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小子死了。
今天负责开店的服务生一到酒吧,发现大门被打歪,玻璃窗碎得七零八落,进去一看,沭目惊心的一滩血,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打电话报警。
柳慑和郑士衷赶到现场,那个服务生正缩在墙角发抖。
郑士衷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尸体。“死者死前似乎跟人发生过激烈争执,你看,打斗的痕迹是一路从大门延伸到吧台附近。大门的门轴歪了,看样子是锁上后又硬被打坏的,窗户也碎了,周围的桌椅都被打得稀烂。我推测凶器应该是铁棍球棒之类的钝器。”
柳慑皱着眉头,如果没见过死者,他会以为这是一场单纯的斗殴致死事件;但这红毛小子似乎还有下药的同伙,这里头牵涉的学问就大了。
“喂,你发什么呆”郑士衷见柳慑久久不说话,拍一下他的肩。
他们的对话惊醒了正缩在墙角的服务生,他一看到柳慑,突然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跳起来。
“是他昨晚就是他跟小毛吵了一架,把小毛赶走了,小毛的爸妈还打电话到酒吧找人,但没有人知道小毛在哪浬,结果小毛就死了。”
一瞬间,现场每一道视线都对准柳慑。
“不是吧”郑士衷瞪大眼。“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还跟死者发生过冲突”
当场,一顶嫌疑犯的帽子就扣在柳慑头上。
柳慑翻个白眼。“我是跟死者发生过冲突,但不是最后见他的人,最后见到死者的应该是凶手才对。”
郑士衷把柳慑拖到一边,细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柳慑将昨晚发生在酒吧里的事说了一遍。
郑士衷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我觉得事情有点麻烦。”柳慑与红毛小子起冲突的事太多人看见,肯定脱不了嫌疑。
“我身正不怕影斜。”柳慑倒不怕被怀疑,反正他是无辜的,他比较担心的是,这件案子别有内幕,那要捉到凶手就有得耗了。
“有你的。”郑士衷对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不客气。”柳慑拍拍手,让因为这场突发事故而呆滞的员警们继续工作。“好啦大家四处找找,看能不能发现凶器,左右商店也不要遗漏了,都去问问,看有没有人在夜里听到打斗声,死者的身分也要查清楚都去工作,还愣着做什么”
哗地,一下子,十来名员警跑得无影无踪。
“这帮家伙。”柳慑笑骂;这时他还不知道,他的麻烦不仅没有结束,而且正在迅速累积恶化中。
柳慑从警局走出来,整个人处在失神状态。
他有麻烦了,而且不是普通的麻烦,是比天还要大的麻烦。
原来那个红毛小子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母亲是立委,父亲是大医院的骨科主任。
当红毛小子的父母来认尸时,那场面简直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没办法,那是他们的独生子啊
死者家属坚持认定红毛小于是个品学兼优努力向上奉公守法的好国民,怎么可能会在酒吧对女孩子下药,甚至因此跟柳慑发生冲突呢
最终的结论是,柳慑仗着自己是警察,看不顺眼红毛小子一身名牌富有多金,于是双方起了口角;红毛小子离开酒吧后,柳慑还不罢休,找到人,一路追杀进酒吧。最后红毛小子不敌暴力,惨死其手下。
柳慑无比佩服那对父母的丰富想象力,这么离谱的剧情亏他们编得出来
当然,警局的同事并不相信柳慑是杀人凶手,大家合作这么久了,柳慑是个怎样嫉恶如仇的人,大家都清楚。
但是对方有钱有势啊所以李组长很遗憾地要柳慑先放个三天大假,避避风头再说。
这就是现实。都说司法独立,但在权势面前,司法什么也不是。
柳慑无奈地看着西落的夕阳,真的很不甘心。“有钱人了不起吗”他仰天怒吼。
局里的同事知道他受了委屈,因此虽然他的吼声有点吵,还是让他发泄了。
“有钱人当然没什么了不起,如果他们真的这样厉害,他们的独生子现在不会躺在冰柜里。”一个淡淡的声音在柳慑身边响起。
他讶异地转过头。“小甜”她怎么会来田蜜呢他以为她们姐妹像连体婴,分不开呢
自从他不小心吻了田甜后,就越来越怕见到她。
“我看到新闻快报,七嘴八舌发生命案,死者是个红头发的年轻男人,就猜可能是你昨晚提到的红毛小子,所以请假来看看你。”
“小蜜知道吗”
田甜摇头。“我不敢告诉她,她冲动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就连她,刚看到新闻的时候也失去了冷静,假单一递,就跑来看他,非得亲眼见到他没事才能心安。
“还是别跟她说了,省得她烦恼。”
“你呢听你吼得这么哀怨,是同事怀疑你,还是上司不信任你”
“都不是。”一想起红毛小子的父母他就生气,好像只有他们是人,剩下的都是奴隶,到了警局颐指气使也就算了,一听说他曾跟他们儿子发生冲突,就直指他是凶手,直嚷嚷要他偿命。
柳慑把红毛小子的恶行说了,那对夫妻也不信,说他诽谤,要告死他。那嚣张的态度啊要不是看在他们刚死了儿子的分上,柳慑真怀疑自己能忍住不一拳揍过去。
“那就是死者的父母给你气受了”田甜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这样的案子应该会给死者验尸吧”她不是很清楚警察办案的程序,只是用猜的。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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