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见我有些不好意思,略瞪了四婶一样:“就数你这张嘴没遮拦,小孩儿家脸皮薄,又都是刚成婚的,你这做长辈的说话也不顾忌顾忌。”
族里几房的几个伯母婶婶里,四婶平时性子最张扬,平日里谁都话都不放在眼里,但母亲的话还是要听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
见母亲这样说,明里没服软,但语气还是稍微放俏皮了些。“三嫂说的极是,可我这性子自来就这样,大把年龄了,要改也改不了。且我们三丫头自来大方干练,这气魄胆量岂是那些小家碧玉能比的,这些个寻常家的笑话,三姑娘又怎会不好意思。再则姑爷心疼三丫头,这本是再开心不过的事儿。今儿这大喜庆的日子,不就该多说说这喜庆的事儿,大嫂你说我这说的对吗?”
大伯母想是也早拿她没了办法,摇摇头,也笑颜对着母亲道:“我们妯娌几个姐妹里面,就数她这张嘴最破浪没遮拦,也不看看自己儿女都多大了,还跟个年轻不懂事儿的媳妇一样话痨子一大堆,没个停歇。”
母亲也道:“指不准那天都要抱孙子的人了,也不怕把小孩家给教坏了。”
“是是是。”四婶一脸微笑:“你们说的都对,我是没遮拦。可要没我这个没遮拦的波浪鼓,你们这几十年的生活指不定多无趣了。”
这话说得母亲和几个姨娘伯母都笑了。
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前院传来话说饭菜已经摆好。一堆人又都移步到前院正厅。
其实家里几个叔叔伯伯自成家之后,除了二伯父向来性子清淡没个拼劲儿还住在相国府以外,其他几个叔伯都早已搬出去自立了门户。平时也只有像这样的日子及过年过节回府之外,也都是在自家府邸里各忙各的,难得聚在一起。
所以今日一大家子一起回来,几个大圆桌一摆,到把整个小院儿都填满了。
☆、第一卷第七章
吃过圆饭,大家又都找到各自比较要好的,三三两两相约去了后院各个大小院子里乘凉。
母亲一向有午睡的习惯,今日忙了整个上午,想也是累了,也先回房小歇去了。
青文到还和几个哥哥叔伯喝着酒,男人家一到酒桌上本就慢吞,我也懒得管他们,玉溪姑姑年龄大了,我想着她一上午折腾也累了,就让她去了原来的房里休息,独自带了碧玺一起到后院水亭里寻大姐。
她还是老样子,见我来,面上依旧无多大表情,语气清淡又客气的开口,道:“对不住妹妹了。前儿你大喜的日子,我没能去送你。今儿你回来,我也因这经文太多,怕不能守着吉时抄完,没去看你。”
我坐在她旁边木椅上:“这到没什么,你没来看我,我来看你就是了。”
她淡淡笑了笑,看我一眼,又继续抄着经文。
我见她这个样子,心里揪心的慌。但知她脾气,也不能过激的怎么去说。
于是也平静开口:“姐姐写字还是这样的好看,小时爹爹就常说,姐姐的字仙尘飘逸,既端庄得体,又婉约娴静。我就是练个多少年,也是不能去比的。且看姐姐今日抄这经文的速度,也是越来越灵活先快了。”
她还是无所谓笑了一笑。“我抄惯了,自然是写的快。你也无须和我比这个。”停了停,她又道:“如今你已成了亲,往后还是少到这后院来,免得遭人话柄,白白坏了自个名声。”
碧玺听她这样说,已经不悦,正要发作,被我逮了手。
其实姐姐并不是母亲所生,是当年母亲还没下嫁父亲时,院里一个姨娘所生的。母亲来的时候,姐姐都已是一个一岁有余,咿呀呓语的小小孩童了。后来姨娘过世,母亲才养了她在身边。
小时和姐姐关系都很好,僵化是在三年前。
那时姐姐看上了前来会考的一举人,至于他们是怎么相识的,我不知道,只知姐姐那时会经常满了父亲母亲,由身边丫鬟做掩护,去和那举人会面。我那时年幼,不懂得这其中利害关系。觉得姐姐既然喜欢人家,就定要帮姐姐和他在一起。就把这事告诉了父亲,本也是好意,以为父亲会成全。哪知却害了姐姐一生。
父亲知道此事后,当机立断就把姐姐关锁在了院子里。想着在这期间偷偷打理好一切,把那举人从会考的名单中除去,或是派遣到偏远一些的县城。再给姐姐找户好人家嫁过去。
那知姐姐最后不知得了哪一个看门婆子的怜悯,被放了出去和那举人会面。且这事被京中一些世族子弟看到,不多久就沸沸扬扬传满了整个京城。
就为这事儿姐姐和那举人的事不成不说,连原本有意上门提亲的几家世族,也都因为这事而断了想法。
父亲一气之下排人除去了那举人,连那个偷放姐姐出去的婆子,及姐姐身边的两个近身丫鬟也一道给杖毙了。
这事儿对姐姐的打击可想而知,在床上整整躺了大半年之后,再次起来整个人都大变了样儿,对我也从此记恨于心。
但她这种记恨,不同于其他一些激烈的争吵,只是见我的时候,说话总是清清淡淡,你明明听她是在你跟前说,却觉得隔了遥远遥远一样。没温度,全是冷清。
我看着姐姐,她其实也才大我四岁,二十一二岁的年纪,正是花样的年华。可如今却消瘦的厉害,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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