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来了,他找你。”夜雪轻声细语的,一张素颜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微微一惊,深吸一口气,起身问:“在哪?”
“大殿。”
“嗯,知道了。”闻言,她知道,又要接任务了。收拾好心情,绕过夜雪,朝大殿走去。
雨仍下着,她缓步走在九曲回廊上,看着雨水顺着廊上的飞檐滑落,脑海不禁浮现那张绝世容貌,他又会派她杀何人呢?认识他十二年了,跟随他五年,除了知道他是百花主外,其他一无所知,因为他的行踪十分神秘,一般只有重大的事情,他才会在中现身。
来到大殿,见到他背门负手伫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滴。
看着他孤绝的背影,她停下脚步,没再走近,轻声道:“冰雁来见主。”
“任务完成了?”男子背对着她,缓缓开口。
“回主,冰雁已完成了。”冰雁必恭必敬的应道。
“听夜雪说,你这次行动受了伤,要紧吗?”他缓缓的转过身,抬起俊脸,盯着她,冷淡的声音蕴着关切。
“已经上过药,没有什么大碍。”
“嗯。”男子点点头,对她漾出一抹魅惑的歁世笑容。“雁儿,做得好,不枉本多年的栽培。”
十二年如一日,这男人的脸一直没有变过,仍然那么俊美,不过,经过岁月的洗礼,那种温雅中带点清冷的气质已被亦正亦邪的柔气质取代,可偏这种柔冷峻比十二年前更令每个女人芳心乱颤神魂颤倒。
所以,美也是一种毒药,看久了,便会毒发身亡,幸好她早就看透了这一点。
“雁儿,你跟本有多久了?”
“十二年。”
“时间过得真快,十二年了。”他感叹道。
燕冰雁默然。
“你也二十岁了,一般女子这个年龄已做娘了。”他走过来,伸手抚上她受伤的肩膀,轻柔的开口:“还疼吗?”
燕冰雁似乎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以至于愣了下后,才赶紧回道:“不痛。”事实上,肩膀上的刀伤因他的盯视,隐隐作疼起来,不过,在主面前,她不能说痛。因为,从她走进‘夺命门’训练场那刻就明白,喊痛,是没有人会可怜的。
盯着她的脸,他沉默了下来。
“主……”燕冰雁试着的开口。
“雁儿。”
“主,有什么吩咐?”他全身突然紧绷,五年来,她太清楚这声轻叫,所以,大致能揣测出他可能有任务吩咐她去办。
“明天你起程去凤梧国,不论用何种方法,混入皇室子弟中,最好让其中一个爱上你。”他的声音很轻柔,可听在她耳里,却是无情的杀令。
“是。”身为杀手,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至于爱上你后的任务如何,到时本会派人通知你。”
“是。”她沉稳的应着。
盯着她半晌,他辰角缓缓地扬高,道:“完成这任务后,你可以自由选择要过的生活。”
“是。”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亮光,骤然而逝,抬起眼,脸上依旧是平稳的表情。
他无声一笑,微微全省下盈满诡色的眼眸,表情讳莫如深。“除了这个‘是’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
他的嘴角微微的牵动,竟透着一股万分诡谲的嘲意。“你先下去准备吧。”
燕冰雁微微颌首。退后两步,转身离开。
……
予欢醒过来,天已亮了。
多诡异的梦。她坐起来,手不小心碰到睡在身旁的女儿,她睡得好沉,好香。
为什么她做那种梦呢?百花在哪里?主要燕冰雁到凤梧国,诱引皇室子弟的目的是什么?
记得她第一次遇见祁焌时,脑里曾出现短暂的幻觉,至今她还不得其解,现在,她常常梦见有关于燕冰雁的事,更奇怪的事,在梦中,那可以感觉到燕冰雁内心的无奈,她痛,自己的心也在痛,她忧伤,自己的心也跟着忧伤,仿佛这些事就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莫非燕冰雁真是自己的前世?
这个想法让予欢的心重下几分,她甩甩头,想甩掉这种感觉,无论是或否,对她来说,她跟墨澈都没有关系了。
昨天听到云冰姬说墨澈因意图谋反,被皇上关进天牢,她应该高兴才是,这个负心的男人,本不值得她同情,可是,每当看到女儿,跟他的点点滴滴便在脑里不停的回放着。为什么?跟他的一切在离开晋王府便结束了,为什么她会害怕他会有生命危险?还有,这么多天了,他的毒解了没有?月圆时他会想她吗?
在她被囚禁的这几个月,虽然他没有进她房里,可她有感觉他来过,因为,当她醒来时,身边的位置仍是温暖的。只是不明白,平时的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冷漠。
听云冰姬说,祁煜的太子之位被刻是因为一幅画卷,揭露了他并不是皇上尊重的,而是祁煜的母妃跟青梅竹马的情人所生;墨澈因知情不报,还刻意隐瞒并意图谋反而被抄家了。若这些都是真的,那么,罪魁祸首便是她咯,是她将画卷交给风齐天,让风齐天有机可承。
现在回想起当时风齐天拿到画卷时,那迫不及待的兴奋神情,她应该早就想到他居心叵测,为什么当时她那么迟钝,没有看及时发现呢?她对祁煜有意见没错,可从没有想过他会遭受这样的报应,毕竟,他曾经也是她喜欢过的人。
怎么办呢?她一个弱女子,在凤梧国又没亲朋好友,更没有实力的后台,想救出墨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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