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雷星河
展昭一大早是和白玉堂一同出门了不假,但是他俩并非同路。
两人只是一同用了早点,聊了几句便分开了。白玉堂要去拜访长公主,展昭要去中牟县查案子。
“不如我拜访完了再去找你?”
展昭笑笑:“不必了,那里我一人便够,再说可以直接调度地方之人,哪里会人手不够。”
“切,”白玉堂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扔给展昭,“给你的。”
“什么东西?”展昭凑过去闻了闻,有点熟悉,好像是……
“玉骨草。内服,不可多用,受伤了一个时辰内最多只能用一颗。也能碾碎了敷在伤口处,止血用,外用不限量。”
展昭记起来了,上次他脚踝受伤,白玉堂便是给他敷的这个,只不过那瓶子都是粉末,这瓶倒是药丸。
不过若是一瓶子药丸的话……
“白兄出手还是如此阔气,那展某就收下了。”展昭笑着把玉骨草放进自己的百宝囊,又拱手为礼,“公务在身,就先走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走了没多少路,又回头一看,那只耗子也离开了,只是那走的距离不过五步,展昭摸着怀中的小瓶子,心情倒是十分好。
别人可能不知道这药的价值,在自家师父口中已经是十两银子一枚药丸,更别说这里可是有价无市。
再说这一小瓶子,可是那家伙的心意。
想到这里,展昭略红了下脸,又白了一下,赶紧摇头将脑子里的东西甩出去。他脑子里刚刚一闪而过的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中牟县。
“邵建波重出江湖了?”中牟县捕头雷星河看着手下小弟递上来的消息,冷笑不已,“全力搜寻邵建波!”
一个小捕快问道:“老大与那邵建波有仇?”
雷星河看了一眼小捕快,一字一句的说道:“不共戴天之仇!”
吓得小捕快不敢再多话,忙出去寻找。
展昭赶到中牟县的时候,便看到关口处设了门禁,比平时严了几分,又是守城官对比着一张画像让百姓逐一通过。
展昭公务在身,便也不排队,只牵了有印记的大黄骠马,出示了凭证之后便进了县城。
待到了县衙做了交接之后,县令又通知了捕头让其帮忙。结果雷星河与展昭一相见,具是大惊。
“师兄,多年未见,一切可好?”展昭见是自己师兄,有种他乡遇故知之感。
雷星河见来人是展昭,也放出一个笑脸,只口中说着:“还在当值,还是莫要用之前的称呼了。”
展昭尴尬笑笑,也不反驳,只尽快进入了正事。不多时,两人便凑在一起讨论那杀手邵建波的可疑方向。
“此人多年前便犯过几起案子,俱是杀害了几个官员。前前任中牟县县令也是死在他手上。”雷星河为了让展昭了解邵建波,问过现任的县令之后调了档案出来,与展昭分说。
展昭接过档案,细细的阅读下去,待看完才说:“此事我也略有耳闻。当年那件案子震惊朝野,或多或少都了解一点。”
当年在中牟县,多个孕妇连续被害,且腹中胎儿被活生生挖出。当时的县令却将此事压在手中并未上报,结果压了两个月又死了几个,这才迫于压力上报开封府。是以开封府中也有这案卷。
只是,这中牟县的案卷与开封府的案卷还是有所出入,而且,当年雷星河也是开封府的总捕,明确参与了这件事的抓捕,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才被降职到中牟县。
那位县令倒是死在了任上,只不过并非官家太后下旨,而是被一个叫做邵建波的杀手杀死的,一刀致命。
展昭低头不语,对比着手中的地方档案与脑子里的开封府档案。
不对劲,但又无法明确说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如今我已查得差不多了,邵建波有一妻一子,他妻子也是中牟县的人,当时恰好回了中牟县,而他妻子又是身怀六甲之人。”
余下的也不必雷星河多说,展昭的脑子够用,一下就知道了邵建波可能是因为自保才如此行事。
“那还真是一笔糊涂账。”展昭发现雷星河与以前在师门中已经不大一样了。以前的雷星河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师兄,带着师弟师妹们习武习诗书律法。如今的雷星河却有点冒进的样子。
“糊涂账?他的账可不糊涂。这几年,他一共杀了九个官员,大到三品将军,小到九品文书,东南西北各处都有,也全都是一剑封喉。”
说罢又列举了好几个官员,待说道那位三品将军涂善的时候,展昭明确发觉自己师兄反应剧烈。雷星河的手指头不自觉的又握紧了几分,若不是他在师门之中与雷星河最为亲近,必也是发现不了的。
“这么说来,这杀手竟还是有意识的去接那些官员的单子?”展昭合上案卷,整理了一下递给雷星河。
“大概是吧。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接的。”雷星河接过案卷,细细归档,“等下我要去趟邵建波的一个窝碰碰运气,你去不?”
展昭自然是要去的。
刘瑜虽说是太监,但是他好歹也是六品内侍,太监做到顶就是六品。与金华宫大太监郭槐,官家身边的陈林的地位相当。而且是前皇后现在的净妃身边的人。
内宫派系与朝堂派系一样复杂难缠,展昭向来不喜那些勾心斗角的玩意儿,此次案件与公孙先生并包大人讨论了之后,才是公孙先生与展昭说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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