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吓了一跳,见边上并没有其他人,才轻声回复:“那边如今把控很严,我们这儿的人又少,如今能帮忙遮挡一二的只有庞贵妃和兰美人。”
庞贵妃庞统是知道的,那是他三妹,他四妹又在长公主身边当女官。庞家和皇家本就牢牢地牵扯在一起。可是,这兰美人又是个什么情况?
公孙只稍微解释了下,当年郭皇后被废,就是因为嫉妒兰美人的相貌,把人给挠破相了,后来被长公主瞧见,顺手给医好了。从此就成了长公主一脉的人。
庞统点头,却都否定了找她们俩:“都是宫妃,平时不好打扰,除了她俩呢?”
公孙策为难:“原来还有秦远,前段时间受伤回老家了。就连殿前司的人都好几个下放到了偏远地方做官。吏部的秦侍郎也假死了,我们如今……朝中无人。”
“形势已经这样严峻了么?”庞统暗恨。
公孙策脸色也不好,但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说这些,而是……
庞统见公孙策拿出了笛子,脸色微变:“你要做什么?”
“那个辽国使臣用了些手段,殿下不一定能抵抗得住。”公孙策看向庞统:“借我点内力!”
说完也不等庞统反应直接上嘴开吹。
庞统见了直接将手覆盖上公孙策的背,缓缓的输送着内力,公孙策立刻吹响自己的笛子。
角商宫。
用庞统的内力催动笛子内的机括,再手指加以颤音。
笛音清脆而绵长,仿佛泛着点点绿光,消散在夜空之中。
短促的《无痕》吹奏完毕,庞统都感觉身心忽然就轻松了许多,唯有公孙策一个不稳,直接向后摔到了庞统的怀里。
“你还真是乱来。”庞统小心的扶住公孙策,拉住对方的手腕,用内力缓慢的在公孙体内游走,好让他轻松些。
公孙策自然知道庞统在帮他紧急修复经脉。将笛子放了回去,脚下虽然没什么力气,但十分安心的靠在庞统的胸膛上,才说:“这不是有你在么。”
庞统叹了一口气:“你这家伙就会给我找麻烦。”
说罢还看了一眼早就被他放到地上的包拯,才认命的说:“行吧,我这就送你们俩出宫去。”
宫宴处,好些人莫名其妙的感觉烦躁不安,又忽然神清气爽,不明白刚刚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唐红缎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别人或许听不到那个笛子的声音,她听得到。那是极少有人会的曲子,虽说只有十分短促的一点点,但那个就是早就绝迹江湖的笛曲——《无痕》。
她不由微微的笑起来,这趟来的真的是太值了。接下来……只要把属于她唐门的信物拿回来,她就会真正成为这一代的唐门大小姐。
白玉堂本来就喝了赵霜妍给的茶水,没什么感觉,但展昭的感觉却是十分强烈。
之前,他好似是在……吃醋?
不,那不只是吃醋,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把那只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的白老鼠暴揍一顿的。揍到三个月都下不来床的那种。
而现在,展昭觉得自己的理智回来了。那只耗子只是在演戏,在完成任务而已。
真要揍也下手轻点,揍个半天下不来床就可以了。
赵祯也清醒了许多,见自家姐姐嚣张跋扈的样子,才清了一下嗓子。
“以武会友自然也是好的。只是护国长公主金尊玉贵,辽国大长公主也身份高贵,还是不要轻易下场为好。”
辽国副使道:“宋国皇帝所言极是。不如就本副使代我国大长公主出战,宋国皇帝意下如何?”
赵祯心知这副使有五成可能是辽国国主,如果要看经验,那自然是庞统最为合适。但是庞统这个家伙还没有回来,那么退而求其次吧。
那个副使还未及弱冠,也不好直接把曹将军派上去以大欺小,至于年岁差不多的人……
赵祯思索了一下,秦远已经回乡疗养,在他回去之前曾经提到两个人——葛青和展昭。
当时他说,展昭的招式与他的极为相似,而且展昭的内力修炼在他之上,但是为人比较单纯,并不是很适合官场。葛青虽说武功没有展昭那么好,但胜在灵活,更加适应官场。
赵祯有一瞬间是想直接让展昭上去打的。毕竟展昭也才刚及冠不久,上去打在年岁上也说得过去,但是,明显长姐自己已经有了计划。
“既然辽国大长公主派了副手出战,不如我大宋也派个长公主身边的护卫出战,身份也都相当,十分公平。”说完看向赵霜妍。
赵霜妍收到皇帝的信号,又得了公孙策的《无痕》相助,也同意道:“合该如此。”
轻声对白玉堂说:“去吧,别暴露了。”
此时的舞姬已经退场,偌大个舞台上头只站了一个耶律宗真,或者说是化名萧左的辽国副使。
他一柄大刀,显然走的是大开大合的武功路数。
白玉堂没有拿画影,只那些机关扇子上台,仿若一个翩翩佳公子。当然,如果能忽略手上套着墨色手套以及扇子中若隐若现的寒光就更好了。
“以一柱香为限,最后留在舞台上的人为胜者。”
两国交战者,来将通名是常事。可台上那两个身份都是假的。
“辽国副使萧左。”耶律宗真摆出了架势,等着对方说话。
“白锦堂。”白玉堂摇着扇子缓缓说。
果然,耶律宗真眼神直接变了,香还未曾点燃,那浑身的杀意遮都遮不住。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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