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回海宁市,妈妈选择逃避的东西她想知道为什么。
别墅前车走人散,她紧握的双手一下子松开,心中的火焰慢慢熄灭,唯有手掌心深深的指甲印记下了她的不甘、愤怒和伤痛。
她握住脖子上的水晶吊坠,自言自语的轻声说:“妈妈,我们会回家的!”然后吩咐司机开车。
到了居住的房子,身旁的人介绍说:“按照宋小姐的要求,房子是租赁的,两居室住房,位于市中心,离商业区近,小区外有地铁站和公交车站,房间已经打扫干净。还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联系我。”
绿萝环顾四周,屋里的装修是现代黑白色风格,黑白相间的块状沙发,玻璃茶几,异型的黑色条带状顶灯,灰色的羊绒地毯,充斥着浓郁的都市时尚和简单快捷的气息,她很满意这样简单明了的生活环境,“已经很好,谢谢!”
“那我先走了。”
“好的,再见。”绿萝送他到门口,关上门进来,将箱子搬进房间,把所有的衣物拿出来整理好,然后去洗手间,除了个人用品其他的都有,到了厨房,冰箱里空空如也,可做饭用的一应器具和调料很齐全。
她回到房间拿了包,准备去超市将欠缺的东西都买齐。
天色逐渐暗下来,路边的灯都亮了,来往的行人很多。
出小区右转十米就是超市,一进去里面人群穿梭不断,她推着小车走得很慢。
买了一些果蔬、酸奶和面包,走到生活用品区,牙膏牙刷毛巾都拿了双人份。在国外时,朋友曾问过她为什么总是多买,还打趣的说“是不是给她买的”,她只是淡然的回答“习惯了”。是的,习惯了,什么东西都会给妈妈买,就像房间也是多一个,那是留给妈妈的。
朋友也曾对她说,人不能活在过去,有些习惯慢慢就能改。
可对她来说这是相依为命的妈妈在她生命里留下的痕迹,怎么能说改就改,又怎么可以改。
结账时排很久的队,出了超市,她看时间快到九点。一路上经过餐厅,里面人声鼎沸,香气四溢,她完全没有胃口,拎着东西直接往回走。
此时,她还不知道24-1门前有个人正在等她,她不知道那个人在听闻她回海宁市的消息时丢下会议桌上一群人赶回来的急迫,她不知道那个人在飞机上的抓狂和满是担忧的神情。
电梯门打开,绿萝拎着超市的手提袋出电梯左转,在拐角处再左转,边走边在包里掏钥匙。
而24-1门前,靠在门上的人穿着一身定制黑色西服,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张俊朗秀逸的脸阴沉着,听到脚步声,微抬起头目光凌厉的注视着前方。这是和她青梅竹马长大,从小照顾她、保护她的周浩沐。
掏出钥匙,绿萝抬头正好迎面对上那道凌厉的目光,她不闪不躲,直直的向他走过去。
绿萝记得他平日里永远是一副气定神闲、温文尔雅的样子,可现在的他领带松松垮垮的斜在一边,衬衫领口半开,脸上的疲惫和眼里轻微的血丝,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她有些心疼,面上却强装着不在意,因为知道他赶来的目的,而她早打定主意不会听从。
绿萝走到他面前,钥匙拿在手里准备开门,挡在钥匙孔前面的人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认输了。
也不知是过来多久,绿萝手里的钥匙掉落在地,钥匙串上的吊饰和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他赶紧弯腰捡起,小心的捧在手心里,那是一片半只手张大的绿色叶子吊饰,每一颗珠子都是他精心挑选,亲手串上,亲手挂在这个钥匙环上的。
周浩沐记忆中,小时候的绿萝特别喜欢掉钥匙,为了不让她蹲在家门口吹风,他特意做了这片外形很像绿萝叶子的吊饰送给她。神奇的是,自这片叶子挂上后,她在没有丢过钥匙。
他看着手心里的吊饰脸上柔和了许多,转身打开门,然后径直走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着,表情凝重,更气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记得十天前他还专程去英国陪她过生日,那时他完全没有察觉出她有回国的念想。
不过,一个人一旦下定了决心不想让你知道,怎么可能让你发现呢。
绿萝知道他在等她先开口,可现在她什么也不想说。
他知道绿萝性格倔强,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但这一次他不会由着她的性子。
周浩沐说:“18年了,你到底还是回来了。”
绿萝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挺直身子坐下,看着他铿锵有力的回答:“是。”她说:“这里有我的家。。。和家人,我不该回来吗?”
周浩沐无情的揭穿绿萝无力的说辞,“那是你的家和家人吗?”
绿萝倔强的别开头,回答:“是。”
周浩沐忽地起身将绿萝压在沙发上,迫使她看着自己,“你早就不属于这里,从前的人和事18年前你离开时起就跟你无关,现在,你最亲的人,是我。”
她深深的望着周浩沐的眼睛,说:“浩沐,血液的羁绊不是简单的无关二字就可以轻易了结的。我也曾想过,只要不思、不想、不看、不听,就当作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爸爸不在我身边,妈妈也离开我,我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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