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杨泽好容易抓住路小冉的手,暗哑着,大口喘气。“我我们不能。”沾染她,就等于将她扯进他与生俱来的复杂。
太辛苦了,他不要她承受这些。
“呜”理解他,因为太过理解他,路小冉哭了。
阿泽不会这样要她的,她明白。
可他们所能拥有的时间总是这么少这么短,而他们在一起能做的事情又总是这么多这么长总是偷偷摸摸,像是对不起全世界人
“抱歉”连泪也不敢替她抹,杨泽只能维持姿势,任路小冉捶着拉着搓着揉着他胸前衣物,悲泣如线落珍珠。
终是不忍推开地,一夜天明
六点三十分时间到了。
路小冉在临走前给杨泽深深一吻。
看了又看,以唇印心。
经过这夜
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也等于什么都发生了。
接续头刊,〈鲜周刊〉第二期依然引用风潮。
一篇以“男人木易场”和“女孩小小”为主角的写实体小说与一系列只图不文的背影照片,加上十一年前一宗“略诱调查案”的事后追记,配合了比例设计“地摊王”荣获世界三大人口同站网友联合票选为最受欢迎电玩软体的后续报导
杨泽终于确认了一些先前便在猜疑的事。
但,更要紧的
“大姐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才刚爬上路小冉公寓门外,他就听见楼上传来争吵。
想起路小冉说过朱家姐弟就住在三楼;杨泽暂且搁下原来要来寻她的心思,长脚一伸就往阶梯上踱。
“什么什么意思”大概是睡梦中被弟弟拖起来解释的关系,朱柏薇语气不爽。
“小冉马上就是你的弟媳,你还这样对她”朱柏恺大吼,一叠杂志就甩在沙发上。“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事情都过这么久了,你还来揭人疮疤”
“我揭人疮疤搞清楚好不好到底谁是谁的疮疤”尖锐拔声。“这么多年我有家归不得是为了谁从小就立志当记者大学到研究所念了六年的新闻系第一名却连个区域地方台都不肯用我是谁造成的就是她你最亲爱宝贝纯真无暇的美丽未婚妻”指着一旁路小冉的鼻子,泼妇骂街状。
“这关小冉什么事当年那件事本来就是我们一时冲动搞错了”朱柏恺搬出那时检察官调查的不起诉说明:“小冉是经由路爸同意跟着于姐姐解桐夫妇去玩,杨泽刚好作陪,只不过出发当天殷宽公司临时有事,所以才由杨泽先带着小冉南下,他们约好晚上直接在溪头碰面,隔天再一起”
“哈”朱柏薇闷哼,不屑道:“这种说法也只有你这种被狐狸精迷住的蠢蛋才会相信你跟她做了几乎一辈子的邻居,几时看见她有个干姐姐”
“朱柏薇你给我向小冉道歉”朱柏恺气极攻心,却仍十指握拳隐忍着。
“办不到”她咬牙切齿,对着一旁闷不吭声的路小冉讥嘲。“自己没做过的事就不怕人家写别老是装着一副小媳妇样要人撑腰”
“够了”啪。朱柏恺一掌拍上茶几。“哪个人没有过去小冉以前是喜欢过杨泽,但不过就是小女生对年长男人的崇拜嘛,犯得着你这位新闻系高材生一炒再炒吗况且当年你搞新闻的手法就有问题,骗我帮你偷拍小冉和杨泽摆地摊的照片,跟踪他们到溪头后又瞒着我通知各家媒体发现杨泽行迹,哼以前我只以为你不过想把事情闹大邀功,现在我也懂事了,你根本就是企图炒作自己”
“你你说什么”朱柏帏微讶,有些气虚。
“先是吸引众家媒体争相追踪杨泽毁婚后首次公开露面的新闻,然后再以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独家头条抢占鳖头你敢说这不是你打的如意算盘”
“我我一开始是没这么想啊”她承认确实没做到答应朱柏恺“以不伤害小冉为前提”的约定。但。事实摆在眼前,人家小妮子的确是跟着大男人跑了,她既没栽赃也没好祸,只不过如实报导眼见为凭,这是新闻自由,也是观众知的权利
她没错她坚持自己没错
“你你真是利欲蒿心”朱柏恺骂出他毕生最富人身攻击的话:“大家都见到了,这么多年来小冉的生活里只有我,早就和杨泽八竿子打不着一到了再说我们真心相爱就要准备结婚,你这做人姐姐的非但没有祝福就算了,居然还把自己时运不济归咎在人家身上简直是不可理巴”他气煞,拉着路小冉转身要走
“朱柏恺,全天下的人都有资格训我,就你不行”朱拍薇怒极区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当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你多大,不过是个整天跟着女人屁股后头跑的蠢蛋罢了你老姐承受多大压力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你知不知道人家远丰有多么财大势大倚仗欺人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他仍气着,不过看在她一个女人家哭哭啼啼的份上,语气是放软了。
“你有委屈就好好说,这样胡子瞪眼睛大小声地什么都解释不清”
“呜呜阿恺姐姐好可怜幄,明明我们拍到的都是事实,检察官一开始也是相信我的,可是远丰仗着自己财大势大,不但拿了一份杨泽当年度的出人境证明给我,还施压给我杂志社的老板压下我的独家新闻,后来我赌气辞职,带着底片去找其他工作,但他们早就先下手为强了,不仅栽赃我精神有问题,让我在新闻界待不下去,还私下派了律师来说服爸妈,出了一大笔钱让我出国念书,条件就是要我封口”
“等等等杨泽的出人境证明跟整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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