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斐见许诺脑袋开始打晃,只好叫了人过来埋单。他顺便问了服务生,果然许诺那杯是浓度非常低的甜酒。
真是个白痴。
许诺醉醺醺的让人扶起来,喝醉了酒便不怎么听使唤,陆予斐很艰难才把他带出餐厅。
一进电梯许诺就趴在陆予斐怀里,开始数落陆予斐的不是。陆予斐一只手牵着添添,一只手环着他的腰,耳朵里都是他的控诉。
“你是骗、骗子!”
“……”
“一点、点都不好,我爷爷、被你骗、嗯、了——”
“……”
“今、今天早上你那样,我、我不喜欢,呜呜~~你都不经过我的允许。”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而且都竖着耳朵听着呢。陆予斐只好放开添添的手,改为一只手抱着许诺,另一只手拍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哄:“我们回家再说,嗯?以后我都改,好不好?”
“你、你买了套子,和——唔、唔唔?”
陆予斐直接把许诺的嘴按到了自己肩上,不让他说后面的话了。天知道这个笨蛋还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等出了电梯,把人塞进车里,许诺就开始抽泣。陆予斐强行将他绑到座椅上,又把添添的安全带系好,发动了车,许诺一个人傻乎乎地一直抽鼻子。
添添不明就里,在后座关心地问爸爸:“爸爸,诺诺怎么了呀?”
“没事,诺诺喝醉了。”
“爸爸,你喜欢诺诺吗?”添添抱着新玩具,大眼睛晃着水光。
陆予斐偏头看看许诺,许诺头靠着窗,闭着眼睛傻张着嘴,已经没了意识。
他“嗯”道:“喜欢。”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敢承认心底的感情,陆予斐觉得自己像个孬种。
“我也喜欢诺诺,但我更喜欢爸爸!”
陆予斐不由得一笑:“那你想诺诺当你的爸爸吗?”
添添望着陆予斐的后脑勺,细声地问:“爸爸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因为他今天叫诺诺爸爸了,但他只是觉得好玩,所以才叫诺诺爸爸。添添怕陆予斐生自己的气,头微微垂下去,嘟着小嘴解释,“我只想要爸爸。爸爸是不是生气,不想要添添了?”
陆予斐心底流过一阵暖流,他望着暗夜里不断后退的霓虹,坚定地对添添说:“我永远不会不要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只是也许有一天,诺诺也会成为你的爸爸。”
许诺才是添添真正的父亲。这个巨大且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会被他带进黄土,也许会在某一天被许家人发现。
那时候如果他和许诺没有在一起,添添会怎么办?把添添还给许家?如果是他刚把添添带回家之时或许他还可以那样做,但现在?他已经守护了添添四年,这个流着许诺的血脉的孩子,他早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亲生的,要他把添添拱手相让他绝对办不到。
“我有两个爸爸吗?”添添蹭着新玩具,感到新奇又不太懂陆予斐的话。
陆予斐反问:“你愿意诺诺当你的第二个爸爸吗?”
添添想了想,理顺了陆予斐的意思,于是仰着小脑袋说:“爸爸是第一爸爸,诺诺是第二爸爸,如果我有两个爸爸,那我就要诺诺当我的爸爸!”
陆予斐觉得这个特别会算利害的小机灵鬼倒是比许诺聪明多了。
“这是我们的秘密,现在你还不能叫诺诺爸爸,有一天如果可以了,我允许之后你才能叫诺诺爸爸。知道吗?”
“知道爸爸!”添添使劲地点头。
回到家,添添被佣人接下车,带去洗漱睡觉。
陆予斐则把许诺这只喝醉的猪从车里抱下来,许诺窝在他怀里还老老实实的,一放进床里迷迷糊糊地半醒过来,就又抓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开始了话唠控诉。
陆予斐被扯下去倒进床褥,许诺砸吧着嘴,努力地爬到他身上,委委屈屈地红着眼眶,一个劲地说他“不是好人”“从小到大欺负他”“对别人都好,只对他凶巴巴的”,诸如此类。
陆予斐抱着许诺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面,他凑上去亲了亲许诺挺翘的鼻尖问:“还有呢?我还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
许诺躲着陆予斐呼着热气的嘴,红着脸埋进他脖颈,在他脖间的脉动处小声地打着嗝说:“你、坏。”
陆予斐揉揉许诺乱糟糟的头发,揉揉许诺滚烫的耳朵,低头在他耳骨上又亲一亲,好笑地:“今天的事我不是道歉了吗?”
许诺又把脖子缩了缩,不肯让陆予斐亲,却扯着陆予斐的衣服慢慢地抱紧了男人的背,瓮声瓮气地:“你和别人生孩子。”
陆予斐微怔,又些想笑,又觉得心酸,他静静地抱着许诺,半晌笑道:“我不和别人生,那和你生?嗯?”
许诺慢慢地从陆予斐怀里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泛着迷蒙的水雾望着陆予斐,咬着殷红的唇瓣:“你和别人生、生了!才不和你生。”
这天真却又勾人的样子让陆予斐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吸了一口气,抑制着内心的s_ao动,倾身至许诺唇边,和许诺呼吸交缠:“那如果,我想和诺诺生宝宝呢?我没和别人生,只跟诺诺你生。”
许诺的脑袋似乎让酒j-i,ng麻痹得转不过弯来,也不说话,就那么傻傻地望着陆予斐。陆予斐让那样诱人的眼神勾着,心跳几乎要停止,他情难自已地隔着衣服抚摸着许诺细瘦的腰,翘生生的圆臀,将自己的唇贴得离许诺更近,近到许诺一张口他就能封住他的呼吸与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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