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钢笔为他们纷纷写上名字,还按照要求写上了祝福语。
其他人惊讶他这个年纪会用古老的钢笔,邵非笑笑没说话。
他们发现邵非并没有这段时间以为的那么高冷和目中无人,之前邵非无论什么课,几乎都是独来独往,也没和谁交谈过,当然别人也只当他透明人,印象里就是邵非不好相处。
所以一开始他们是相信谣言里他抢了别人不少资源,但现在聊天后才发现这人是真的不太会交际,要真有城府早就趁着现在有人气的时候收买人心了。
而且一直也只有娄泽单方面的,邵非这里从来没澄清过,大家都不笨,多少嗅到了点端倪。
不过快结束的时候,邵非的前室友却c-h-a嘴说了一句:“听说前段时间你们剧组有人去探班看你了?”
些微嘲讽,似乎在说他放出了有老总来探班的谣言。
自从室友搭上了娄泽后,对他的态度就开始变化,比如现在这样讥讽偶尔会出现。
邵非本来也不是来交朋友的,只是觉得人心易变,道:“我不太清楚,我不是主演,你可以问问吴哥他们。”
其他人面面相觑,心里各有想法。
这几天原主留下的遗留问题出现了,陶青意去宿舍楼下找过他,让他不得已逃到了安排的公寓或者陆家,但还是在公司楼下被逮住,邵非见隐晦的拒绝没让对方放弃,直接言辞拒绝。
陶青意虽然难过,但也实在做不出继续纠缠不清的行为,只是他说邵非的父亲找过他借钱,但还没借,人就失踪了,他问邵非是否还缺钱,他可以借,不要利息。
邵非听到的时候,脸色都变了。告诉陶青意如果再碰到,绝对不能借给他父亲,让父亲要钱问自己要。
邵非从原主的黑名单里拉出邵父的电话,电话铃响了很久才被接听,邵非几乎以威胁的口吻让他不要去找陶青意要钱,他和对方没任何关系。
但出乎意料的,这次邵父答应的很爽快,而且好像在害怕什么,让邵非满心狐疑。
邵非眼珠微微一转,打了个电话给姜析,先是和姜析抱怨,为什么那天不提醒一下那酒有问题,姜析虽然留在国内,但陆氏涉足行业广,所有问题都汇总到总部,他每天都过得水生火热,天天都和邵非抱怨先生到底是不是人,到底是怎么处理过来的,邵非每次都用表情包安慰他。
见邵非说到这个问题,姜析想都没想就说:“我眼睛都快眨瞎了,你就从头到尾没看过我。”
“那也要怪你存在感太低。”
他们现在说话也是相当随意,互相吐糟。
所以邵非忽如其来的突击问题,姜析根本没心力全心对付。
“我父亲没钱花了,你现在能不能先借我一点钱给我?”
“怎么可能,先生不是刚……”姜析脱口而出,说了一段才发现自己被套路了,“你行啊,小非,跟着先生后都学会套话了,够贼的!还先放松我警惕,佩服佩服!怎么猜到的?”
“我并不确定,但愿意这样帮我还不放心上的人,只有他了。”邵非安静地窗外的景色,将窗打开,吹着夜间凉爽的风,声音轻轻的,像是呢喃。
姜析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觉得温柔非常。
当晚。
小野猫:先生,想你了。
陆云半靠在办公椅上,身后是能俯瞰城市夜景的全景落地窗,他慵懒而犀利的姿态犹如一只盯着猎物许久的凶兽,如果小家伙只是乖乖的,他还有耐心。
但这样无所顾忌地勾引他,真当他说着玩的,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把人——干死在床上。
摁灭手上的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神情并不真切,发了个日期过去。
邵非一开始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正要询问,那头就来了第二条短信:洗干净,等我。
“啊——”哀鸣。
邵非那晚是蒙着被子睡觉的。
又是一天,邵非被那波喊了上去,一路上不少人看着他,在轻声讨论着什么,邵非这段时间的关注度很高,被注视多了,也没想太多,没想到一到办公室就被那一束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玫瑰给闪了眼,因为花束太大,基本占据了那波整个办公桌。
那波先让身边的小花出去,小花临走前莫名盯着邵非一眼。
那波的目光也是古怪又带着点看稀有品种的模样,然后道:“保加利亚玫瑰,空运过来的,999朵,新鲜直达。”
之前就有这样的经验,陶青意送了好几个月的求复合玫瑰,邵非第一反应是难道之前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他看都没看,道:“和之前一样,都退回去吧,这么多太浮夸了。我是男人,收什么花,而且,这招数不老土?”
那波忍着笑,严肃地认同:“是够老土的,但有效,过来看看这个。”
那波将里面夹着的一张卡片递过来,邵非狐疑地接过,就看到上面熟悉的笔迹,整个人卡壳了。
他记得自己送的红竹图上的题字,就是这样遒劲的笔锋。
“这束花一下机就送来了,先经过前台行政那边的登记,然后一路被行着注目礼送来的,你也知道,它……大。”那波实在没忍住笑,刚才谁说老土又浮夸的。
邵非好半晌才勉强发出声音:“但……其他人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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