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如何?”
玄同低落的情绪有了一些回缓,显然他非常吃玄瑀的这一套:“好,我们不醉不归。”
两人就在这枫叶林中对饮,眼见着这一杯接一杯的,玄同已经有了醉意,而玄瑀还是十分清醒,要说这些年他也只有酒量见涨和骚话渐多这两个长进了。
他拍了拍玄同的肩膀,后者已经趴在桌子上半梦不醒了——“兄弟,其实我也不是虚情假意,抱你大腿我亦是身不由己啊,你说我一个直男硬是把爱情三十六计用在了你身上……”
这森狱之内除了玄同还有谁可以信?要怪就怪编剧太无情,每个人都是两张面孔的王八蛋,充斥着塑料父子情、塑料兄弟情、塑料夫妻情、还有一个二五仔的国相……为了自己以后的安稳生活,他必须跟玄同这个最后赢家刷好感,可这好感也不能刷太高,万一让阎王盯上了那他可有一百种方式让自己消失,何况以玄同的命格来说跟他走得太近也是件很危险的事,掰着手指头数他的那几个墙头:紫色余分为保护他跳崖、玄膑给了他木精灵之力后被杀、挽风曲不舍得杀他而自杀、好不容易紫鷨没死最后俩人还分手了。
玄瑀感慨:“其实这也不能怪你,谁让你亲妈给你拿的是注孤生剧本呢……”
他推了推玄同:“你自己在这儿可以吗?咱们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到影响不太好,要是没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
玄同没有反应,他已然相约周公了。
“睡吧,至少在梦里可以忘却烦恼。”玄瑀起身离去了。
……
红纱叠幔,满室幽香。红药半躺在床铺之上,红发披散、衣冠不整,像是一具尚未腐烂的尸体。
千玉屑走了进来,仿佛可以听见他咬牙的声音:“是你把我的房间弄成这样的?”
“红药既是国相大人的帐下之人,这‘帐’是如何总该可以决定吧。”
“红药,你别太过分。”
“不爽你可以搬出去。”她翻身而起,冷漠霸道:“怕你不成。”
鸠占鹊巢还这么理直气壮,他看她是不打算要脸了……等等,她要过脸吗?
红药杠上开花:“何况这里本来便是你巧取豪夺而来,不是吗,赪手奎章?”
言下之意,论不要脸你也不遑多让。
千玉屑一挥袖扯下满室红绫,窗户大开之际一阵风吹进,吹散了女子的幽香,“你若是想牵动赦的怒火便继续吧。”
“……哼”红药瞥了他一眼,“算了,为你不值得。”
她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回来便是这般脸色,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千玉屑是有点烦闷,但绝对不是因为她,“神思语言逸冬青所生之子乃逢九噬兄之命格,引得朝臣非议,阎王为保其母子显现恶相,力压众议。”
“那么国相大人你又站在哪一边呢?
“朝臣的意见不可取,阎王之言也不可信,吾只好在两者中间打太极。”所以他才心累。
“不管阎王有何阴谋总归不是冲着你来的。”红药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这是玄瑀让我交给你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他问你后半句是什么。”
玄瑀?千玉屑脑海里出现了一张毫无存在感的脸,然后他看见上面所写便纠结了。
那上面只有五个字——奇变偶不变。
每一个字他都认得,但连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玄瑀:今天由我给大家讲解——三角函数
第5章 第五章
在一个天上下红雨的日子里天罗子出生了。
这一天的风吹得格外大,黑月悬照天穹整整三日,异象焦灼大地却更使人心惶惶,百年难得一遇的红雨淅淅落下,如同鲜血开启某场祭奠,掀开杀戮的初幕。
阎王戴上了半张面具,将自己的眼藏在假面之后,静候这场阴谋的开始。
妒忌、猜疑、恐惧、争端、怨恨、残杀。众生百相的情绪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天罗子是工具、黑后是工具、众皇子更是工具,为了他的千秋霸业,这还不够。
天罗子也快九岁了,是时候开杀了……
三天后,玄瑀殿。
天罗子逢九噬兄的谣言像是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比如玄嚣就已经对此深信不疑,要不是阎王拦着估计他早就把这唯一的弟弟砍了,不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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