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人好吗
因为,你不清楚,会带来怎样未知的危险。
题记
微风卷细雨,深夜里,陇西城边缘的一座高大的别墅仍点着微弱的灯光,在里面居住的人们,似乎辗转不眠。
乔枫三岁的女儿匡莹已经熟睡,脸侧在一旁,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如同深夜绽放的夜来香。
一阵凉风吹了过去,尽管窗关着,乔枫仍感受到了寒意。
他没有披衣服,走进院落里,刘伫暝坐在石椅上,看到他,朝他微微颔首。乔枫走过去,伫暝伸手递给他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二人相对无言。
乔枫并不习惯抽烟,他对香烟茗酒不太感兴趣,烟吸进去,呛得他的嗓子,可他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远处闪过人影,乔枫眼睛一花,或者说心一模糊,以为是段颐林。
心中短短地闪过颐林,很快又消逝了,短短一瞬间的感觉,抓都抓不住。
那人走了过来,是陶仲庵。
他看了看乔枫手指尖夹的烟,开玩笑似的对伫暝说:“你不怕兰淑淮变成鬼魂来找你你让她丈夫误入歧途。”
伫暝头也不抬:“乔枫是刑警,他会武功。”
仲庵迅速地别过脸。
这时伫暝抬起头疑惑地问:“我记得淑淮为乔枫挡了子弹死了呀。”
仲庵:“”。
乔枫:“”。
仲庵转过头对乔枫说:“你会武功对吗”
乔枫似乎很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
仲庵:“不管你会不会武功,看在我们多年朋友患难与共的份儿上”,“别动手好吗”
乔枫:“”。
兰湣煎w吡斯来,乔枫黑着脸转过身对她说:“难道你没有跟你丈夫说清你妹妹,也就是我妻子到底怎么死的么?br
清澹仰起了脑袋,皱着眉头说:“不是被枪打死的吗”
乔枫起身离开。
他行走的时候,甚至没有撩动起风。
伸手可以触摸到的东西,叫做真相,不相信吗
由不得你。
夜凉了,伫暝携起清澹的手,领她回房。
仲庵一人独自看着明月,想要去回想并忘记一些事情,只不过
不知何处放起了烟花。烟花拖动着长长的尾飞向天空,炸响开来,五光十色,照耀银河。美丽而短暂。
只不过
太难。
房间里,伫暝拉着清澹,说:“为什么要那样说,乔枫不是故意的,是你妹妹执意要去,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他。”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他既然了解淑淮偏执,就不应该告诉淑淮,自己正在办理的,是一个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案件。”清澹笑着,把头扭向一边。
伫暝在黑暗里沉默了,他松开拉着清澹的手。
“青蓼也是因为颐林死的,你又怎么看待。”
“颐林死于青蓼之前,况且,青蓼的四很可能是意外。”
伫暝笑了笑,清澹怔住,“你笑什么。”
伫暝:“青蓼的死并不是很可能是意外,只是有可能而已。而且,如果找到湘月,你可以问她,到底是意外还是自杀。”伫暝伸手抚一抚清澹的脸。
清澹的眼睛很是清澈:“伫暝,你别忘了,湘月只是一个孩子。”
伫暝笑了,“正因为她是孩子,所以她明白,所以她带走自己还有和茵。”
清澹说:“她真的只是一个孩子。”
伫暝收敛了笑容,“我知道。”
第五章:静夜2
触目可及的事情,不需要探索。
除非是你自己不愿相信。
题记
别墅的另一端亮着灯光,日光灯下,琼萧在笔记本上写下这样的文字:
很多时候,日记的中断总有诸多的理由,很多时候由于时间太晚,第二天没有力气再去回忆。
很多时候,没有力气去回忆。
天朗气清,抛去过去和烦恼,守望未来,遥遥无期,触手不可及。
上帝,为什么我如此之累。
所以说,年少时的血性和誓言早已化为烟芜了罢。
天上是发亮的银河,地下是无边的黑烟,果不其然,意气风发的孩子早已不见了。
迢漪,迢漪,曾经我们相许诺言,可是你临时耍了个花招,昨夜梦中,你一脸狡黠地告诉我,以前我耍你的次数太多了,现在你也要玩儿我一次。
你可知道妹妹,我嗔怪着上前欲摸你的头发时,你消失了。
现实中有现实。
梦中也有现实。
亲爱的妹妹,你玩儿的小小的花招,让我们此生不能陪伴,此后,若想看见你真实的脸,只能在梦中,也只有短短地瞬间。
以你的离去为开头,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不言不语地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日午夜梦回,湘月坐在我的床边,黑暗里我仍然能够看到她的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实在太过明亮,太过清澈,我看着她的眼睛,她也看着我的眼睛,那时候我知道,她都知道。
即使我们都累了,她从未想要战斗过,她不知道战斗的意义。
或说她知道战斗本就没有意义。
我相信,她的内心是有怜悯的,可惜,只有怜悯,只能有怜悯,她不想随人流一起,被不知名的时代气场推向不知名的地方。
迢漪,我不了解你,不了解湘月,尽管我们是姐妹。
湘月带和茵离开的时候,我并不震惊,这令我自己也很惊讶,可是细细回想起来
妹妹,曾经你不告而别离开时,爸爸妈妈告诉我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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