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弘艰难开口:“二殿下是我弟弟?”
“不错,当年我早就有意为之,钱百川无能无后,万贵妃才来找我帮忙,当年其实你二弟根本没死,而是被我以假乱真送入宫中。”
李洪德又道:“万贵妃的儿子虽是龙胎,但是早幺,当时万贵妃与皇后争宠,十分看重这个孩子,我就做了顺水人情。”
李显弘呆立当场,竟是说不出一句话,猛然掉头,向外冲去。
李洪德从门里朝外望去,外面已经开始落雪.
城外百姓纷纷燃起鞭炮,十分热闹,皇宫里的喊杀声已经被一片喧嚣掩盖,城外的百姓沉浸在春节的喜庆氛围之中,没有人注意到皇城里泛出的点点火光。
李显弘冲到钱弼的房门之前,外面是重兵把守,里面可以听见砸摔的声音和钱弼无助哀嚎。
声音中夹杂着愤怒、失望,以及永无止尽的悲痛。
房门被打开,钱弼不去理会,只是发疯似的在房间里乱跑,撞到了桌椅,打翻茶具,撕扯床帘,就像没有看见李显弘的到来。
突然钱弼冲向李显弘,眼神中充满渴求:“我求你,带我去找母妃,我想看看她!我求你啊啊啊——”
钱弼的身子弓起来,整个人痛苦的跪在地上,止不住干呕。
李显弘紧紧将他抱住:“对不起,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这样抱着他,不停地安抚他的后背,自己如何也未曾料想到钱弼竟然是他的亲弟弟,一时之间以前的不明情愫全部被收起,死死压在心脏的某处,并且告诫自己永远不能再度打开。
“哈哈哈哈——”钱弼开始笑起来,从很小声的咯咯小声逐渐放大,最后变成无法压抑的放声大笑。
“真讽刺啊,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血统,我一直以为就算父皇再怎么不喜欢我至少我还是皇室一脉,至少我还有疼我的母妃,现在这样算什么?啊?算什么?”钱弼笑到最后将头靠在李显弘的肩膀上。
“回答我,兄长。”
李显弘用手轻轻摸着钱弼的头发,稳稳道:“你还有我,不论如何我会和你一处。”
钱弼笑得更激烈,甚至开始粗喘:“你——对对——你是我的兄长,名副其实的兄长,哈哈哈——兄长,咳咳——!”
突然钱弼怪叫一声,“都滚开!”挣脱李显弘的怀抱,向门上撞去,李显弘眼疾手快,一把扯过钱弼的后领,一掌击晕,钱弼倒在地上,仍是痛苦神色。
李显弘将钱弼放到床上,仔细描摹眉眼,心中许多无奈,时至今日才发现父亲有太多不为人知的过往,自己与父亲本就不大亲近,从小父亲就是一副严肃,如今自己到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晕过去的钱弼,李显弘握拳,抬脚出门,并且警告门外侍卫,若是听见里面异动第一时间保证钱弼的安全。
“父亲!”李显弘再从找到李洪德时,他正在皇帝寝居,坐在龙床之上。
“你有问题要问?”
“您真的打算让钱——三弟继位?”
李显弘想不通,父亲运筹帷幄这许多年最终却是让钱弼登基。
“只有他登基,才能将皇位名正言顺禅让给我,不是吗?他现在仍是二皇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李显弘道:“但是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我怕——”
“怕?我李家的子孙就没有怕字,你只管看好他,三天之后为他举行登基大典,到时候就算把他腿打折,也要架着来给我登基!我还有事要办,你负责看好他,出了事拿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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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玟此时坐在囚牢里,旁边站着北辰,北辰眼下着急,实在无心再坐。
“殿下,李洪德虽时可能将我们赶杀殆尽,为什么不在宴席混乱的时候冲出去?”
“现在还不行,若是逃跑他必定派人来搜,到时候季忘仙暴露不说,自己的隐匿的势力暴露,想要翻身就更加困难,眼下他还欠天下人一个交代,估计要拿我开刀,这段时间他不会动我,等季忘仙来。”
钱玟说完就躺在草榻上,不再言语,北辰听完解释还是焦虑的走来走去,时不时望向窗外,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定国公到!”
听见声音钱玟微微抬眼,看见李洪德就站在牢房门外,一脸笑意。
“不知国公来此有何贵干。”钱玟没有好脸色。
“不愧是钱百川养出来的儿子,果真同他一样,铁石心肠,从钱百川毙忘到现在竟是未见你落一滴泪,我记得他待你不薄。”
北辰虽然极度厌恶李洪德,但是听见方才的一席话,心中竟然多少有几分赞同之意,毕竟皇帝一直将钱玟看□□子,百般疼爱,昨天钱弼尚且情难自持,情绪激动的情况下面对皇帝仍是手下留情,但是钱玟自始至终就像置身事外的仙人,不怒不喜不悲,这就是北辰心中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如今被李洪德点破。
“我大致知道国公今日来的目地。”钱玟勉强坐起身来,但是并不怎么周正。
李洪德倒是吃了一惊,绕与兴趣道:“你知道?”
“你既来就无非是让我让出皇位,昭告天下。”
“哈哈哈,你还是太年轻,皇位本就非你所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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