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钟钰看着谭浩然,几日不见,他比上一次见面时要疲惫的许多,眼睛下一层淡淡的青黑色,很明显没休息好。
祁钟钰攥紧了拳头,纠结犹豫了片刻,最后说道:“我知道了,你万事小心。”
谭浩然心里很失望,他明白钟玉郎的意思,他虽然关心他,但是不想出手帮他。
他心在滴血,说不期待钟玉郎出手相助是假的,可对方既然明显不愿,那谁也劝不动他,他不想因此跟钟玉郎撕破脸,更何况,人家也没义务帮他,他不能借着朋友之情得寸进尺。
他面上温和的笑着,说:“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祁钟钰点点头,她也看到了宋德良和一众弟子眼中的期待,就连不动神色的谢星河,都站直了身体,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
可她既然已经决定好,要过安稳平静的田园生活,就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且她这一次出了手,那么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谭浩然既然决定了要担任谭修潼的职位,成为新日教教主,那就早晚要跟朝廷对上,她护的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
更何况,陆冬芙还在等着她。
想到那个娇柔可人的娘子,以及对方对山间小院的期待,她就不想因此而冒险。
人各有命,那就各安天命吧。
她走到宋德良面前,宋德良明白她的意思,想着他还有命脉被祁钟钰捏在手上,就不敢想当初那般放肆,开口祈求祁钟钰的帮助。
他薄唇紧抿,带着祁钟钰去屋内,关上房门避开他人的视线,祁钟钰将一个白色瓷瓶递给他,道:“这里面还有六颗解药,加上你之前服下的一颗,便是七颗,若想解毒就每逢七日便服下一颗,等一个周期之后,就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宋德良捏紧了瓷瓶,距离下一次
服药的时间还有两天,那一天刚好是中秋佳节,他需要在再服下一颗,之后还有五颗,共计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完全解毒。
好狠的毒。
他低下头不敢看祁钟钰,祁钟钰道:“原本我不想留下你的性命,不过眼下谭浩然陷入危机,你见多识广经验充足,可以在离开淮南道的路上助他一臂之力,我这才留下你这条小命,之后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右护法应该心里有数,千万别在因为一时意气,招惹不该惹的人。”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宋德良恨的咬牙切齿,可他现在势单力薄,根本不敢与祁钟钰抗衡,他竭力维持震惊,说:“我,知道了。”
祁钟钰冷笑一声,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幸好她还提前留了一手,她道:“那好,那我就不便就留了,告辞。”
她推开房门,与谭浩然握手告别后,转身离开了这座院落。
谭浩然进屋后,摸着袖中的瓷瓶,怔愣许久后,才将瓶塞揭开。
里面有一张纸条,写着如何控制右护法,方才祁钟钰给宋德良的,的确是解药没错,但是同时也下了更重的毒,若想解开第二次下的毒,关键就在谭浩然手中的瓶子上。
若是宋德良不安分,他可以通过这解药控制对方。
谭浩然不喜欢这样的手段,却不得不承认,这法子很有效,他的确控制不住宋德良,对方一直没将他看在眼里,只不过想扶持他这个傀儡罢了。
这瓶药,倒是解决了他的心腹大患,可前提是,他们能够顺利离开淮南道,不然……
谭浩然苦笑一声,突然听到推门声,他将药瓶飞快收进袖子里,就见是谢星河来了。
谢星河是他的心腹,谭浩然倒不必如此戒备他,将药瓶又放在了身边的小桌上,扶着额头叹气。
谢星河瞥了一眼药瓶,问道:“教主,何事如此为难?”
谭浩然说:“我在想,为何淮南道会突然得知我们在此的消息,虽然河南道与淮南道接壤,但是我们已经提前做好了诱导措施,官府只会以为我们去了河东道,继续招揽势力准备东山再起,事实也证明,官府的确被我们引到了那边,那为什么……”
谢星河不动声色,道:“属下不知。”
“也是……”谭浩然喃喃道,他深吸一口气,说:“之后还要劳烦你多采购些物资干粮,我们之后要走人迹罕至的小路,途中没办法有效的补给,所以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谢星河应了一声,恭敬的退下了。
他望着院子里的新日教弟子,在心中冷嗤道:一群乌合之众!若是连官府的通缉都躲不过去,也不值得他继续追随下去。
而另一边,祁钟钰很快就买好了药材和桂花酒,去北街寻找陆冬芙。
北街比东街繁忙的多,因为北街物价便宜,而且店铺种类丰富,又大多是生活用品,而东街则是书铺店铺,所以那边人要少的多。
祁钟钰走到北街口时,眼前乌压压的一大片人,尖叫吵闹声源源不绝,人和人之间摩肩擦踵,看样子都没个落脚的地方。
她有些汗颜,手上又提着堆东西,更不好挤进去,只能在街口的酒楼花了二十文,将东西寄方在此处,深吸一口气走进人潮之中。
热气扑面而来,她被挤着往前走,脚边时不时还有小孩子,需得千万小心,才不会绊到对方。
花了半刻钟,才终于挤到了点心铺子处,好在她运气不错,遇到了正在结账的陆冬芙。
她忙挤上前,说:“娘子。”
陆冬芙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实在是这里太吵太热了,她眼前一亮,道:“相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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