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可甜,新鲜。”
傅宁没敢接,知道这是邻居的好意,可他也没什么好回送的。
“别不好意思,这东西我哪儿还多得很,不值钱。”那友善的邻居又推到了他身边肖菡手中。
肖菡猝不及防接了手,傅宁推了推肖菡:“快谢谢还个……”他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对乎。
“我妻家姓白,看你年纪也不大,你们就叫我白叔吧……”
白叔人好话也不少,但主要是出于对新邻居的关心,半知半解地知晓他们兄妹俩都是家逢变故落魄至此相依为命之后,对他们更加感怜。
傅宁见他身边的女孩对肖菡手中的篮子垂涎得紧,笑了一下,将篮子拿进去倒进陶盆里洗了洗,拿了不少出来要给那女孩,女孩忙伸手捧接,刚接过去,嘴里就鼓起来了。
“谢谢哥哥。”
肖菡端在手里一个也没动。那女孩吃完自己的又惦记肖菡手里的,两眼放光,趁着大人们交流之迹扯了肖菡去了别处。
肖菡不耐烦被扯着走,那女孩自来熟也浑不在意。那女孩的手搭在肖菡肩上,一脸喜庆地说着什么,肖菡斜眼睨着,倾刻毫不在意地将自己手里的尽数给了那女孩,真是大方又豪放。这一幕被傅宁眼角瞥到,他觉得好笑。两个半大的娃,有着天差地别的两种性情,也能相处得和睦。
那女孩明显感动地不行,她没见过这么豪气的小伙伴,立到想认了这姐妹。她又重重拍了拍肖菡的肩,底气十足地道:“我叫白启,以后在这片地儿我罩着你。我阿母是开镖局的,胆大,会武功,刀剑也使得很历害的。这里没人敢欺负我们家。”
既然决定要带着肖菡,自然就不能在外面浪迹,得有一个安居之所,眼前这座小院就是现成的。自白叔离去之后他们便要着手整理了。其实这个小院构造还是挺不错的,是个四合小院,屋外也生着几根古木,枝根叶大,掩映着小院的青砖灰瓦。
小院里的两阶青石台阶之上有一间主屋,两间居室。下侧有一间厨房一间杂房,还有一间可以养生蓄的圈。桌椅板凳也齐全,对于傅宁两人来说,条件着实不能再美好。只是门窗有些晃,不够牢固,需要修葺。没有工具,傅宁有些为难,他也不懂,必竟这也是女人家才会做的事。
正在傅宁忧扰之时,一陈清脆熟悉的声音自院外遥遥传来。
“哥哥,小姐姐,我又来了。”就好像她已经来过很多次的样子。看她要进屋,傅宁连忙把她往外推。
“别进别进,里面刚打扫完,扬起灰都还没落下去。”说完站在外面开始扑扑拍打自己和她身上沾的灰。
“我没事儿,我是来带话的,阿父说,这房子空置了几年,想来会有些问题,我阿娘回来了,过会儿来帮你们。”
傅宁惊了一下:“这怎么行?怎么好……”
“启孩儿,是这儿吗?”
得,人已经来了。傅宁迎上去,像个读书人一样施了个礼。
来人身资挺拔,走路生风,眉目严肃,不爱笑闹。一身装束简单,穿着绑腿鞋,是个英姿飒爽的武人,看着与良善温婉的白叔莫名般配。
“不敢劳烦……”
来人挥手打断:“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我是个粗人,别对我来这些繁文缛节,叫我白婶就好。”
白婶瞄了他一眼,又道:“怎的还是个孩子?”
傅宁踌躇了一下,还未答话,那妇人就自顾自地跨进小院,她旁若无人地四处敲打查看,末了,站起来指着肖菡道:“你,和白启一起去我家把我那什么……那在木头上打线的拿来,这窗已经朽了,得换个边。”
说完又被扬灰激地咳了几下,又指傅宁道:“去打点水四外洒洒。”
那白婶看来也是个使唤人惯了的,白启也就罢了,连没见过面的人她都能如常分配指使。傅宁他们倒不可能介意,必竟她是来帮他们的,回头还得想办法谢回去。
叮叮当当到夜深,连她自己都没闲着。下午那一顿饭,在白家吃的,是白叔做的。白叔心疼他一个男儿家要养这么大的孩子,这孩子指的是肖菡,将来怕是有的苦吃,遂送了很多白启的旧衣物给他,他开始不敢接,白婶又说这些原本就是打算丢了的,你不要过几天也还是会丢,他踌躇了一下连道几声谢最后还是收了,必竟他和肖菡现在是什么都缺。
白婶问他打算以什么为生,他说采药。他是识药理的,小病小痛他自己都可以冶,但稍微疑杂一点他就束手无策了。所以开医馆诊病他不敢,但上山采采药,回去蒸煮翻晒拿去卖,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白婶不会问肖菡,因为肖菡还小实在做不了什么。白婶问完又兀自沉思,白叔插了进来:“卖?你自己么?看你的样子还未嫁人吧,这样抛头露面会惹人闲话的。”
肖菡坐在傅宁旁边,看到他低着头,脸上没什么变化,耳根却红透了:“这……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白叔瞅着他俩,突然粗暴地从后面使劲地拍了白婶的头,差点直接给她拍桌上:“别不说话,你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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