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他老早就看上她了。
不过是皮肉之相而已,百年以后黄土一抔,皆是虚妄。江释月冷冷地想着,但既然此刻这王爷被她的脸吸引,顺手利用一番也是无妨。自重生之后,她一颗心已经灰到极点,只剩一簇复仇的火焰了,哪里有闲工夫去在乎会不会伤害别人。
本以为还要过几日,没想到就是第二日,午后一群家丁便闹哄哄地来了她的院子,说是要挪她窗前那棵梨树到前院去。
江释月并未说话,只是静静地待在房里,听他们在外闹哄哄地挖土,不过一会儿工夫,便有人惊呼“这是什么”“快去告诉大夫人”。又过了一会儿,便有丫鬟趾高气扬地来叫她:“七姑娘,咱们大夫人请您到前厅去一趟。”
仿佛戏本子一样照着演,没意思得紧。江释月拂了拂袖子,起身往前厅去,与前世几乎一样的情形,大夫人正窝在正座上,在父亲身边哭得梨花带雨,见她进来了,便颤着攥着绢子的手指向她:“老爷,老爷……”
大夫人身边的嬷嬷立刻便厉声开了口:“月姐儿,这是从你窗前挖出来的脏东西!你看看,这东西上还插着针呢,你想诅咒老爷还是夫人?竟在家里私藏这样的东西,你这是忤逆不孝!”
双雨在她身边,气得脸都有些红了:“你胡说什么?”
江释月冷眼看着仍在她面前的两三个娃娃,娃娃身上脏兮兮一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前世她拼命喊冤,直到娃娃被洗净了,露出其上大夫人和嫡亲姐姐的名字来,才真正百口莫辩。
于是江释月跪了下去,磕了个头,清清嗓子冷静地说:“父亲,这不是我的东西。”
☆、打脸
大夫人一愣,随即又哭道:“在你窗户下埋着,不是你用来诅咒旁人的是谁的?”
“自然是旁人埋到我窗下,来诅咒我的,”江释月十分淡定地接口道,“夫人问也不问,便一口咬定了是我用来害别人的,这是什么道理?”
江府的当家主君是江释月的父亲江延,在户部任职,平日里为人圆滑,但对这个他一向看不过眼的庶女也没什么耐心:“来人,把这肮脏之物……洗净了,看看上面有没有名字。”
江延原配夫人去得早,现今的夫人钱氏女钱瑜是当年的妾室扶正而来,出身不高,当年便尤其跟江释月的母亲过不去。如今得了势,更看江释月不顺眼,尤其是她还长了那么一张脸。
生生地把江家所有的女儿比了下去,钱瑜边冷笑边想,怪不得老爷一直怀疑江释月并非他的亲生子,现今看来,果然不假。
小厮手脚利落,很快便把那脏得看不出什么的娃娃洗净了,钱瑜看着身旁的嬷嬷去小厮身旁近看那娃娃,心中生出一丝快意来。
江延最讨厌神神鬼鬼的厌胜之术,恐怕这次,打死她都不能解气。
“大……大夫人!”谁知一直跟着她的嬷嬷却惊叫了起来,她颤着手把那几个湿漉漉的娃娃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才惶然回过头来,“这,这……”
江延皱着眉走了过去,弯腰看了看,那娃娃腰侧针脚疏散,一看便知是不经常做女红的人绣的,但那三个歪歪扭扭的字迹,分明是“江释月”。
钱瑜身边的大丫鬟也忍不住了,走近了些看,却惊叫了一声:“大夫人……这……怎么刺的是月姐儿的名?”
“怎么可能?”钱瑜擦着眼泪,惊诧道,“谁会往娃娃上刺自己的名字?”
“是啊,谁会往娃娃上刺自己的名字?”双雨跪在江释月身后,哽咽道,“还望主君查清楚,到底是谁这么恶毒,想要害我们姑娘。”
旁边的丫鬟有人在嘀咕:“怪不得月姐儿前几日得了风寒,一直都不好……”
江延的面色很不好看,他一连翻动了三个娃娃,除了江释月之外,另两个刺的名字是江杉和江禹,都非大夫人所出。
江延几乎立刻便明白了,他冷哼了一声,扔下了手中的娃娃,冲着钱瑜道:“你不查清楚就来找我,我整日忙政事忙得昏头,哪有闲心来管你们这些内宅里的事?”
江释月垂下眼睛,心中冷笑道,若是今日刺的是大夫人及她嫡亲子女的名字,不知他还会不会如此反应。
“老爷,大夫人……有小厮过来说在期哥儿和晴姐儿院里也挖出了一样的娃娃,都给您带过来了!”
几个小厮捧着另几个与这样式几乎一样的娃娃,恭敬地呈给了江延。江延耐着性子翻了翻,心中不悦,回头冲着钱瑜便劈头盖脸地骂了一声:“政事这么多,你还想方设法地在内宅挑事,你安的什么心?”
钱瑜万没想到这个结局,她匆忙地站起,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慌慌张张地过来之后翻那几个娃娃,却发现娃娃上刺的名字除了自己所生的两个孩子之外,竟包括了所有江家的孩子的名字。
“我……”根本是辨无可辨,钱瑜目瞪口呆地盯着手中的娃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江延早没了耐心,他甩了甩袖子,冷道:“你治家不严,竟让家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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