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屋子没这么热,云谙快速把青桃的小袄一拔,丢在地上,取了自己的衣服给她套上。
那个粉色小袄可怜巴巴的歪在地上,云谙看一次就想到一次魇梦里的时光,索性直接扔出门用灯火烧了个灰飞烟灭。
可是这一夜怎么都睡不着了,原本他躺在外侧,青桃手和脚不老实缠上来,一个翻山越岭之势差点越过他掉下床。
接着他睡里侧,青桃团成一团拱得他贴着墙壁,很冷啊!
最后他连枕头都没了,支着脑袋卧在床边,青桃在正中一个大字,云谙刚闭眼,她的手掏过来,挽住云谙的胳膊,两人两节白嫩的手臂交缠在一起,怎么睡啊。
云谙准备起身的时候青桃又说起了梦话,还是聊天模式你问她答,云谙趁机问了句“青桃喜欢的人是谁?”
“我可是有上辈子记忆的,我只喜欢我夫君,我夫君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很厉害,很厉害的。”
云谙听的笑容满面精神抖擞,傻丫头还说有记忆,怎么没记住我呢。
云谙又是心疼她又是觉得她可爱,小桃子,小桃桃的全叫了一遍,听青桃迷迷糊糊的软音“嗯,我在啊。”云谙心里都快暖化了。
天色发白,怀里的闹人精终于没有动静了,云谙轻轻抽出手臂,在青桃额角亲了一下,准备把她放回自己屋里去,一掀开被子又傻眼了,被子上床铺上是什么玩意?
几团血渍粘在床褥和青桃的长裤上,云谙直接懵了,昨晚可什么都没做啊!又突然反应过来,应该是这丫头葵水来了。
给她洗洗?还是连被褥一起裹着把她放回去?犹豫间青桃有慢慢转醒的迹象,这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可转念一想,他虽然是没伺候过人,魇梦里最多也只是会做饭的老婆奴,不过自己媳妇当然自己洗。
快速备了温水思索着,是提着青桃跟涮拖把一样在浴桶里搅和一翻,还是把她剥干净洗白白,想了半天,他刚把手伸过去,青桃眼睛睁开了。
“啊——!狗云奴,你在我房里干嘛?”
云谙只是站着不吭声。
“滚出去!”
云谙退到屋外,望着天边鱼肚白,今天还有点小冷风,一种被罚站认错的感觉。
青桃睡糊涂了,云谙这间屋子以前原本就是她住的,此刻青桃轻车熟路,下床,收拾,泡澡咒骂一气呵成。
青桃舒服的泡在水里,小腹微疼,刚她也吓傻了,看着床上的血,还以为云谙在刺杀自己。反应过来以后,真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青桃想着,昨天那家伙整自己,给窗边放了一团臭花粪,明明被自己反将一军给臭倒了,怎么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呢?而且,嗯?不对,这怎么是他得屋子!
“啊——!狗云奴,我怎么在这!”青桃五雷轰顶。
“昨晚你自己非要睡这里。我可是为保自己清白,去整理花圃了。”
青桃似是听到一声暗笑,周围没有一件能穿的,“笑个屁,帮我拿衣服。”
一套里衣和一件粉绿色带小白花的棉裙从窗边塞了进来,青桃看着裹在中间的月事布,脸上被开水煮过一样,迅速换好,把房里染血的衣物裹在床单里抱在怀中,湿着头发就跑出来。
冷风吹的人头疼,院子里空无一人,自己那院角的小屋亮着灯,青桃刚走两步觉得不对劲,脚步越来越轻飘,重心也不稳了,四下一看,自己怎么腾空而站,立时呆住了,莫不是吹出风寒,有了幻觉。
突然青桃又觉得四肢一麻,周身被针扎一样,身体被越提越高,自己想喊还喊不出来。在高处才看清,这衣服上抽出无数丝线来,院子一周屋顶上成千上万的肥老鼠,正每一只咬着几根丝往一个方向跑,直奔院外黑黑的小路。
青桃身不由己被裹挟着也向前,急得她直蹬腿。一挣扎身上被丝线勒得割出了小血痕。
院外不远处的干树枝上,一只白细的小手晃悠着一个烟袋锅,在树上敲了两下,老鼠又加快了速度。青桃被扯的一歪,手中床单掉在院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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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谙在青桃屋子里取衣服,这丫头把他送的棉衣都用来压箱底了吗?他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才发现棉服都被青桃装起来了,找到长袄不见里衣,找见里衣找不到长裤。翻腾一会屋里已经跟遭了贼一般。好不容易凑齐,云谙已经一头汗。
出来就只见扔在地上的被单衣物,满地细碎的小丝线。顾青桃不见踪影。
☆、切肠
青桃被劫了。
云谙扔下手里的衣物叫了鲛泽一起寻着丝线的方位去找。
在城郊的密林里发现了被挂在大树上昏睡的青桃。两人躲在暗处观察,一个肥老鼠头顶着青桃的发带跑到树对面,一只白细的小手接过来,“嗯,这次我选的真不错。身上香,皮肤好。去,把她的皮扒了肠子切了给我送来洞里。”
小手的主人是一个还没有变化的山猫。除了一双手其余还是用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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