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白茫茫,如耸立云端的山顶上,万籁俱寂,树木摇曳似乎在诉说着它的悲伤。
一身烈焰红衣的女子,愤怒地对着眼前的人吼道:“你为何阻止我?”
一身寒冰白衣的女子轻睨了她一眼,淡淡地回道:“这么做没有任何作用,他的命运依然会如此,无法改变。”
那红衣女子无助的眼泪似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轻声喃语:“我应该如何是好?”
“亲手杀了他。”白衣女子樱唇微启,吐出了残酷的事实。
那红衣女子顿时怔愣,全身软倒,无力地跪到地上,捂着嘴正无声的饮泣着,一个劲的摇头,泪珠儿像断线的珍珠似的不停的淌下。
……
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如鹅毛从天上飘落下来,静谧而深沉,似乎淹没一切。
如烈焰般燃烧着的她,亲手将匕首入了一个男子的腹中,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素白的衣服,也染红了她的双手,滴落在白雪上,瞬间染成红花,眼泪似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顺着脸颊一路滑落下颌,也滴落在红花上,血泪而成的花儿似乎在诉说着她的残忍。
望着满是鲜血的双手,心里的痛在漫延,心里的痛在扩大、扩大,无边无际的痛楚似乎要将她吞噬。
……
“平儿,平儿,你醒醒啊。”一片晕沉中,感到火一般的灼热,她似乎感觉到一双手在她脸上额头间来回移动,冰凉的触觉也随着那双手而到来,减轻了她的痛苦。意识浮浮沉沉,很难受。
“糟糕,发烧了!”
“平儿,你怎么了?你梦到什么了?你别吓我……”
慢慢地,从黑暗中,她缓缓地睁开双眼,似乎睡了很久,很久,很累,很累。她使劲地把自己的身子撑起来,挨在床柱边喘着气,想不到一觉醒来,她居然变得如此孱弱了,嘴唇有些干涩。那个梦的前半部分便是她在穿越前梦到过的,后半部分就是这梦的续集吗?还真像看电视连续剧啊。她以前看电视剧就很容易受主角的情绪所感染。
门吱呀的一声响,她微抬眸望过去,只见李小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微扯唇角,“小红。”
李小红走向前猛地扑进她怀里“哇”地一声哭起来:“平儿,你终于好了,感谢老天爷……”
“傻小红。”她轻声哄道,“我怎么舍得丢下家小红。”
“平儿一直不醒,已经高烧了三天三夜了,我怕极了……”李小红在她怀里呜咽,“大夫说平儿发的烧很危险,有可能会烧坏脑,有可能会一直都醒不过来,我……”
“傻瓜,这不是醒了么?”她笑着抹去李小红脸上的泪,“好了别哭了,你还是一介女侠呢,让人笑话了。”
李小红抽泣着,轻擦了眼角的泪水,“这时候还打趣我。”
慢着,她忽地清醒过来,三天三夜?“小红,你说我睡了三天三夜?”
李小红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我让掌柜的给我们多住了几天,这几天的钱是按单日住的算。”
糟糕!按照她原来的计划,应该是三天前就启程的。她用第五重计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一旦他们追上了那两个姑娘,就会立即怀疑到尹州来,此处已经是不能久留的了,必须赶紧启程,“小红,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先往北走,到下一个镇再说。”
“可是平儿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养啊,这么急着走干嘛,不是早就把那些人给甩掉了吗?”李小红疑惑了。
“以墨公子的能力,迟早会追上那两个姑娘的,下一步就会到尹州来,我们得赶快换地方。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她急切地解释。
这次是她的发烧耽误了,都怪她之前太放松了,还想在临走前布下些让他们好玩的陷阱,骄兵必败啊,早知道如此就和车夫约在别的地方,直接在那里汇合。车夫现在肯定在附近。她迅速拿主意,就提起嗓子大喊:“车夫,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身布衣的车夫便突然杵立了在她们面前,“说吧。”
她樱唇微启:“安全地把我们护送回宜都。”见李小红惊讶地望着她,她便淡淡地解释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然后我们就光明正大地从宜都坐船到滨州,然后到西京。”
于是,李小红赶紧收拾包袱,结了账,扶着她一起上了马车。车夫执起缰绳,马车便启程,车轮滚滚。在车厢内她把头挨在李小红的肩膀上,宽慰道:“小红,我没问题的,我的身子我清楚。”
“你要是不舒畅了,就要马上告诉我,别硬撑,懂吗?”李小红有些无奈。她微闭双眸,轻声回道:“嗯。”
一路上颠簸,许是刚病好的身子虚弱些,这样的颠簸,让她几乎想干呕了。兀地,隐隐的急速纷沓的一阵马蹄声传来,马儿嘶鸣,马车便停了下来。李小红紧皱着眉头,轻轻地掀开车帘,便见有几十个黑衣人骑着马匹把马车重重围住,低声喊了句:“糟糕。”
车夫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墨公子的护卫追上了,你们留在车厢内别乱动。”随即他运起轻功,飞到黑衣人众中央发动袭击。霎时间,沙尘飞扬,人马混乱,惨叫声,马鸣声……车夫纵然武功高强,但面对一堆武功不弱的黑衣人,也有些吃力。
突然,一匹骑着黑马的黑色劲装的面貌厚实的男子走到在她们面前,只见那男子双手抱拳礼貌地一揖,“请落姑娘,跟勾陈回去见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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