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征敛了笑安慰一句,抱着女儿吃饭。
入夜,春香整理好了他们房间里的小摇篮,胡彦跟着吃晚饭抱着女儿的元征回房,手里抱着前院竹竿上晒干的尿布,如今天冷了,后院的日头都晒不着樱桃的尿布。
小樱桃先是被放在床上和两个爹爹手指抓着手指玩了一会儿,便忍不住一般的合眼睡去,不像那些晚上回醒过来哭闹的孩子,樱桃给俩爹爹省心,一个安稳觉睡到天亮。
洗漱完的胡彦拿着两人的一声搭到火炉旁的屏风上,被身后的元征圈着腰身抱住。
元征在他身后亲了亲元征的耳朵,“我的过寒白日有没有害怕。”
胡彦那抱着磕掉了门牙的女儿的无助心情在这时全部流露出来,他的夫君真的很好,永远了解他的想法,永远爱护着他,胡彦现在十分感谢他的老爹,把他“卖”到这里来。
他歪着头后脑勺抵在元征的肩膀,“好想你,为什么不在樱桃的身边。” 要是元征在,说不定就能接住要摔倒的小樱桃了。
元征一只手滑下去摩挲他的手背,“是为夫的不好,乖,我保证,下次再不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了。”
胡彦笑了笑转过身,双手环着元征的脖子,不信道: “得了吧,哪有小孩子不摔跤的,你是神仙嘛。”
……
新帝十七年,乾州这些年来一直风调雨顺,小樱桃也安心稳当的长到七岁,也从一个咿咿呀呀学语走不稳路的小n_ai娃娃变成个总要跟着厨子叔叔或者丫鬟姐姐上街买东西的小姑娘。
但凡小姑娘跟着出门,那买东西的商人们总会因为这个活泼小姑娘甜甜的喊一声称呼而多送一些东西,惹得大家都开心。
后来有一次,上街买菜的下人挎着空空的竹篮子跑回家,喘着大气告诉元征和胡彦小公主跑丢了,他就是一个没看住,腿脚利索的小公主便跑没了影,沿着街找了两个来回也没找见人,急忙回来告诉王爷和少爷。
胡彦哪受的了这样的刺激,拉着元征的手就要出门去,元征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一面派人牵马,一面派人去府衙喊人上街找。
结果却是还没等下人解开马厩里的缰绳,两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便抱着小公主踏进了王府大门。
看见女儿和抱着女儿的韩钰,胡彦一颗悬在喉咙眼恨不能跳出来的心总算落了地,拍着自己胸口顺气,真真要吓死他了。
打京城骑马来的韩家两兄弟本因着朝廷给他们放了休沐期,才有时间闲来玩耍。
一路南下跑到乾州来,也未提前和元征他们打招呼,这会儿在街上向人打听定王府的地址,却不知身边突然来了个不到马腿高的小姑娘。
韩逊看着漂亮的小姑娘一个孩子没有爹娘在身边,问她家住哪出,爹娘姓甚名谁。
不怕生的小樱桃答了自己爹爹的大名,两兄弟相视一笑,果然都是缘分,原来这个活泼漂亮又带着灵气的小姑娘就是元征给他们回信中的小女儿。
骑马按着小姑娘的指引来到定王府,韩钰下马,抱着头一次坐在马身上不肯下来的小樱桃。
看着守在门口的下人替他们打开大门,随后就看着里面前院正和他们对视上的胡彦元征。
元征拉着胡彦派下人张罗饭菜,招呼韩逊和韩钰,韩钰从未见过如此可爱的小姑娘,要啥给她买啥,惹的小樱桃吃饭都要坐在韩钰小叔叔身边了,看的胡彦这个亲阿爹有些吃醋……
一桌老朋友聚会在一起,说不尽的杯酒人生,恍惚间距他们在京城的日子早已过了七年之久,那时的小樱桃还在胡彦的肚子里,这时候都已经在爹爹的教导下背《文训》了。
不知是谁提起,胡彦问了一嘴二人现在还没成亲。和他一般年纪的韩钰都二十七岁了吧。
喝的有些迷醉的韩钰害羞了,手肘放在桌面上撑着醉晕晕的脑袋,指着自己哥哥替自己挡问, “我哥哥,我哥哥和那个司马鉴走的可近了呢……我哥哥,我哥哥都不回家了……”
元征和胡彦倒是都不知道这事,韩逊和他们写过不少书信,却从未提起过司马鉴这个人。
“行啊你,韩逊,有了人也不和我们说。” 元征玩味的看向韩逊。
韩逊斯文的脸上挂着酡红,他也有些喝醉了,嘴角挂着笑不说话了。
胡彦更是醉的厉害,指着韩逊问,“韩钰,你小子是不是也瞒着我们那?快说,从实招来!” 声音软绵绵的。
韩钰也学他哥,只笑不开口,继续喝酒。
到最后看的樱桃都想喝一点桌上的酒了,被来喊她去休息的春香领走,回她自己的闺阁去。
待樱桃长到十五岁,活泼的x_i,ng子愈发收不住,简直像个皮小子,上树打枣的毛猴子里面有她,下河摸鱼的泥孩子里也有她。
街上外面方圆几十里的人都来过王府向元征告状,全都是小公主今日昨日又做了什么调皮的事。
任由元征和胡彦怎么平声静气的和她说都不管用,元征在外雷利风行,在家里对樱桃却是吼都不带吼一声的。
这就好像是野马脱了缰绳,樱桃就像那小野马,整日里穿着一身金贵的花衣裳出门,回来就是一身灰一身土,胡彦和元征问她又去哪里玩了,樱桃吃了从前的教训,嘴巴严严实实的不肯回答两位爹爹,生怕把他俩气坏。
可是光她一人不说,定王爷就会不知道了吗?他派去暗中保护樱桃的下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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