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带人离场,穿着花边衬衫的服务生不剩多少。季书平大概真的喝的糊涂了,竟然脱下了西装外套罩在了尚雪臣的头顶,把尚雪臣盖了一个严实,搂着他的腰往外走。这一举动并没有引来多大的旁观,大家都心知肚明,玩着怎样的人物,逗着怎样的情趣,谁不图点新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只刚刚从门后偷偷溜回场内的人抿一口酒,朝他们看了一眼。
尚雪臣看不见路,季书平走的不稳快出大门前还带着他撞了一下放甜品的餐台。尚雪臣还没站稳,手却快,伸手在甜品架上顺走一样东西,谁都没有发现,搂着他的季书平也没有发现。
季书平带着尚雪臣去了会场楼上的包间,在酒店的十三层,落地窗前能看见城市披上彩光的夜景。只是季书平无心去看,进了房间,门一自动关上,灯都没开就扑上了尚雪臣,尚雪臣被他的动作带的惊叫一声推开了季书平。按理说尚雪臣这么懂的人不该像未kāi_bāo的雏儿那样一惊一乍。
季书平这次轻手轻脚走到他面前,拉开了罩在他头上的西装外套。外套落了地,露出尚雪臣低垂的脸庞,以及手间捧着的被压扁了的杯子蛋糕,是尚雪臣刚刚眼疾手快顺走的东西。
季书平头一次懊恼了自己的冲动,酒j-i,ng给了他厚脸皮,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尚雪臣叹一口气,没理他,要是理了怕他蹬鼻子上脸。季书平伸手想接,却被尚雪臣躲开,知道他生气,还是厚着脸皮责问,“不是给我的吗?!”
尚雪臣转身走到房里,想去拿床头摆的电话看能不能叫rooe 送来一根蜡烛。只是还没走到房里,余光瞥见茶几上的瓷制烟灰缸旁摆着一盒火柴。正好,省了麻烦。划亮一根火柴,c-h-a进扁了一半的杯子蛋糕,举到季书平的面前。
房里没开灯,季书平在火柴微弱的火光前看着尚雪臣的脸。所有的明暗都在他的脸上,不算正经的蛋糕,充当蜡烛的火柴,以及尚雪臣的脸,即便是在黑暗里,这场景还是梦幻的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用火柴划出的臆想。
季书平搂上尚雪臣的腰,他没躲,触感真实到感人,庆幸这不是一场美好的春/梦。开口的话语极力寻求着真实,“这是什么意思?”
“吹吧。”
季书平听了话,吃灭了房里唯一的亮,尚雪臣又说,“吃吧。”
“程序不该先许愿吗?”
尚雪臣冷酷无情,“应个景儿就算了,哪来那么多矫情。许愿又哪一次灵验过了。”
这样的冷酷无情,打碎了季书平天真的童话幻想,果然不该吹灭火柴,梦想与现实都在火柴的明灭之间。
季书平还是听话的低头在尚雪臣手里的杯子蛋糕上咬了一口,嘴上沾上奶油,抬头就想把唇上的奶油抹在尚雪臣的唇上。尚雪臣反应快,把蛋糕丢在地上,立马别过头去。季书平没亲上,动作也不滞缓,弯腰把尚雪臣扛在肩头,走两步就摔在了床上。
尚雪臣的脑袋砸上枕头,又想起那天,人还没镇静,季书平就爬上来,从腰封里扯出衬衫,用力过猛,崩掉几颗扣子,弹跳几下落在地上发出脆响,尚雪臣本能捏起拳头就捶在季书平的背上。等季书平拉着他的衬衫,露出了他的肩膀一口咬上,尚雪臣想起这是他们说好的,停了反抗。
他这一停,季书平也停了,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说话带出的气息都喷洒在尚雪臣的胸前,季书平喝酒太多,热气过盛,激出尚雪臣一身的j-i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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