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离开王府,我可以替你想办法。”司棠傲凝视着她,目光深沉难测。
予欢一愣,讶然道:“离......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
嫁给墨澈前,她就没有打算在晋王府安定下来,所以,她才会跟墨澈定下协议。可现在突然有人说要带她离开,她竟然不想离开?为什么?她爱墨澈爱到不想离开他?
“因为你在这里不快乐。”司棠傲盯着她,像是在观察她的神色。“离开了,我会给你名分。”
予欢淡然一笑,“我没有不快乐,而且,在这里我也有名分,不是吗?”最后的反问并不是针对司棠傲,而是自己。她是这里的正王妃,是墨澈的正妻,其他的只是他的侧室而已。她是这样告诉自己。
“你这叫快乐吗?”司棠傲上前一步,伸手往她脸颊一拭,将沾有泪水的手指放到她眼前,“这是什么?”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予欢尴尬地偏头,拭去脸颊下的泪痕,该死!她的眼泪什么时候流下来的?
“我知道,所有没有同情你,只是心疼你!”司棠傲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他就要娶侧妃了,你以为有正式的名分就能永保平安吗?”
心疼她?予欢一怔,第一次有男人说心疼她。
“我知道。”墨澈娶侧妃的事,她无力阻止,因为在自己没有爱上他之前是她默许的。怪只怪自己自以为事,以为不会爱上墨澈,结果作茧自缚。
见她表情困窘却脸色苍白,司棠傲心底涌起一阵想将她拥在怀里,替她挡风遮雨的强烈渴望。“你应该属于快乐的,所以,如果你愿意,请让我照顾你和你孩子。”
“为、为什么?”予欢一脸愕然瞪着他。
司棠傲灼热的黑眸直盯着她,“我说过,你原本就是我的未婚妻,不信可以看看那块玉佩......”
“玉佩?”
“对,你回去认真研究玉佩,便会发现其中有玄机。”
“可是......”
“你不必急着回答我,过两天我会再来。”话音一落,眼前人影如闪电,瞬间消失不见。
“王妃、王妃......”春儿急速的叫声由远而近。
夜静,人深,寒风呼啸。
予欢辗转难眠,唯独坐窗台,脑海里想的全是司棠傲那双深幽难测却又认真的眼神。他一直强调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就只因为一个玉佩?对是,是玉佩。
她从衣领里掏出挂在脖子的菱形玉佩,低头取下,然后认真研究,到底这玉佩藏有什么玄机?可翻上翻下,她就没有找到特别之处。
该不会他骗自己吧?想到‘骗’,无来由的想起今晚曹紫凝的话,对研究玉佩顿时失去兴趣。
原本想去质问墨澈的,但想到他今天为了救自己受伤了,可能已休息了,而且,这件事攸关重大,不能太冲动。她轻叹了一声,放下玉佩,爬到床上,拉起被子,却不自觉的嗅到被套上味道,因为上面还有墨澈的味道,不久之前,他还躺在这里......突然,她像被电到似的,急急将被止扔下床,接着,自己跳下来,抽起被单、床罩等,一把抱起,打开门将这些全都丢出去,然后气鼓鼓地坐在桌旁。
想起上官婉儿曾坐在他们的大床上,为她丈夫包扎伤口的情形,心底有一股火焰在燃烧,烧得她五脏六腑都沸腾起来。
她嫉妒!她非常非常嫉妒!扮羞、撒娇、装温柔谁不会?若想扮,她比她们扮得还要入木三分,但不屑!可又好怕,好怕!她不美,身材又一般,成亲以来,与婚前相比,墨澈对她真的大大改变了,她怕这些改变真如曹紫凝所说的,是因为她是一个孕妇。
假如这是真的,她又怎么办?牺牲bb去救爱人?他值得自己这样做吗?!
不!她绝不会牺牲bb,这对他不公平!若不是这样,那墨澈他......
想到墨澈会死,而且死状非常惨,她的心紧紧的抽在一团,痛得无法自由呼吸。
手心是,手背也是,无论失去哪一个,她都痛苦一生。
怎么办?老天爷,你教我怎么办?
不想了,不可以也不要想了!她倏地起来,由于用力过度,膝盖撞上桌子,放在桌面上的玉佩随着桌子倾斜,啪一声掉在地上。
噢!我的天!予欢立即蹲下身子,惋惜的拿起被摔成两半的玉佩,咦,不对,明明是一个玉佩,怎么一摔却成了两个呢?她站起来,把玉佩放到烛光前,认真审视,发现这两块玉佩刻着一行很小很小的字体:东方常欢许配司棠傲为妻,东方常青特以此为证。
看清这行字体,予欢整个人呆住了!
天啊!司棠傲所说的是真的,常欢真是他的未婚妻。不过,东方是姓还是方向?难道常青不是姓常,而是姓东方?
老天!你这是在玩我吗?她无语地躺在床上......
***
这天正午,阳光不是很耀眼,朦朦胧胧地罩着一层薄纱。予欢一早就到厨房炖了一盅雪蛤补汤,亲自端来御风楼,她就不相信,他们能挡她多久。
“王爷已午睡了,请回吧。”守在大门外的两名侍卫脸有难色。
“午睡?他午睡?”予欢瞪眼,不敢置信,一向工作致上的晋王爷居然午睡?
个子较高的一名吞了吞口水,点头道:“是的。王爷有交待过,午睡时不许打扰他。”
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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