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她的美丽坚强终于全数散尽,用手捧住脸,尽情地开始哭泣。
做一个男人秘密的情妇,或许并不是那样神气,太多的心酸不与人知。
九狸手足无措,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轻拍了两下她的背。
她不大度,也不小儿,但是面对父母婚姻的“第三者”,她还是没法子说“我理解”。
或许,她的母亲,才是第三者,可是,这又有什么区别呢在多年以后,她死了,他们也都老了。
人说活着苦,可是都在苦着活。活着本就是世上最艰辛的事儿,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给自己叫好一声,因为我们都在承受着世上最深重的苦难。
这才是最极限的挑战和最虔诚的赎罪。
看见胭脂,便不可抑制地想起看宇,九狸的心微微地抽痛。
终究还是没救到他。
卿禾回忆,说当时实在是太混乱,等到他的人开始在现场搜寻时,胡益的手下死的死逃的逃,只是在另一个小屋里,他们发现了大量的血。
一个人要是流了那么多的血,怕是活不成了。
卿禾顿了顿,观察着九狸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出了上面那句话。
死的是谁都无所谓,他只是怕九狸受不了打击。
她死活不说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卿禾干着急,却是莫名地嫉妒起一个死人,甚至有些小恶毒,庆幸他死了。
九狸慢慢走近胭脂,覆上她的手,无比轻柔地恳求道:“那间包房,我定下好不好别让别人去,也许我也许我会再去”
胭脂点头,泪光点点,低语道:“这就是命啊,看宇这孩子命不好,也许我本不该买下他”
某年某月某日,我遇到你。当时的你和我都不知道,这其实只是生命中一个美丽的曲。
谁也不知道,后来的某一天,九狸只身去了胭脂的酒吧,重新回到了那间小小的套房。
她滴了几滴那昂贵而香气袭人的油,在浴缸里注满水,疲惫地将自己扔进去,慢慢闭上眼。
再也没有一双温柔手,教她如何珍惜自己,教她如何快乐,教她如何认识自己。没有那双温柔的眼,没有那极易害羞的年轻面庞。
她也很想他,手指无意间拂过温热的身体,这是他和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联系。
春天那么短,夏天已经到了,思念那么浅,她几乎要忘记那男孩儿的纯真笑容。
她注定是个冷清而薄情的人啊。
撩起逐渐变凉的水,她轻声哼起不成调子的曲儿,眼泪却止不住地掉。听到一句熟悉的歌词,想起一个现在不在身边的人,实在是件寂寞的事。
是否我也是你生命的曲,寂寞啊,变成了主题,在人来人往的时间海洋里,我常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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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噼噼啪啪,踩着高跟鞋走过,一手指疯狂地按亮整栋楼的灯。从一楼到三楼,直到9号别墅楼被温暖明亮的灯光所笼罩,九狸冰冷的心,才觉得有些温暖起来。
也许,上一辈的恩怨真的与自己无关。
初夏的宾馆小径旁,茂密的松柏植物长青欲滴,夜里风过,沙沙地响。
月亮真大呢,她想起课上老师讲过的那首法语诗,翻译过来正是有一句:巨大的月,巨大的星儿
她站在窗前,望着起伏的窗帘,低头给齐墨发短信,告诉他今晚住在宾馆,不回去了。
很快,他回复,简单的一个字,好。
她低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半躺在床上,拧着眉,恨恨按键的郁闷小表情。
收了手机,她散开高高盘起的头发,拿好浴袍去洗澡。
浴室跟房间中间只有隔着一大片的雕花艺术玻璃,尽管浴室之中水花四溅,雾气弥漫,可透过隐隐的玻璃墙,还是能看见沐浴者的身姿。
从卿禾暗黑色的眸子望去,她完美的曲线即使有着重重阻隔,仍旧是展现出无与伦比的魅力。
摇了摇手上的备用钥匙,他笑得自得,随意走了两步,靠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
热气熏染到各处,暖暖的,湿湿的,她拿着浴巾,随手擦揉着身体各处,雪白的颈项、高耸的双峰、细致的蛇腰或是俏挺的双臀,不论是何处,那股天生自然的媚意自然流溢。
“你怎么在这儿外面喝尽兴了”
九狸披着浴袍,一走出来,就看到悠然自得的卿禾。
并不慌张,揉着湿漉漉的发经过他身边,自己倒了杯水,她慢慢地喝着。
卿禾脸色朝红,浑身酒味浓重,站起身走近她,长吁了一声,鼻息浓浓地笼罩住她。
背后是隔断淋浴的光滑的玻璃,一面火热一面冰凉。
她仰起脸,浮出一点笑容,环抱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吻得气咻咻,她几乎喘不过气,一只手去推他,反被他捏在手里细细摩挲。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反正你这地方大,搁得下我不是”
他像只腻人的小狗,嗅着味儿就往上蹭。
“哎别,我刚洗完,别又出汗了,黏得难受”
她躲着,不让他乱。
“见过胭脂了”
他斜眼看她,看上去略显朝湿的眼睛几乎滴得出水来。
喝了酒的卿禾,妖媚得像个女人,他回身,大喇喇地重新回到沙发上倒着,随手扯开衬衫上的扣子,露出大片前肌肤。
九狸“嗯”了一声,看情形,卿禾倒是比自己知道得还早,可他倒是沉得住气,一点儿也没为自己的亲妈鸣不平。
要说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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