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院子外有人惊呼,“南赢王来了——”
裴文安转身看去,青色的脸难道到了极点。
并肩而来的夫妻就像刺一样剜痛着他的双眼,时隔六年,再看到这个女儿脸上的笑,他真是恨当初没下狠手。早知道亲手把她溺死,今日也不会让她碍自己的眼!
他如此惊,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面对一身寒意阴沉冷面的司空冥夜,叶敏茹院子里的人各个神色慌乱,就差拔腿逃跑了。
“好热闹啊!”裴芊芊笑得阴沉,将院子里的人一一打量着,“这么多年了,丞相府里的人还是没变,还是这么毒辣,连一个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她嘲讽的面向裴文安,“丞相大人,你们的心也未必太狠了吧?”
裴文安暗暗瞪了一眼叶敏茹,转头突然笑了起来,“王爷和王妃恐怕误会了。小世子的确是在丞相府,可却是贱内请来府中做客的。”
裴芊芊指了指房顶的儿子,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相爷,这就是你们府上的待客之道?我还第一次听说有人把客人往房顶上请的。”紧接着她朝顶上的儿子问道,“南召,丞相府的茶水好吃吗?”
司空南召一脸怒,指着地上还拿着竹竿的家奴,“娘,你就别逗了,他们先请我吃mí_yào,到了这里,还请我吃棍子。还吃茶呢?我不被他们吃都算好的了!刚刚那个老妖婆还让人点火,估计是看我细皮嫩肉,想把我烤来吃。”说着说着,小家伙一脸委屈,“娘啊,孩儿好怕哦,差点都快见不到你们了。”
裴芊芊低头抽了好几下嘴角,就连她身旁某个男人都极其不自然的扭头看向别处。
裴文安咬着牙,脸色铁青的又瞪着叶敏茹。真是恨不得把这惹事的女人给杀了!
心中的杀意一起,他自己都有些心惊……
六年前的那一件事,他们夫妻间的情分早已不复存在,他自知理亏,所以对她的一切能忍则忍。可是,也只有他们清楚,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初。而且每每面对她,他始终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久而久之,他越发疏远她,越发不想见到她……
可是他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些年就算她私下有过错,但也不至于被休。他找不到休妻的理由是其一,其二,他还担心把她激怒从而将自己的丑事曝光于众。
叶敏茹死死的咬着唇,手依然捂着被打过的脸颊。院子里的情况摆在众人眼皮下,她似乎也没打算要解释。从发现那可恶的小东西不好对付以后,她就隐隐猜到,这一次自己恐怕难逃一劫……
肖芹同自己的丫鬟站在一旁,同样也没出声,只是看着叶敏茹狼狈而无助的摸样,她心里、眼里,全都是得意。
这个女人一向阴狠毒辣,欺压了她们母女近二十年,这口恶气她早都想报了!如今,还没等到她下手,她却自己给自己招来大祸……
真是报应!
哼!她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管等着叶敏茹被撵出裴家,到时候……她会让叶敏茹知道,她肖芹忍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忍的!
无视裴家各人的神色,司空冥夜沉着脸走到房檐下,冷声训道,“还不快下来!是想等天黑喂蚊子么?”
裴芊芊差点失笑。以前这男人太沉闷了,就跟得了自闭症似的,现在性子有些转变,居然还学会幽默了。
司空南召在房顶上踩着瓦砾小跑。小家伙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到房檐边时人都还没站稳就朝自家爹扑下去——
这一幕真是让在场的人忍不住替他捏了一边汗。当然,也有人恨不得他失足掉在地上摔死。
“爹!”被稳稳的接住,小家伙笑得可甜了。
司空冥夜剜了他一眼,抱着他走向裴芊芊。
裴芊芊赶紧上前,伸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检查,“有没有受伤?”
司空南召抓住她手,绷着小脸不满的道,“娘,男女授受不亲。”他可是有媳妇的人了,再不是小孩子了。
裴芊芊一头黑线,脸也跟着黑了,“我还摸你不得了?”
司空南召赶紧抱住自家爹的脖子,“爹,快管管你女人,这都成何样子了?”
裴芊芊差点就往他屁股上拍两巴掌去。这还是她生的么?
司空冥夜似是想救儿子,朝她淡淡睇了一眼,她这才轻哼一声,走向裴文安,冷着脸指着叶敏茹,“丞相大人,我们不需要你们的解释,所有的人和证据都在此,相信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是如何回事。叶敏茹虽是你夫人,可她私自绑架小孩,还蓄意谋杀皇族子嗣,这样的罪名,我相信你丞相大人也不一定担得起。”
裴文安铁青着脸,已经是无话可说。
裴芊芊冷冷一哼,转身朝院外唤道,“井大人,请进吧。”
裴文安睁大眼,这才知道他们夫妻居然把衙门的人都带来了!
来人穿着官袍,带着几名衙役走向他,拱手行了一礼,“相爷,恕下官公务在身不能全礼了。”语毕,他朝衙役抬了抬手,“把叶氏拿下,待本官上奏皇上之后再做定夺!”
叶敏茹犹如被抽了魂似的,就连衙役架着她的时候她浑身还僵硬着。脸色如死灰的她始终没有一句话,只是双眼突睁的瞪着院里的所有人……
特别是在瞪向裴文安时,她眸孔溢出血丝,在场的人无法窥视在她此刻的内心,却能感觉到她由内而外的恨意,深沉得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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