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金锞子。”
“没仔细数,不过应该是够用的。”厉原说着,解下了腰间的锦囊,递给了林络。
林络接过,看着颇有些眼熟的锦囊,想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印象,也就没有在意。她打开锦囊,倒出里面的银子,大致数了数。好吧,果然是够的,虽然都是零零碎碎的,但合起来也就几十两。
“够么,不够的话,我身上还有一些银票。”
“够了。”林络回道。居然还有银票,果然,厉王爷怎么会委屈自家唯一的世子呢,自己当初没给他寄过银两去,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林络挑了一个兔子形状的,一个老虎形状的,然后又拿了两盏莲花灯,从厉原的钱袋中,拿出四两银子,递给了摊主。
摊主抬了抬眼皮,伸手接过了银子,连看都没看两个人,只是自顾自地低头叹息:“如今这世道,会吟诗作赋的真是越来与少了,都只知道拿钱买乐子了。要是能多几个那样才华横溢的,这灯笼就是都送…”
林络和厉原耳朵又不背,相反,聪敏灵光得很,听完之后,不由都抬头看向对方,一脸无语…
两个人又走走停停,逛了一些小摊子,林络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和吃食,直到厉原双手满满当当,塞不下一丁点东西了,林络这才意犹未尽两手空空地和厉原慢慢悠悠溜达着,向杨穆的府上走去。
“咦,林姐姐。”一声清脆的嗓音从后面响起,林络回头,便看见谢无忧从身后窜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两盏莲花形的灯笼,显然,和厉原手上的是出自同一手笔。
“他是谁?”厉原有些不悦地看着和林络挨得很近的清俊少年。
“路上认识的一个孩子,谢无忧。”林络顺口说道,扫了一眼周围,没发现那个郎艳独绝的谢墨薰,于是眉开眼笑地看着谢无忧,说道:“无忧,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林络问道。
“我爹不要我了。”谢无忧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开心。
“嗯?什么?”
“我爹和我娘正在你侬我侬,缠绵悱恻,没空搭理我了。”说着,伸手指了指后面,林络心里讶异,谢无忧的娘?谢墨薰的妻子不是当初生谢无忧的时候就去世了么?她顺着他的手看去,才隐约看见露出一点身影来的谢墨薰和一个完全看不清面孔的女子身影。
林络不由失笑,果然,谢墨薰出现的地方,永远都是人满为患、水泄不通。虽然有些好奇,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她可不想往人堆里挤。
“林姐姐,这花灯给你吧。我一个男子汉,拿着这玩意实在太不成体统了。”谢无忧将手里的花灯递到林络跟前,还不忘抱怨:“那个摊主真是好奇怪,我爹都说了一个就够了,非要塞那么多给我们,他是灯笼卖不掉了么?”
说完,不等林络反应过来,就跑开了。
林络看了一眼两个灯笼,又看了一眼已经跑远了的谢无忧,摇了摇头,笑着看向厉原,“早知道还能得这两个,就不买那么多了。走吧。”
厉原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人群,才跟上林络。
“林络,刚刚那个谢无忧的父亲,你认识么?”
“认识啊。”林络道,“你估计也是有所耳闻的,就是梁国的谢墨薰,他在梁国的盛名,和你爹在丰国差不多。”
“谢墨薰?”厉原皱眉。
“怎么了?”林络见他反应奇怪,于是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厉原思考了一下,说道:“刚刚我看了他身边的那个女子,是我来的时候,就是我路上偶然遇到的那个女子,名叫陆沉。我跟你提过的。原来,她要找的故人,就是谢墨薰。”
“陆沉?”这下轮到林络皱眉了。她记得,厉原有提过几句遇到那个陆沉的事,据厉原所说,那个女子,十有八九是个江湖中人,而且是那种经过刀口舔血生活的人。而谢墨薰的妻子,是梁国何尚书之女何云晨,并且生谢无忧时已经难产去世了。但是,看刚才谢无忧喊那个女子娘,也没有半分勉强的样子,应该是亲生母亲没错。这中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觉得很是奇怪?
何云晨,陆沉,何云晨…
林络忽然福至心灵,云晨,悦沉,不正是这两个字的谐音么?她觉得,他可能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厉原,你不是说,那个陆沉又告诉你她的故事么?你说来听听。”
厉原不明所以,林络一向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啊。但既然林络说了,厉原还是老老实实将陆沉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听完了厉原的讲述,林络更加肯定了内心的想法。这个陆沉,就是所谓的何尚书之女何云晨,谢墨薰用了暗度陈仓的计策,让陆沉嫁给自己。然后,陆沉由于其主子的设计,被迫杀了谢墨薰亲人,二人因此决裂,相忘江湖。陆沉的主子,十有八九,就是梁国当今的皇帝赵元醴。因为,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么大能耐。
没想到,谢墨薰这样一个人,居然也有如此坎坷的情路。那他如今…
林络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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