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林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刚在热搜上看见的, ”贺端阳说,“天安门偶遇南淮林。”
怎么什么事都能上热搜……
南淮林无语片刻,回答贺端阳的问题:“我爸妈来北京玩,我带他们来天安门看看。”
“跟你爸妈彻底和好了?”贺端阳问。
“嗯,”南淮林笑了笑, “上个月回家了一趟,把话都说开了。”
“对了,”南淮林又说,“我看到新闻了,你在《红夜》里演男几?”
“男二,”贺端阳笑着说,“而且戏份还挺重,几乎跟男一不相上下。”
“洛导很厉害,他不管拍什么题材都会大火,”南淮林说,“端阳,你这次一定能红。”
“红不红的我不敢想,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贺端阳说,“多亏了你在酒会上向洛导推荐我,否则我也拿不到这么好的角色。”
南淮林笑着说:“如果你不行,我推荐也没用,所以还是你有真材实料。”
他忽然想起件事,话锋一转:“端阳,要不你来我的工作室吧?”
贺端阳愣了愣:“啊?”
南淮林之所以会这样提议,是因为他突然想到,孕期结束之后,二胎出生,他就会去海底城陪伴费城度过长达半年的孵蛋期,这半年他自然不能工作,那么工作室里的八个姑娘就要失业了,所以把贺端阳拉进来再合适不过,当他不在的时候工作室依旧能正常运行,贺端阳也能得到更好的资源和发展,两全其美。
“其实整个工作室围着我一个人转有点人力资源过剩了,两个人刚好,”虽然是心血来潮,但南淮林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真的木奉呆了,“你要不要来?”
贺端阳有点犹豫:“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
“别可是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南淮林说,“我让我经纪人着手办了啊。”
那边沉默了下,贺端阳才爽快地说:“行!那哥们儿以后就跟你混了。”
南淮林笑着说:“没问题,那就先这么说。”
挂了电话,南淮林又给满天竺打过去,把事情说了一遍,满天竺和贺端阳很熟,听南淮林这么一说也挺高兴,答应立刻着手去办。
正事说完了,满天竺问他:“你跑天安门去干嘛?”
“陪我爸妈来玩儿,”南淮林无奈扶额,“小竺姐,你把这条热搜撤了吧。”
满天竺笑着说:“人红了就这样,屁大点事儿都能空降热搜,你要习惯。”
南淮林叹口气:“你没出去玩吗?”
满天竺说:“我疯了吗,我可不去凑这个热闹,家里蹲最舒服了。”
闲聊一会儿,南淮林挂了电话,一抬头,看见费城带着爸妈回来了。
等他们上了车,南淮林奇怪地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耿晓容说:“人多得吓人,骨头都要挤散架了,还是回家吹空调看电视吧。”
南尊山火上浇油:“我昨天怎么说来着?偏不听啊,找罪受了吧?活该。”
耿晓容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是是是,你最聪明了,聪明得都绝顶了。”
南尊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绝顶”,气咻咻地瞪老婆一眼,没话说了。
于是打道回府。
南淮林扭头冲着后座问:“那长城还去吗?”
耿晓容说:“去啥呀,还是老实在家歇着吧,好像全国人民一股脑都涌到北京来了,真吓人。”
费城边开车边说:“妈,这儿离法源寺挺近的,而且人应该不多,您要不要去看看?”
南淮林曾经跟他提过,耿晓容信佛,基本每半个月就要去一趟寒山寺,烧香拜佛。
耿晓容果然非常感兴趣:“人真的不多?”
费城说:“潭柘寺和雍和宫比较出名,外地人大多都去那儿,法源寺也就老北京人会去,人指定少。”
耿晓容看丈夫一眼,拍板了:“那就去法源寺。”
即使堵车,从天安门到法源寺也就半小时。
寺里的游客并不像费城说得那么少,虽然熙来攘往,但千年古寺自有它的沉静气韵在,红墙黛瓦和雕梁画栋里,一树一树的丁香迎风盛放,绿叶滴翠,繁花似锦,花香和佛香缭绕搅和,直入心脾,将人心里的所有焦躁都抚平了。
南尊山陪着耿晓容去观音殿了,南淮林却赖在丁香树的花y-in里不想走了,费城便留下来和他一起。
南淮林仰着头举着手机拍丁香树,阳光透过繁枝的缝隙照下来,将叶片照得透亮,细小花瓣的边缘似乎也闪着光。
他忍不住感叹:“真的太美了。”
费城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偏头笑着说:“我不比花美吗?”
南淮林将手机对准费城:“手机手机,谁是世界上最自恋的男人?”
他换个腔调,自问自答:“全世界最自恋的男人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龙人。”
说着,他“咔嚓咔嚓”连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对着手机发花痴:“哇,好帅,我要被帅晕了。”
费城被他一连串无缝衔接的表演逗得哈哈大笑:“宝贝儿,你戏太多了,快喝口水冷静一下。”
南淮林也乐了,四下看看,寺庙里的游人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叔叔阿姨,他就把鸭舌帽和墨镜摘下来放进费城背着的背包里,扒拉两下被压瘪的头发,然后伸手搂住费城的脖子,绷住笑说:“别笑了,来张合照,这里真的太漂亮了,必须留个念。”
费城配合地挨着他的头,南淮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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