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库洛洛一脚踩在了他的后脑勺,用力捻了捻。
“这么多年了,还是学不乖。”库洛洛的声音平静安稳,就像是旧友打招呼一般不含丝毫恶意。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安倍晴明低低地吼道。
“咦,我以为你知道,你沦落到现如今的地步和我是没多大关系的。”库洛洛带着些诧异轻声说道:“毕竟你可是被她反复使用了一遍又一遍,相伴十年渡死劫,离去后,又派遣分|身下来渡情劫,怎么样,身边有个病娇的滋味如何?嘛,我也忘记了……”他弯了弯唇角:“你的手段也不差,她如今前尘尽忘,一心以为自己是羽衣狐,声称自己是你的母亲,还几度想要把你生出来呢!真不知道情劫怎么会度成这样,真有趣~”
脚下的人突然像卸去了全身的力气,一动不动。
库洛洛微微眯了眼,拨弄了一下死尸般的身体,露出了对方羞愤到极致的脸。
被晾在一边的安倍沙罗正安稳地站在一旁,她喜悦的目光就像温软的水,一刻不离库洛洛身上,而另外一位曾经作为她丈夫的安倍晴明却连一个眼光也不曾博得。
至于见机不妙的芦屋道满早在和库洛洛打过招呼之后就果断地滚远了。
被愤怒冲击的安倍晴明轻微地颤抖着身体,眼中翻滚着怨恨和杀意,浓重的像是地狱里永无光亮的天空。
库洛洛毫不在意地掏出匕首,戳进了安倍晴明的眼睛里,恶劣的毒药刺激着面部的神经,剧烈的疼痛袭来,安倍晴明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痛苦地惨叫着,翻滚着,坚韧的神经就像脆弱的头发,一扯就断。
思索万千的思维只传达出痛苦的哀嚎,高大的身体缩成一团,汗水混杂着河水,又沾染上地狱里黑褐色的泥水,曾经高居京都y-in阳师首座的男人,如今失去了一切姿态,所有的自尊自傲就像是被碾碎在尘埃里,不值一文。
库洛洛拉紧了锁链,被囚住脖子的安倍晴明就像小狗一般凑近。
库洛洛望了望对方茫然无神的眸子,有些苦恼地抚了抚唇:“欸,剂量下过了么?”
他又是一刀捅进了安倍晴明的心脏,对方生理x_i,ng地抽搐着,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翻白,涎水顺着下巴滴落。
库洛洛皱了皱眉,原本顺着肌理往下的刀刃转了一圈回返,冷酷地c-h-a|进了另一只眼窝。
“哥哥大人真是太仁慈了,居然不忍心看见对方痛苦的眼神!”三观歪到外太空的安倍沙罗今天也有好好地对着哥哥发花痴呢!
库洛洛剖开他的胸腹,内脏,再到坚硬的骨骼,锋利的刀刃毫无阻碍地划开骨头,露出内里的髓质。
醒来几度却又再次昏迷过去的安倍晴明仿佛丧失了对身体的c,ao纵权,内里的灵魂翻滚着,极度的痛苦令其理智崩溃,人格几欲崩坏。
将一个完好的人剖开,使其处于骨r_ou_相连的地步,对于曾经兴致勃勃地观摩过飞坦行刑的库洛洛来说并不困难。他收拾起闪烁着寒光的匕首,收敛了气势,忘记了教训的死灵们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
能看却吃不到的安倍晴明在水下被关押了多久,死灵们就垂涎了他多久。现在终于得偿所愿的死灵们连站在一边库洛洛都完全忽略了过去。
“噗通!”一声,勉强连在一起的身体被拉进了三途河中,四面八方的死灵呼啸而来,他们尖利地笑着,钻进安倍晴明的身体里,想要啃下哪怕一小片的灵魂。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至高无上的美味。
早已深陷昏迷的安倍晴明瞪大了眼,空洞洞的眼窝流下血液,很快便融入了河水。他感觉到自己早已怠工的神经系统再次工作起来,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就像是爬满了生长着尖锐牙齿的虫子,它们在自己的身体里狂欢,爬行,啃咬,渗透……
但这只是外部,他感觉到更深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这是灵魂之上的痛苦,曾经挥手可灭的豺狼们在进行一场盛宴,唯一的食物只有自己的魂魄。
怎可如此?自己究竟是如何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卑微的地步?
他深深地闭上了眼,原本空荡荡的眼窝蓦然深邃起来,两颗黑漆漆的眼珠子生成,金色的纹路比之以前多了许多诡秘,深入其中,便可听见不可计数的死灵的尖啸。
困守河底千年,而今已不再为人之身。他的身体是由血r_ou_与死灵组成,囚住了所有贪婪的侵略者。
“世人皆有善恶两面,但从今往后,你所能看见只会有恶念。”库洛洛拂了拂袖角:“这是我身为冥王给予你的诅咒,整个世界但凡有生灵所在之地……都会是你的地狱。”
沉寂了千年的锁链终于被打开,镣铐被卸下,但被囚住的人仿若累极一般毫无动作,沉入了比之以往更深的河底,库洛洛也不在意,他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是终于忍不住凑上来的安倍沙罗,二人渐渐离去,河边一片寂静,连不知遁往何处的芦屋道满也没有再回来。
从剑拔弩张状态退出的天皇与奴良鲤伴在酒家屋推杯换盏逍遥了一夜之后,勾肩搭背地游荡在城市里无人行走的小巷子里。
“我警告你!”喝的醉醺醺的天皇大着舌头:“基佬……是不能有老婆的,你别想着,呃,去祸害若菜,她可是我的后代,流着我的血!”
他抓住奴良鲤伴的衣领,大力摇动:“剧情都快要开始了,嗷嗷,你赶紧给我变出个儿子出来,没有主角的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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