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纸收起来,怀着疑惑进了家,却见我妈正在忙碌地收拾东西,我妈抬头瞄了我一眼,又继续收拾起来。我移到沙发上躺下来,看着天花板唉声叹气。
“你多大的人开始叹气起来啊。”我妈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起来,活动活动。”
“妈呀,今天是礼拜六,你让我消停消停吧。”我把头移过一点位置。
“你不是在江谨瑞公司吗?怎么回来了?”我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从茶几上挑了一个苹果,剥了皮递给我。
“妈,我有点事情想不通。”我把头枕到我妈大腿上,我妈近几年真是心宽体胖了不少,那个真叫“手如葇夷,肤如凝脂”,葇夷指柳条,凝脂是肥的意思,总之一句话,这在《诗经》那年代就是一个标准的美女。
“什么事?和江谨瑞不顺利了?”
“妈,你有没有搞错,我怎么觉得我不像何倾老爹啊,好歹我也应该像个混血美女啊。”
我妈“”得打了我一记:“这证明你遗传不好。”
我了额头,继续沉思起来:“妈,你觉不觉的江谨瑞好像有事瞒我?”
“你又在瞎想什么?”我妈很不满的站起来,“我这几天出差,你在家里好好呆着,别发臭了,还有,别瞎想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就见我妈把一枕头砸了过来。
我妈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我:“我回家的时候不要见到你还是这个姿势。”
我立马站起来,跑到门口送我妈:“你就好好工作吧。”
这个周末是我有生以来最难忘的周末,其一是,我很勤劳地大扫除了;其二是,大扫除的时候总会发现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我一直在想,像我这种可以永远不叠被子永远不知道扫地的人怎么会想到要大扫除的呢?一经分析,这只能说明是为了我发现家族秘密做铺垫的,就像名侦探柯南发现线索一样,凡事都有前因后果。
这一天,陆轻轻同学我,就坐在书桌前面,开始研究其两份东西来,一份是我妈的日记,还有一份是我中学时的病历卡。我总想感叹,日记这东西真的不适合抒发情感,因为在任何电视里面,这种东西总能成为一种线索以及解开某种伤疤的刽子手。
不过还好,我妈写的话无非是“啊,我爱上了他”,要么就是“啊,我要如何对我最好的朋友讲这件事”,又或者是“啊,我该怎么办”。我真不是觉得她不是我妈,这种语文水平确实不怎么高,比我差了不少,我还真是有些得瑟。我拿出江谨瑞的纸,对比着这其中缺失的一页,很稳合,一瞬间,我总觉得像解决了宏观相对论一样,就是那种我知你不知的心情。
所以,我打了电话:“喂,江谨瑞。”
那头绝对很含糊的说了一句:“轻轻,我现在有事。”
“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有空?”
“晚上吧,我也有事对你说。”
“好。”我合上电话。
现在,是晚上7点,我就坐在某个餐厅里的靠窗位子上,漫不经心地喝水,等待对面坐着的江谨瑞的回答。
对面一张桌子的距离,江谨瑞的脸隐在黑暗昏黄的烛光里,沉默不语。
我们就这样互相凝视了几秒,然后又岔开目光。
“轻轻,你想要我说什么?”
我指指那张纸:“你怎么会有这张纸?”
“我说过了,是你给我的。”
我把身子前倾:“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江谨瑞端起水杯,不说话。
我正色道:“jack,我有必要申明,我们是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的,我不希望我对以后的老公什么事都不知道。”
我简直是语重心长,循循善诱,马上就想捶顿足了:“而且,我只是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我现在,总觉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一样。”
我拿出病历卡,递给江谨瑞:“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江谨瑞沉默的看着我,对我说:“轻轻,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男生很喜欢同校同班的一个女孩,但是女孩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男孩。这个男生给女孩写情书表白,但是却被女孩拒绝了。
所以男生一直默默的喜欢着,直到有一天,一直在女孩家楼下等她的男生看到女孩满脸泪痕地抛出家门,直往外面跑,男生不放心,悄悄跟在女孩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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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在德国,何倾跟我讲的那个故事。我还原了我们当时的对话。
“那天,她急急忙忙来找我,却看到我和另一个女生在一起。”
“所以,她跑出去了?”
“嗯,当时那个女生吻了我。”
“你出去追她没有?”
“我跑出去的时候,看到她横穿马路,一辆货车迎面撞来。”
“你跑过去了吗?”
“我跑过去了,可是没来得及。”
“所以,你们出车祸了?”
“是的,我们出车祸了,我没救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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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谨瑞喝了一口水,看向我。
我急忙道:“那个女孩出车祸了吗?”
江谨瑞点点头:“是的,他们一同出了车祸,看到这一切的男生很矛盾。”
“他在想,要不要救他的情敌?”
“对。”
“但最终他还是打电话给了医院?”
江谨瑞点点头。
“所以,这张纸就到了他手上?”
江谨瑞看向我:“是的,轻轻,后来的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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