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早已方寸大乱,只能叫爹。邵夫人也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
展昭虽说轻功好,但到底前两日伤着了,只能踢断两人绑着的木头杆子。此时水中的□□已经被点燃,展昭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又感觉到了冰凉。
此时还在长公主府的白玉堂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寒冷,有些像不小心掉到水里的感觉,只是少了那窒息之感。连带着这次飞出去的扇子都脱了手。
一旁监督的含晴见白玉堂这次的准头完全不对劲,微微皱眉。却看到白玉堂拿出了那块蓝紫色令牌,见到上头一个平滑的地方上有个蓝色的点不停的闪动。
含晴凑过去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有心上人了?”
白玉堂脸上颜色不变,嗯了一声。
含晴撇撇嘴:“去吧,你心上人遇到危险了。”
“什么?”白玉堂很吃惊,这位姐姐怎么什么都知道还有千里眼的技术?
指了指那块牌子上的点,含晴说道:“只有心上人才会在上头显示,这个点闪动就是说你的心上人出事了。点的方向就是人在的方向,快去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白玉堂拿上剑就要往那里赶去。
“记得骑马!”含晴见白玉堂施展了轻功,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直接在后头喊了一声。
随即还是拿了书本在院子里坐着,又想起了什么,轻笑:“真是有趣啊,金华白家……”
白马河畔。
炸-药的威力还是不错的,展昭被炸的晕了过去,趴着在水边的细沙上面。邵剑波离炸-药稍微远一点,醒得早一些。
但是邵剑波是最不能淡定的人,他看见河滩上头有缠绕着破布的柱子,不远处还有一只小小的鞋子,他认得出,那就是他妻儿的东西。
他的妻儿……已经……
“不……轻烟,仔仔,你们不能死啊……”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到了伤心处的男儿泪,行行都是心头血。
“轻烟……仔仔……”
“仔仔……轻烟……”
邵剑波不停的找着自己的妻儿,想着万一没事呢?万一还活着呢?万一……那尸体呢?
没有找到尸体,只看到了一个人面朝下的趴在河边。
“展大侠!”邵剑波忙过去,将人扛起来,放到石滩上头,又看见自己的妻儿的“遗物”,完全说不出话来。
远处有马蹄声行来,听声音不止一匹。
许是那雷星河吧,邵剑波想着。也不逃。毕竟妻儿已经没了,他活着也还有什么意义?至于展昭……同时公门中人,想必那雷星河也不会对他如何的。
邵剑波就这么坐着,等着。
听到急行的马儿停了,听到脚步声,邵剑波就这么坐着,等着,呆呆傻傻的看着手中的东西,没有一点点反应。
白玉堂骑着白公子赶来,后头还有一匹黑色的马儿,不知为何白玉堂吹了口哨出来的却是两匹马。不过白玉堂也不在意,只赶紧赶去。
他的心上人,不就是展昭么!
无论展昭接不接受他,这次展昭又遇到危险,他一定要去帮他!
大不了,先不说就是了。
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地方。果然是宝马,原来要行一个时辰的路硬生生压到了小半个时辰三炷香的时间。
虽然展昭没有穿他的红色官服也没有穿他喜欢的蓝色布衣甚至没有穿白玉堂上午给的那套白衣,只是一身黄色轿夫的衣服,但是白玉堂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就是展昭!
快速到展昭身边,拍拍他的脸:“展昭!你醒醒!”
见展昭还是没有反应,摸了下脖子,有跳动。这才转头看向边上的人:“他怎么了?”
邵剑波转头,见不是雷星河,机械的说道:“刚爆炸,溺水了。”已经将水压出来等一会就醒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白玉堂将展昭的头摆正,挤压了肚子,见没怎么吐出水,直接将嘴包上了展昭的嘴。
先回开封府
其实,展昭差不多醒了。
其实,展昭听得到一些外头的话。
其实,展昭现在有点尴尬。
拜托!任是谁突然嘴被撬开然后被包住也都是很尴尬的!
还是个熟人!还是心中之人!
突然间展昭脑子就空了,哪里还有什么案件师兄的存在,满脑子都是……
怎么办?
为什么?
我是谁?
我在这里干什么?
我突然睁眼会不会吓到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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