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不是。
再下一个,也不是。
只剩下最后一个,即便表面温和的沈嘉顺,也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然而祁钟钰却将其放在手心,仔细端详了许久,才抬眼道:“这个魔方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当初的十六格魔方,是跟真正的“祁钟钰”一同消失不见的,祁长乐寻找十多年都不曾找到。
沈家为何会拥有它,莫非当初祁长乐遭逢劫难,也跟岭南道的巨富沈家有关?
沈嘉顺被她锐利的眼神盯着,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总算明白过来,为何看似懒洋洋、面容跟个少年一样的祁钟钰,会被敌人惧怕成了煞星战神,让敌人光是听到她的名号就闻风丧胆。
真的太可怕了,仿佛被凶勐野兽盯上一般。
他额头上也涌出了汗水,紧张的道:“是当年韩余亮送来给家中晚辈玩耍的。”韩余亮。
祁钟钰冷哼一声,韩余亮也是当初陷害祁长乐的凶手,而韩家也早就被祁长乐暗中设计灭了族。
她盯着沈嘉顺又看了许久,才道:“不错,这个便是我爹当年送给我的十六格魔方,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库房里给你拿银票。”
沈嘉顺吞咽口口水,激动和害怕的心情交杂在一起,为了沈家的未来,他鼓起勇气道:“等等,沈某并不想要银票,只是想请定国公,去皇上面前替沈家说几句好话,放沈家一条生路。”
当年,沈家当机立断向姜行伍投诚,还相继献出了数百万两白银。
原本以为可以得到姜行伍的重用,没想到,却落得个被打压被提防的下场。
想来也是,姜行伍是皇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对祁钟钰的百般恩待,何其不是一种控制。
沈家巨富,早就被姜行伍所忌讳。
这一年里,他们面对已经是皇帝的姜行伍的打压,已经很快颓败下去。
得知祁钟钰重金寻找十六格魔方,他们才抓住了这个机会。
当年祁长乐的死因,其实岭南道的顶尖富商都心知肚明,有些甚至还亲自去搜查过祁府,却一无所获。
后来,那些动手的家族相继败落,无一人幸免于难,即便沈家在事后回想起来,也不免浑身发毛。
在得知祁钟钰就是祁长乐的儿子后,他们更是庆幸不已。
这十六格魔方,是他们特地找到的,很有可能就是祁钟钰要寻找的那一个,事实证明他们的运气不错,看来老天也愿意再给沈家一个机会。
祁钟钰把玩着手中的魔方,道:“我知道了,我这就进宫跟皇上说明此事。”
沈嘉顺:……
说进宫就进宫的吗?也就只有定国公有这样的资格吧。
他道:“那沈某就不再打扰,这就告辞了。”
祁钟钰点点头,和他一起离开了定国公府,二人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祁钟钰无需令牌,靠刷脸就顺利的进了宫,太监和侍卫守在大殿外,殿内是皇帝和朝中大臣正在商议政事。
皇帝脸上神情y-in晴不定,看样子应该遇到了不小的难题,其他大臣都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祁钟钰扫了一眼,发现吕彦卿也在其中,不过想想也是,对方是吏部尚书,位居六部之首,在太平盛世中承担着非同一般的责任,自然跟自己这个只会打仗的定国公不同。
她就这么径直走了进去,脚步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姜行伍看向她,脸色稍微好看些许,语气温和的问:“七弟来了,今日怎么有空来皇宫了?”
此话一出,让在场的文武大臣都变了脸色,他们怎么也没料到,皇帝会如此厚待定国公。
祁钟钰似乎对这样的态度习以为常,道:“五哥,我有事要跟你说。”
姜行伍顿了顿,示意众人退下,他也没发话让大臣们离开皇宫,诸位大臣就只能站在太阳底下晒着。
因为距离太远,也听不到皇帝和定国公在说些什么,他们心里却
已经闪过了多番猜测。
祁钟钰看了他们一眼,道:“五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姜行伍叹息一声,说:“钦天监预测来年会发生干旱,我在担心会发生宣安四十一年的祸事。”
祁钟钰安慰他道:“五哥不用担心,大梁国和大齐国截然不同,即便发生天灾,朝廷也会出面安置百姓,不会重蹈覆辙的。”
姜行伍笑了笑,脸上神情也放松了些许,坐在龙椅上问:“那么,你进宫有何要事?往日里即便我宣你到皇宫来,你都不来。”
祁钟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伸出手,向姜行伍展示手中的十六格魔方,道:“我找到了,当年祁长乐送给他亲生儿子的礼物。”
姜行伍愣了一下,扶额道:“原来是这样啊,你便是因为此事进宫的吗?我还记得要赏赐一座宅院,地契就在太监那存放着,你一会儿拿回去吧。”
祁钟钰道:“五哥,没那么简单,当年……”
她低下头说起了祁长乐的往事,手指还在笨拙的扭动着十六格魔方。
祁长乐当年去世之前,告诉了她打开十六格魔方内部空间的口诀,时隔这么多年,她还清晰的记得。
只不过,真正拿到实物的感觉是不同的,所以她动作很慢,好在她口中絮叨个不停,所以姜行伍也能耐下心来看她笨拙的动作。
直到她说完,十六格魔方也彻底打开,“咔哒”一声,露出了内部狭窄的空间,里面藏着一颗珠子。
她徒手捏碎了珠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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