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如情让人把望哥儿一道带了进来,今年七岁的望哥儿生得虎头虎脑的,有些骄纵,有些霸道,但因有如情的管制,倒也没有随意打骂奴才或是欺负下人的事件发生。发现跪在地上的大哥,心里有些不解。疑惑的目光望向如情。
如情神情冷淡地直接问道:“前阵子是不是随你大哥去外头偷别人的瓜?”
望哥儿吓了一跳,他虽然任性了些,霸道了些,但也是有自尊心的,听如情用了偷字,脸上火辣辣的胀红着,却不愿承认。
如情让人去拿把刀来,拽在手头,说:“小小年纪也敢去偷别人的东西,说,是宰手还是宰脚?”
望哥儿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母妃,孩子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如情不理会他,一只手拽着他的手腕,拿着刀比划着,“说,宰哪只手呢?是宰脚还是宰手?胆子倒是变大了,居然敢去偷别人东西了?你知不知道,若是被人发现了,告到了警……告到了衙门,就会把你抓去关起来,到时候可没有人去救你。”
如情的前一世,小时候这么大点的年纪时,也曾偷过父母的钱,刚开始只偷几千钱或一块钱,渐渐地胃口越来越大,5元,10元,甚至20元,最终被父母逮到后,也是拿着刀威胁的,那时她人小,也着实吓得够呛,从那以后再也不敢随意拿家里的任何东西。如今,她也有样学样,用在望哥儿身上。
大公子十三岁了,长年生活在王府里,过惯了受人奉承的日子,与他讲这些道理估计没什么作用,但望哥儿还小,这么吓他,果真吓惨了,以为真会有官差来抓他,见她不像说笑,吓得哇哇大哭,使劲挣扎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狠的如情,大公子也吓惨了,连忙上前跪倒在如情跟前,一边紧紧握着她的刀子,“母妃,不关弟弟的事,都是孩儿带坏了弟弟,母妃千万别砍他的手……”他见如情似乎是来真的,也不敢说“要砍就砍我的手”,只能恳求如情原谅他们一回,以后再也不敢了。
望哥儿见有人帮他,连忙躲到兄长身后,哇哇大哭着,屋子里没有人,他的手被如情紧紧抓着,他也挣扎不掉,又见如情手头的刀,吓得大声哭着求饶,说他再也不敢了。
如情其实心里是想发笑的,但面上仍是板着一张脸,恶狠狠地威胁道:“不砍手也可以,那就挨打,宰手呢,是挨打?任选一样。”
只要不宰手,挨打就是最好的选择了。于是两兄弟异口同声说挨打。
如情收了刀,理了理被弄乱的衣裳,转过身去偷笑两声,然后板着脸道指着望哥儿道:“念在你年纪小,就打你手心。服还是不服?”
只要不是被宰手,打手心又算得什么,望哥儿连连同意,并且非常合作地伸出手来。如情抓着他的手,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细竹条噼里叭啦地打了下去,不多一会儿,望哥儿略长了薄茧的手心就被打得又红又肿,但他却紧紧咬着唇不敢哭出声,等如情打得累了,发现整张手心都肿得老高,又心痛起来,但面上却不表现什么,又面对大公子,大公子以为她要打自己的手,也跟着伸出手来,如情想他到底大了,这样打他也着实难看,也没让他起来,只是冷着脸道:“按理,你是被望哥儿窜掇着去偷瓜的,我本不该重罚你,但你身为兄长,却没有阻止自己兄弟,所以我仍然要罚你,你服还是不服?”
大公子长这么大,不是没有被罚过的,他也知道如情对他及对弟弟都一视同仁,也不狡辩了,说:“孩儿知错了,请母妃责罚。”
“念你是从犯,又一心维护兄弟,再则,你也弥补了佃农的损失,今日我就从轻发落……”其实这个庶子,品性还是不错的,一直以来也没犯什么大错,再来这回他虽然偷佃农的瓜,也是被望哥儿窜掇着去的,并且事发后并没有供出望哥儿,反而自己去弥补损失,他身上其实也没什么私房,有的也不过是每个月10两银子的月例,听梅娘讲,这回偷偷进行地赔偿也把他的积蓄花的差不多了,这些天冷眼旁观看他的处事规则,倒也知道这孩子还是颗好苗,得好生爱护,小孩子都有偷窃的过程,也犯不着为此生气,但教训肯定是要教训的,把犯罪扼杀到盟芽里,这样才能起到作用。
于是如情清了清喉咙,说:“你身为兄长,明知不可为,却没有尽到规劝的责任,反而助纣为孽,少不得也要罚你一顿。不过念在你是初犯,这次我就不重罚你。你们兄弟俩,去把后院那处园子里的草给拨了。”并且严令不得让任何人帮忙。只给了他们一人一把锄头。
兄弟俩屁都没放一个就去了后院,果真锄起草来,刚开始还觉得好玩,锄得不亦乐乎,但随着阳光日渐毒辣,渐渐吃不消了,尤其手心开始磨起了泡,拿锄头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但兄弟二人却不敢偷懒,一直锄到开黑,才把小半亩地的草给锄完,但也累惨了。
兄弟二人踉跄地挽扶着向如情交差,等他们离去后,周妈妈一脸不赞同地道:“王妃,您惩罚二公子就好了,为何连大公子也一道惩罚?”府里上下哪个不知大公子是庶出的,并非如情亲生,如情这么重罚他,岂不有刻薄庶子之嫌?
就连李骁也觉得如情罚得有些重了,小孩子偷东西确实该罚,但大公子只是被望哥儿窜掇着去的,并且还自行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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