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一颤,声音委屈落寞得不行:“哥哥莫不是……嫌弃我。”
傅宁知道一个男人要是嫌弃一个女人那方面不行,那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我……我……”说着竟是要掉眼泪。
阿菡她何时变得这么软弱了?可能每个女人都在手这件事,他是伤她自尊了。他闭上眼,双手往床上一摊,干脆道:“没有的事,来吧!”
黑暗中,肖菡似乎笑了一下,是那种奸计得逞的笑,她府下身子,咬着傅宁的耳朵,傅宁身子一颤,忍不住道:“哪儿学来的花样!”
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傅宁的耳垂,轻声道:“平日里看着哥哥肖想出来的。”
傅宁闭了嘴。
睡到了日上三竿,肖菡已经起身了,有饭菜的香味从厅堂里飘了过来。他现在躺在床上,全身都像是被什么重重碾压过一样,动哪儿哪儿疼。不过身子是干净舒爽的,显然是在他昏睡的时候清理过了。
饿啊……
离开的时候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昨晚又那么折腾,他现在是饿得两眼昏花。
“阿菡……”朝着进来的人影唤了一声,起不来啊……
来人动作顿了一下,手里端着什么东西。接着他朦胧地见到那人动了,他听见水声,然后一块泛着热气的湿脸巾覆在脸上擦拭了起来,动作温柔。
接着是手背,他被人拉了起来,他看清了,是肖菡,她看着他春江水柔。
“快午时了,哥哥吃点东西吧。”
“嗯!好!阿菡乖啦。”他迫不及待得奔到饭桌前,也没在意是什么饭菜,端起碗直接毫无形象地扒拉起来,也不等肖菡。
其实傅宁有多久没吃东西,肖菡就有多久没吃东西。只是现在她的心里胃里被其它的东西添了一些,感觉就没那么难熬了。她甚至还能等傅宁一起吃饭。看着眼前那人,她以为自己已经得偿所愿,吃着这顿饭,她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第 9 章
傅宁人吃得忘乎所以,也没顾得上肖菡,肖菡倒是悠然自若,吃得很有涵养,还时不时的给傅宁添饭加菜。
其实若是往常,对面坐的也不是傅宁,在饿了那么久的情况下,别人根本就没机会下手。要知道她肖菡小时候可是有过流浪的经历,平时不怕天不怕地,怕的就是饿肚子。可她现在还能忍耐,因为她心里有事。
待傅宁放下碗筷,肖菡起身与他同坐一席,她抬手就着袖口帮傅宁擦拭嘴角,桌上的碗筷暂放,然后执着傅宁的手腕将他拉到内间按坐在明镜台前梳理,镜里的傅宁长得斯文清秀。
他看着肖菡将他的发带扯开,自己的长发披泻,肖菡将它们理顺然后一半笼成一束用发带缚之,一半绾成髻簪入发簪。他平素是没有饰品的,只一根发带,那些戴的挂的闪闪发亮的东西他是真的不喜,所以肖菡走南闯北才没帮他置办,只在他的衣物上花心思。所以这跟发簪保不齐就是那根,他忙伸手摸了摸胸口,他记得他是放在这里的,怎么……动作一顿,他想起来了,是,是了,昨晚他们“坦诚相见”的时候,被肖菡摸走的。
“哥哥,我很高兴!当时你还牵挂着我,你那包袱里没带什么东西,但你愿意带着它,我知道,你这是睹物思人。”
傅宁被她说得有些没脸:“没有的事,我……”
“还有一个原因!”肖菡突然打断他,神色落寞,傅宁不解。
肖菡双手搭在傅宁肩上,苦笑一声:“哥哥要走……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吧。”
傅宁想宽慰她:“你别多想,是我自己的事,我……”
“白婶都告诉我了……那天我带你回来,你睡着了,白婶他们来看你,你不知道。那天……白叔单独拉我说了一些话。”
白叔是真拿他们当自家孩子看待,曾今操心傅宁的婚事,被拒了,白叔理解,傅宁是不想放弃肖菡,她还小,需要人照顾。如今,他又操心肖菡的婚事,肖菡条件好,得很多男子青睐,托他做媒的人不少,可人家男儿家里不希望嫁过去的女方家里有这么个不出阁的哥哥,不清不楚的。不是不认傅宁,只是不能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些事,他都与傅宁提过,傅宁心里有底。白叔白婶都提议叫傅宁去他们家,叫他们一声娘爹,做白启真正的哥哥。
当时白叔说得有愧,他觉得好像是他把傅宁逼走的。肖菡心里清楚,这件事怎么能怪他们?
傅宁沉默良久,他心里也有愧,他只是不想让白家受累,要叫他们娘爹,傅宁那是千百个愿意,可他终归是个不打算出阁的男儿家,做不了什么大事,叫他们一声娘爹,那是拖累。
“你在信中嘱托我念恩思报,可那是我一个人欠的吗?这些点点滴滴的情义,该不该一起还?”
“我……”
“你倒是好!一走了之。”肖菡的语气强硬,但她那是后怕,那天她若不是早些回转看到那封信,她若是错过或没追上,她与他可真的就是相见不知期了,可能也是永生不复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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