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秦咧嘴一笑。他说直觉。
我不相信直觉。就像我跟米晔说过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我的脑袋是糊涂的。我会怀疑自己是天使然后下一秒又说自己是恶魔。
果果说我的青春是稀里糊涂混过来的。我说不是稀里糊涂,而是把眼睛挂在耳朵上走过来的。
走路的时候我很少看人。哪怕你以为我的眼睛是盯着你的。其实在我的视网膜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天空。
由于视力不是很好,更多的时候我是靠耳朵来辨别人的。也就是说,我在行走的时候,你得喊我一声我才会看到你,即使你就站在我的正前方两米处。
这是个很不好的习惯。但是习惯一旦形成又是很难改变的。
单佐也说是的。他说习惯在爱里是上瘾的东西。习惯了一个人的味道就很难再接受另一种味道。
所以我去问夏秦。我说你还记得康尘的味道吗。
夏秦说记得。那是淡淡的,没有雾的烟味。
我说那你会忘了她的味道吗。几年之后,或者十几年。
他说不会。哪怕我爱上了其他的人。
我不知道夏秦的爱算不算得上是背叛。同时呼吸两个人的味道会不会觉得难受。
我说单佐,或许你也可以试着去爱上另外一个人。
单佐说如果可以,对于死去的那个人,我不是欠得更多了。
我说死去的已经死去了,你不必给自己背上两个人的债。
他说未来是不可知的。也许有一天我会带着另一个人回来,但是对于最先爱过的伤,不是幸福就可以减去的。这是个不等式。一斤的幸福减去一斤的悲伤,剩下的,是两倍的悲伤。
单佐留给我这个关于爱情的不等式之后就走了。
夏秦说单佐的眼睛里有着难以掩饰的伤。
果果说单佐伪装得真好,我都快被他唬住了。
张小良说单佐真的是一个美男子。身边肯定美女如云。
我说单佐究竟还是一个孩子啊。一个孩子。却为爱而生,被爱而伤。
而我们,又何尝不是一个孩子呢。可是却总喜欢自以为是地装得一本正经。
单佐有他的年华,他的年华倒映在他与生俱来的性感里。醉的一塌糊涂。
相比之下,我的年华却正在面临着瞬间繁华或者瞬间落败的选择。我不是耀眼的星,也不是开的纵情得花朵。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少年,踏着零碎的脚步,一路寻找青春的影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群星砸得落花流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风雪里瞻望梅花骄傲地芬芳。
或许走过17岁,18会变得更加灿烂。但或许,会走得比单佐还要艰难。
从现在开始,憧憬着未来。然后在岁月的背后画一条一条铺满色彩的路。弯弯曲曲,曲曲弯弯。
大学温
进大学的第一天,意外地遇见了周洲。
他站在天桥上叫我。他说苏小末,看到我了没。
我稍微呆滞了一下向他走过去。天桥上的风很大。我的裙子摇曳得很厉害。我说周洲。还好吗。
开学第一天人很多。温度也很高。我的掌心湿湿地捏着一手的汗。
周洲带着白色的太阳帽,帽檐遮住他的眼睛。他说苏小末,我在附近的职院读书。只有两站的公交车。
我倚着桥上的栏杆,低下眼睛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发梢在嘴角撒娇了一下又被风拐跑了去。
我说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去看你的。省着两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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