这事儿,立刻下了一道圣旨,以武定伯“行为无状,德行不堪”为由,褫夺了武定伯府的爵位,勒令他们三日之类搬出当初敕造的伯府去。
这下满盛京城仅有的二三停不知道此事的人,也都知道了,陆家瞬间成了满盛京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柄。
臊得陆老夫人与陆夫人连门都没脸出了,却还不得不忙进忙出的打点搬家的一应事宜,想着如今自家在盛京也算得上是过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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