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笑,呵呵地笑着,七七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笑容,眸子流光溢彩,脸上神采飞扬,顿时觉得日月都无法与他比拟,一个冲动,踮起脚尖,靠近他,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
这下是真的有点疼,嵇康轻叫了一声,连忙抓住做了坏事就想跑的肇事者,“谁教你这些东西的?啊?”这些技巧是青楼女子常用的,她怎么会懂呢?
“当然是有人教我的了。”七七得意地摇头晃脑道。
“谁教你的?”嵇康脸上顿时沉了下来,眼睛也危险地眯了起来,心里升起一股他未曾尝试过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
“是花妈妈教你的?”他突然想起在破庙那一夜,她连如何霸王硬上弓都不懂,然后叫着要去问什么“花妈妈”,当时他是巴不得她赶快跑,可是她只跑了两步就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哎,你绊倒就绊倒吧,她绊倒后还要在地下滚上一圈,然后好死不死地将手中的喂他吃剩下的春药自己一股脑地吞了下去,然后不久她就浑身比他更热地爬着回来了。现在想来,她那些所谓的花招们应该都是怡红院的花妈妈教她的。
“你怎么知道的?”
“以后不要再去求助花妈妈了,有什么不懂的……就……就来问我吧,我教你。”他说这话时两眼乱瞄,完全不敢看她。
“你真的愿意教我?”七七开心地反问道,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借机多赖在他身边了。
“嗯。”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要这么说,可是他心里就是不喜欢有人教她那些事,这种事就算要教……也得由他来教,他不喜欢别人手,女的也不行!
“相公,你真好!”
听到这话,嵇康心上一喜,终于将眼光重新聚焦到她身上,手不自觉地抚了上去,就着七七的两片红唇摩擦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彷佛在撩拨她一样。
“相公,你在干嘛?”他弄得她好痒,七七感觉自己全身有点酥麻,全身也越来越无力。
嵇康没有回答,但脸却在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七七凑近,嘴唇对准她那红艳欲滴的双唇……
七七只觉得浑身发热,顿时两脚发软,身体里面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血气在刹那间开始来势汹汹地涌上来,体内彷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一股热气从丹田而发,排山倒海而上,直冲脑门,小脸顿时涨得通红,二条鼻血便在嵇康的嘴快落下之前突然挂在鼻子底下,两眼成了斗**眼。
“……”嵇康嘴角抽搐地傻愣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才哄然大笑,无奈地直摇头。
对于嵇康来说,七七并不适合成为一个妻子,尤其是当他的妻子,他想要的是那种柔顺乖巧的女子,让他不需投注太多的心力,而且全县的人都知道,七七看上他,是因为他那张天下第一俊美的脸庞,倘若有一天,他老了,或者有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更英挺俊美,那么等他沦为了天下第二那一天,她是不是就会弃他而去呢?这种对外表的迷恋的喜欢到底可以维持多久呢?
只是他从来没有道破过,也不敢去求证。
对于七七来说,嵇康是她见过最不好相处的一个人,对谁都冷冷淡淡的,态度是比以前好多了,脸上也经常被她气得出现冰裂的现象,可两个人的格和生活习惯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譬如说,他喜欢一个人独处,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看书、创作,喜欢一切井然有序的东西,可是七七却喜欢动,喜欢搞破坏,喜欢将一切东西都弄成自己喜欢的那种效果,你叫她安静地坐着不要动,还不如叫她去死还容易些。
他是千年冰封的雪山,即使是热情如火的七七也会经常被冻僵,可是凭着一股不死“狗皮膏药”的苍蝇神,七七还是成功地打入了他冰冷的世界,像狂风扫落叶般,将他的世界完全颠覆了,嵇康却拿她的无聊和无赖完全没有办法,因为七七一点儿也不怕他发脾气,脸皮比树皮还要厚,无论你怎么骂她怎么说她,她都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嬉皮笑脸地对着你笑,让你真想发脾气也发不起来。
虽然没有睡到同一张床上,可七七还是比以前多了好多时间跟他在一起,帮他去除五石散的毒素,针灸时趁机吃豆腐,逼他吃药嚷着要用嘴喂他,吃饭时老是往他碗里夹,这些都让她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也经常一起练习笔墨,当然是他在写,她在看,但是偶尔她也会想高雅一把,所以房间里多了几幅她的巨作-----“母**吃虫”图,他看了还是摇头失笑,刚开始也颇有耐教她,她也很“虚心”地在听,可听着听着,她两只眼睛就定在了他的脸上,对他所说的话半句也没有听进去,更无奈的是,只要他对她笑一笑,她便会又像上次一样-----流鼻血斗**眼。
虽然七七身上的各种行径很令他难以忍受,虽然她的胡搅蛮缠也很令他烦恼,常常被烦得恨不得像拍苍蝇一样一下子拍下去,但是可悲的是,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下不了手,而且更加看不起自己的是,一旦她离开自己身边,他竟然觉得有一点小小的不适应,他竟然该死的会去想她,尤其是她那两片红艳欲滴血的唇瓣,他现在终于觉得小梅说那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他肯定是吃五石散脑袋吃出问题来了!
“相公,你快过来。”
“怎么了,要问问题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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