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脾气!”胡三自讨没趣,搓搓鼻子跟易永康解释道,“易将军您别放心上,他就那样,见谁都爱理不理的。”
易永康忙颔首表示没事:“胡兄见外了。还有……易某早已削去官职,并非将军。”
胡三“哈哈”大笑几声,拍拍易永康的肩膀:“咱都知道你是冤枉的。再说了,就凭你这双刀在城外那么一挥,这将军的头衔迟早都得还给你的!”
“胡兄过奖了。此次能有机会与侯爷同盟共歼奸贼,还多得胡兄帮忙。”
胡三抓抓脑袋,“嘿嘿”一笑:“那还不是咱老大厉害,神机妙算知道那帮狗东西不安生迟早闹事,而易将军你为人正直,所以一年前就把俺踹到百里来,让俺多认识认识你啊!顺便嘛,也跟你交代交代眉娘的情况,好让你放心。”
一说到自己的妹妹,易永康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意:“是啊,这些年眉儿多得你们照顾了。不过眉儿自小娇惯,就怕给大家添麻烦了。”
胡三连连摆手:“不会!不会!眉娘厉害得很,武功高,又长得那么俊……咳,那个……她掌管着客栈,没一个人不服她。”
易永康了然,笑着点点头。两人说说笑笑到了主寝屋外,通报之后得到南玉调的允许才进屋。
“坐。”南玉调指指桌边的椅子,“客套的话我就不说了,叫你们来只有一个目的。胡三,从今日起你升为南区粮食局副掌事。易公子,易家的案子我会继续办下去,所以我需要你记住一件事——此次与侯爷联手抗敌是受王子殿下之命剿杀叛贼,而非侯爷,再者你与我素不相识,你是王子的属下,且永远忠于他。”
易永康怔了怔,微蹙眉头:“瞿珏殿下……”
南玉调放下茶杯:“易家的案子你不要手,否则打草惊蛇对谁都不好,也不要再来打听你妹妹的情况,更不要透露丝毫你与胡三的关系。简单的说,你以后只要尽职尽责成为王子的力量,其他通通不要涉足,那么我们才有机会扳倒左相。”
易永康垂头想了一会儿:“原来如此……”释然地舒了口气,起身朝南玉调行了个大礼,“易永康在此代易家列祖列宗多谢夫人为易家所做的一切,夫人大恩直待拨云见日青天再现时易家定当倾力报答!”
南玉调点点头,疲惫地朝他们挥挥手:“嗯,你们忙去吧。”
两人走后,南玉调本打算休息再一会,可眼睛还没闭上,飞星又来了。
飞星递了封信给南玉调:“陆家那边来消息了。”
南玉调接过信,没看几句眉心就皱起来了。
飞星担心地问:“有何不妥?”
南玉调却转身烧了信,自言自语般小声道:“看来……真的在他手里。”回头瞧见飞星眼里的忧虑,便朝他笑了笑,“没事儿,你帮我回个信,就说:‘待查,保持联络’即可。”
“是。”
飞星走后,南玉调再也睡不着了,信中的内容搅得她心神不宁,内容中提到。陆家灭门后左相曾借由查案,亲自到陆家庄搜查所谓的证据,期间偷走了陆家祠堂里的一块灵牌。一个丞相好好的要小老百姓的祖宗灵牌做什么?很显然,那灵牌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陆家庄宝藏!
东珠皇陵因为太祖皇帝的龙袍而失窃,陆家庄被灭门是因为一块祖宗灵牌……而这两样东西似乎都关乎天命爵,天命爵是君鞅的象征,那么他一个丞相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南玉调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过了多久,南翔黑着脸端着个药盅过来。南玉调接过盅子,紧皱眉头将那药大口喝下。眼角余光瞧见正走过来的竺自恢,南玉调赶紧把盅子盖上塞回南翔手里:“行了,你下去吧。”
“怎么了?不舒服么?”竺自恢踏门而入,用指尖揩去南玉调唇边的药渍。
南玉调别开头:“没事,随便补补。”
然而竺自恢闻闻指尖的药味,猛地喝住南翔:“站住!”两三步上前抢走了药盅,揭开盖子。那盅底还残留了一小口药汁,竺自恢凑近了闻一闻,脸色“唰”就白了,又端起抿了一点,黑眸骤然一缩。南翔靠得很近,清楚地看见他的手轻颤了一下。
竺自恢放下药盅,对南翔道:“你可以走了。”
屋里只剩一片乌压压的沉默,竺自恢立在原地,什么也没说。南玉调自己倒了杯水,漱了漱口,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不要再用那样的药,太伤身子……”竺自恢打断南玉调的话,劈头盖脸地说了这么句话,却又不知为何突然说不下去。
南玉调抿了抿嘴:“其实……”
“为何?”竺自恢再度打断南玉调,漆黑的眸子很受伤地看着南玉调,“你不愿意……为我生个孩子么?”
南玉调忽然觉得很泄气,如果对象不是竺自恢,她很一定会跳起来狂躁——“老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堕落成已拖儿带女的黄脸婆啊?”
如果还是前世那个她,一定会掐着竺自恢的脖子死命摇一摇——“姐还是青春无敌美少女还有很多青春没享受你懂不懂啊?”
如果没有两世经历,她一定会炸毛掀桌既而斜眼冷笑——“我南玉调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生孩子’这概念你了不了解?”
但此时此刻,这些话南玉调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她慢慢走到竺自恢跟前,接近纯黑的眼睛无奈又坦然地直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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