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霁无奈笑笑,“我从来没回过国,我妈回国的那几趟也从来不带我,我对国内也不是很了解。”
“你逢年过节,也不回国走走亲戚?”
小霁点点头。尚雪臣像是不信,“真的以前从来没有回来过?”
“真的。以前从来没有回来过,突然被告知要回国,我心里也一直很恐慌。”
“恐慌什么?不都是和你一样的黄种人,说得话你也都听的懂,不是该感到亲切吗?”
小霁叹口气,“大概是怕看到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见过一面的亲戚吧。突然回国,面对从未热络过的亲戚,我该怎么面对呢?”
“这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亲戚而已,你自己过自己舒心的日子,他们过好他们的就行了呗,各自管好自己家就行了吧。再说你这么多年都没国过,和他们又不熟得很,他们又凭什么来管你呢。”
小霁豁然开朗起来,转头看着尚雪臣,“臣哥说得没错。我不管他们,他们也不能管我。”
尚雪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样想就好。国内就是各种人情上的交往最麻烦,反正你就往简单了想。”
尚雪臣说出口的话,小霁都很受用,他说什么,小霁都极为赞同的点点头,两人一路在公园里走着,一直走到河边,尚雪臣惦念自己买的花,心想公园逛的差不多就该回去了,哪知道小霁意犹未尽,拉着尚雪臣问,“那河边聚着一大堆的人干什么呢?”
尚雪臣眯眼往远处看,有些看不大清,“可能在搞什么活动吧。”
小霁来了兴趣,拉着尚雪臣就要上前凑热闹,尚雪臣敌不过小霁的新奇与热情,只有跟着上前去看热闹。
第106章
尚雪臣被小霁一路拉着走到了河边,走近了看才知道原来是什么放生会。河边摆着一盆又一盆的乌龟和鲤鱼,有人拿着喇叭高声宣扬着这是积功德的好事。
尚雪臣被拿着大喇叭的人不停冒出来的来什么因果,业障的字眼刺的耳朵疼,只想着赶紧离开。小霁却站着看得津津有味,指着那个拿着大喇叭的人问,“那人是在传教吗?”
尚雪臣抬头看一眼那个拿着喇叭,蹬着牛皮皮鞋,绑着鳄鱼皮带的人,实在没有个准确的答案来告诉小霁,只好和他说,“你就当他是吧。”
小霁看着河边一溜烟坐着的大爷大妈们一脸崇拜的看着那个举着大喇叭说着幸福宣言的人,又问尚雪臣,“那这是不是相当于做礼拜?他们脸上的神情和教堂里听着神父讲圣经的神情一样。中国人做礼拜的方式可真特别啊。”
尚雪臣听得嘴角抽搐,口里只说着,“信仰多样化。”
小霁来了兴致,非要坐着一起听,尚雪臣不耐烦这种传销式的布教却挡不住小霁一颗什么都好奇的心。无奈被拖着一起听了一场,接受了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的洗礼。
“放生是积功德的好事,乌龟和鲤鱼都有灵性。乌龟活得长久,鲤鱼将来是要越龙门的。今天大家一起放生了它们,来日福报就会送到家门口。”
尚雪臣一边听着,一边还得和小霁解释着,为什么说乌龟和鲤鱼最有灵性。尚雪臣一本正经的说着,“中国有句古语,叫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放生乌龟是大爷大妈们在祈愿长寿。鲤鱼呢是龙的前身,只有越过南天门才能变身成龙,就像毛毛虫必须得要作茧才能变成蝴蝶一样。可能大爷大妈们对子女有望子成龙的期待吧。”
小霁听了抿嘴直笑,“国内的故事可真有意思。”
尚雪臣看他连自己的随口的忽悠都深信不疑,只是觉得好笑,可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他问个什么,自己就瞎编着解释一通。
拿着大喇叭的人已经把宣讲说到了高/潮,“各位,放生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坏事常常有,好事不多见。福报也是有限的,今天在这里被困着,等着大家施德放生的玄武们也是罕见的,数量不多,请按需购买。”
原来是打着放生的旗号,骗着老年人的退休钱。尚雪臣看要结束了,就要准备劝走小霁,拿着喇叭的人又多说了一句,“放生功德无量,保你家宅平安,夫妻和睦,爱人甜蜜长久。”
就这么多听了这耳朵,原本对放生会嗤之以鼻的尚雪臣内心的迷信因子开始蠢蠢欲动了。
小霁听到最后也听出了这场放生会目的的不单纯,顿觉无趣,起身要走,却看见尚雪臣仍定定坐着。他拉一把尚雪臣,“臣哥?不走吗?”
尚雪臣被小霁喊回了神,却没去看他,眼神直在河边逡巡着,等找到了一个铺着黄布台子,台前围了许多的中老年人,他才起身要往那人堆里走。
小霁不解他的行动,拉住他,“臣哥,你干嘛去啊?”
尚雪臣急着要去付款买乌龟,一把lu 开小霁揪着自己袖口的手,“我赶着积德啊。”
“可这是骗人的。”
尚雪臣不乐意听,“你年纪小不懂,动物是有灵性的。他肯定能听到你心中所想。”
小霁站在原地看着尚雪臣着急往人堆里挤,之前看他幼稚的向自己炫耀着他有钱,觉得他不像个合格的成年人,现在在看,又觉得他和那些花白头发一口一个信奉的糊涂老年人没什么区别。小霁站在原地摇摇头,叹口气一副c,ao碎心的模样,抬头就往付款的黄台子边赶,还想着在劝回尚雪臣的理智。
尚雪臣哪里还有一点理智的修养,挤开人潮,拍着桌子大喊,“给我四对!”
收款的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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