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成为唯一的重伤员?!”尧哥仰天长叹。
“讲讲?”我对尧哥说。
“没什么好讲啊。你开大之后,场上的那些人就都倒下去了,我被架好,里昂和明月看着内场,华哥和暖暖姐去收拾了外围的敌人,百分之八十也都已经倒下去了,剩下百分之二十惊吓之下,收拾起来也挺容易的。”
“有伤亡么?”
“安德烈叔叔留在场外的人,都死了。”尧哥停住了话头。
“和盖亚学院的同学老师们,一起算在陈予白的头上。”陈琦冷静地说。
“安德烈叔叔呢?”
“他今天入矿,晚上没回石屋,联系上以后,去宝藏区和顾清教授汇合了。”
“你呢?远神呢?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我问陈琦。
“你确定用狂欢来锁定陈予白之后,丁哥就想着兵分两路,一方面将我接走,另一方面将爸爸妈妈也接回来。后来纪存在愿意帮忙,丁哥跟着纪存在一起进学院,门神带着科里斯去接爸爸妈妈。比较不顺利的是,丁哥这边还没见到我就被扣住了,武器和芯片都被搜走。”
“陈予白发现纪存在不对劲了,还是纪存在是双面间谍?”
“前者。”陈琦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他杀了纪鹏。纪存在跨进白楼电梯的时候,他就在七楼大厅杀了纪鹏,身首异处。”
“纪存在……”还好吗?
陈琦摇了摇头:“这几天,他将纪存在和纪鹏的尸体关押在了一起。”
“dà_boss这么狠?”尧哥看了看陈琦。
“都是最绝的路数。”他答尧哥。
“后来呢?”我继续问。
“他可能想要快点赶来你这边,所以只交代了一队人秘密看押丁哥他们。反复换班了几次,丁进摸清了规律,从绳子里脱身出来,易容成其中一个,去外面发s,he了门神特有的信号弹。”
“没有被视频监控发现吗?”
“冒险的行动,在群里被丁哥骂成狗,秦琼求情,一起被骂。丁哥那时候也已经脱困了,正要去找丁进。不过其实没关系,他行动的时候,我将看着监控的人叫到我身边来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尧哥问。
“从秦琼发布会之后不久,我就被绑在视频室里,一直看着这些事情。”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觉得,我砸他那两下,真的只是小孩手段了。
“别说了别说了,他太可怕了。”尧哥连连摇头。
“秦琼和科里斯都返回接应我们,科里斯和我坐飞机返航,我和丁哥连面都没见到,他就去布里斯班接爸爸妈妈了。”
“他们真的在澳大利亚?”
“有一段时间,我和他们都生活在那里。”
“我们曾经想过,怎么去那个岛上接你们回来。”
“我知道,现在我们马上就会回来了。我、科里斯和纪存在,还有几个小时飞机的路程。爸爸妈妈那边要慢一些,需要个几天吧。”
“不强求,只要还安全活着就好。”
“他人呢?”陈琦问我。
“好像我晕乎乎的时候,将他送到恐怖世界里了……”
“你还自称晕乎乎,装可爱吗?”尧哥无情吐槽。
“那里确实比较适合他。”陈琦点点头:“婚礼的时候要将他接回来吗?”
“还要举行婚礼吗?毕竟人我们已经抓住了,是不是在现实生活中举行婚礼更好?”我问他。
“谁说狂欢不是一种现实呢?”他笑着问我:“在哪儿举行,留下的也只是记忆,不是么?而且,”他将五线谱收了收,“你画了很好看的画,大家都应该来看一看。”
“好!我这就去捞他。”
“不着急,最后让他来观礼就可以了。”
“那……”
“我的天呐,腻歪完了快走吧,需要开始准备了。”尧哥走在了前面,维持着我可以说话的最远距离。
“我现在和你一样,只有靠着别人的影像才能说话。”陈琦对我说。
“我懂。”
我们两个回到了我人生中前十几年住的房子里。屋子里没有动过,只是在每个窗户上都贴了“囍”字。我和陈琦的礼服都挂在我的卧室里,一黑一白,胸口别着李子树花。
“一会儿我们换了礼服,就从这里出发,走到礼堂去结婚。”我怼了怼他:“你去把衣服够下来。”
他抬脚取下了衣服,对我说:“我可以用自行车载你去,我还没有用自行车带过你回过家。”
“我们刚允许骑自行车上下学,就被骗到盖亚学院去了。”我取下白色的那套递给他:“瘦子穿白的。”
“和自行车可能没什么缘分,还是走着去。”他拿起黑色的那套:“互相换一下吧。”
我们曾经互相换过幼儿园的衣服、小学毕业的衣服、初中入学的衣服、盖亚盛宴的衣服,这一次,我们互相换了结婚的礼服。陈琦用手松了松我黑又亮的低马尾,在脖颈后仔细地为我系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我给他极短的头发喷了点亮丝丝的东西,然后掸了掸他肩膀。
他从床头柜上摸到一瓶香水,在我们两个头上洒了几下。那个香水是我现实生活中闻过的,满满的水果香甜味道,适合结婚这天的我们两个。
客厅里的尧哥早就换好了伴郎的天蓝色礼服,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看到我出来,他疑惑地问我:“这里面是什么?”
“婚礼上你就知道了。”我拉住陈琦的手:“好啦,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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