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时赶到五三二团,来到贺泓勋的办公室,邢克垒很有上下级观念地先行敬礼:“邢克垒前来报道!”
对于他的一本正经,贺泓勋笑言:“给我整事是吧,还严肃起来了。从现在开始,团里的训练就交给你了,横竖我是不过问了。”
邢克垒锁眉:“压力有点大啊,万一我不行怎么办?”
“怎么办?”贺泓勋看向厉行:“你说呢?”
厉行作深沉思考状,不紧不慢:“摘他肩章!”
邢克垒摘下军帽砸他:“成天琢磨着摘我肩章,缺不缺德啊?三十而立的人了,混颗星容易吗我?”
其实对于邢克垒的到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厉行。身为参谋长,在前任作训股长受伤转业后,几百名官兵的训练任务一下子全压在他肩膀上,说不累是假的。如今有了助手,他终于能松口气了。
简单布置了下工作,厉行问:“是先去宿舍安顿一下,还是去各连转转?”
即时进入角色的邢克垒接过帽子往外走:“我的行李是浓缩型的,没什么好安顿。走吧,四百米障碍训练场。”
所谓四百米障碍,就是在四百米的距离间设置各种障碍,要求战士在最短的时间内穿越所有障碍,是部队对军人体力、灵活、勇猛神的一种高强度、高难度训练科目。
见参谋长来了,指挥训练的陈卫东跑步过来,敬礼:“参谋长同志,一营二连正在进行四百米障碍训练,请指示。”
厉行回礼,“训练继续。”然后介绍:“作训股长邢克垒,二连长陈卫东。”
军演时都碰过面,彼此也算熟人。礼毕后,邢克垒将目光投向训练场。厉行见状简单为他介绍了下一连的情况,末了指指出发点准备起跑的战士,然后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开始掐表。
徒手穿越十四个障碍,一分五十秒,称得上优秀的成绩。
邢克垒却似乎不满意,他转脸交代陈卫东:“挑个你觉得行的,带枪跑。”
连思考都省略了,陈卫东闻言点名道:“李宏亮!”
排长李宏亮皮肤黝黑,身材高瘦但很健壮,军事素质是全连最过硬的,四百米障碍,全程四百米,14个障碍,一个不落地穿越,带枪跑二分钟,良好。
李宏亮同样是个傲气的主儿,跑完下来见邢克垒淡淡看了他一眼,颇不满意地样子,他也皱眉了。陈卫东见状开口道:“李宏亮徒手跑的最好成绩是一分四十二秒。”
犀利的目光笔直地落在他身上,邢克垒淡声:“战场上你是徒手吗?”
李宏亮有些不服气,可见连长和参谋长都没说话,也就没再吭声。
作训股长一句话,接下来的训练就是全副武装了,结果别说达到优秀,良好的不过廖廖几人,大多数本不及格。
当换上作训服的邢克垒站到出发点时,原本累得东倒西歪的战士们顿时群情激昂,依次站到场地两侧,心里对眼前这位气势天成的少校同志更多了几分好奇,甚至是期待。
邢克垒到底也没有让战士们失望,他由出发点低姿俯卧起跑,空跑一百米,二百米内依次穿越五步桩、跃深坑、过低板等几处障碍,进入三百米内的转折区,钻铁丝网、过高板墙,下两米深坑,之后再空跑一百米终点,七组十四个障碍,厉时一分三十五秒,相比李宏亮徒手的最好成绩还缩短了七秒。
尤其过高桩、高墙时,邢克垒一手抓枪,一手翻跃的姿势和速度,迅猛利落得让全连战士叹服。甚至是特种兵出身的厉行,眼里都是激赏的光。
这样的成绩别说是带枪,即便是徒手,一个师也不会有几个,差不多够得上三等功了。李宏亮心服口服,带头鼓掌。
初来乍道就敢叫板,邢克垒当然是有真章的。去年的全军比武,他是冠军,而对于体力要求极高的四百米障碍,全军记录目前还是他保持的。于是,新官上任头一天他用实力为自己立威。
“和你们一样,曾经我宁可跑一趟五公里也不愿跑障碍。但我们是军人,面临的每一重险阻都是在为守好国家的第一道和最后一道防线做准备。”将作训服帽别在肩膀上,邢克垒以鼓励的目光掠过每一位战士:“要保住我们团王牌铁军的称号,就必须战胜一切的艰难困苦,把那些所谓的障碍当风景一样轻松跨过,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面对军事素质如此过硬的作训股长,战士们的情绪瞬间达到沸点,他们喊声震天:“有!”
邢克垒语声铿锵:“继续训练!”
这样坚毅果决的邢克垒,米佧后来也曾见过。
那一刻,她对这个浑身痞气的男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结束一天的训练,灰头土脸的邢克垒顾不得洗漱先给米佧打电话,然后两人开始为国家的通讯事业做贡献。次日清晨,当邢克垒去到训练场上开始练兵,沈嘉楠带着沈母来陆军医院体检。
对米佧而言,与沈嘉楠相遇本是意料之中,她其实在前一晚和邢克垒的通话中聚积了足够的勇气,然而在她意料之外的是,在沈嘉楠和她发生冲突时米屹东居然出现在陆军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1、《城池》开篇至今似乎还没有写过邢克垒在军事方面的表现(其实后面有),所以某雨在他走马上任作训股长头一天给他立个威,那个什么,千万不要挑战我们邢少校的单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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