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州说罢,弯腰扛起依伊,转身往陶瓷店门外走去:“那么,今晚就这样了。谢谢你的款待啊,学姐。”
静子怔怔地看着陈锦州带着依伊,往门外一步一步地走。很多男人会趁着这个机会,来吃女人豆腐。而陈锦州,却一只手把依伊的右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另外一只手,规规矩矩地搂着她的纤腰——
“喂!你那个朋友什么时候结婚?秘色瓷要十五天才能做好喔!”静子冲着陈锦州的背影,双手卷成喇叭筒大喊。
“十五天就十五天,到时候我来取,顺便请你吃饭!”
陈锦州的声音远远传来,他推开陶瓷店白色的木板门,门铃叮叮,他终于离开了。
are。you。eone。loving。you?
tell。r。i。lue
but。let。…i。love。you
静子怔怔地看着那不断晃动的浅紫门帘,忽然长笑起来。
像多年的梦忽然破碎,有轻松,也有失落。笑着笑着,静子埋头双掌之中,双肩,颤抖个不停。
……
漆黑的夜路上,陈锦州正扛着依伊从计程车上下来,往她租的房子里赶。
这家伙真的是嘴了,身子死沉死沉的。陈锦州一路回来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不过跟个旧同学聊聊天而已,怎么依伊就好像满脸不爽地,还跟人家拼起酒来。
——不过幸亏依伊酒品不错,她喝醉了多数就躺在一边睡大觉而已,暴力行为都是发生在非醉酒时段。
老实说,醉卧在地的依伊,陈锦州一点都不喜欢。
他喜欢看到依伊无忧无虑的笑脸……
“依伊,你钥匙放在哪里?”
一路折腾,好不容易把依伊带回她15楼租的房子,她也从昏睡状态中半睡半醒过来了,听到陈锦州问她,含含糊糊地说:“包包里……”
翻出钥匙打开门,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陈锦州皱眉:“依伊,你合租的室友呢?”
“前两天……退租了……跟男朋友同居去了。”
依伊一头栽倒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她属于酒挥发极快的类型,现在浑身通红,肌肤犹如火烧般灼热。
陈锦州见她这样子,这里又没有人照顾,也就放下东西来,关上门说:“有没有蜂蜜?我倒杯蜂蜜水给你喝。”
依伊咕哝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话,陈锦州只好自力更生自己去找蜂蜜。
翻箱倒柜,终于在厨房吊顶橱柜里找到半瓶还没有过期的菊花蜜,陈锦州烧了开水,又凉到适当的温度,把蜂蜜加了进去。
调好了蜜水,陈锦州重新回到客厅里,扶起依伊:“喝点蜜水,比较容易醒酒。”
依伊就着陈锦州的手,咽了几口蜂蜜水,觉得闷烦躁的症状稍为减缓了一点。
“陈锦州。”
陈锦州答应了一声。
“我是不是太丢脸了?”
“……你说什么话呢。”陈锦州是真不懂。
依伊一只手放在自己额头上,嘴角翘起笑容。
“我说我呀,明明不能喝,却去挑战s大有史以来酒量最好的学姐,是不是太丢脸了?”依伊的声音,软软地,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咋咋呼呼,陈锦州忽然不适应起来,不过她还在继续说话,“可是,我呢,不想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喝那种酒。所以我是在代你顶酒。”
“我原本也不想和静子喝酒。静子学姐的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陈锦州沉着地说。
“对了,刚才我也听到了哦……”
依伊离开了陈锦州的怀抱,往沙发另外一边的扶手倒去。
陈锦州吃了一惊,问:“你听到了什么?”
“你说我……样样都不如静子学姐。”
陈锦州大惊失色,尴尬极了,他瞬间满脸通红,支吾道:“我……你不要乱想啊……也不要生气……我那样说是因为……因为……”
“我不会生气,因为那是事实。无论是外表,还是身材,还是家境,还是事业,我……都不如静子学姐。可能因为这样,我才吃醋吧……”
陈锦州瞬间激动起来,他大声说:“依伊,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种犹豫不决的男人吗?就算你不如静子又怎么样?在我心里,你就是最独一无二的!刚才对静子我是那样说,现在,我还是这样说!我陈锦州,心里一直就只有依伊一个!”
平日温文尔雅,甚至被依伊欺负得有了弱受潜质的陈锦州,现在攻起来,气势顿时强了十倍。
依伊被吓得酒醒了大半,瞪大眼睛盯着他。
陈锦州双眸灼灼,一霎不霎地跟依伊对视。
四目交投,隐隐有电光闪过。
“陈锦州。”依伊忽然嘟起嘴来,“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她猛地一伸手,轻而易举地揪住了陈锦州的耳朵,把他的脸拉到自己面前来,“我吃醋是我的事,不过你刚才跟静子学姐那么暧昧是什么意思?嗯?感觉很好是不是?喝酒是不是?老娘我就把酒都给你喝了,让你顾着照顾我,没空去暧昧!”
手中不断用力,女王开始狞笑。
“陶瓷呢,以后少跟我玩人鬼情未了那套——不过倒是可以考虑玩个咒怨什么的!”
陈锦州背上冷汗刷一下都冒出来了,他瞬间有了生命垂危的觉悟。
“依伊依伊依伊,我我我真的只是想弄套秘色瓷而已。”
“拉倒吧你,秘色瓷不是早在唐朝就失传了吗?”
陈锦州严肃起来:“还真没有——那些只不过是收藏家们忽悠新玩家的说法而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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