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这个扮相,大约能猜出他的工作,不是瓦工就是木工。王医生赶忙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李伟的医生,过来看看他的情况。
“大夫你可来了,快进来吧。你再不来,我们就要想办法把李伟送到医院了。”小伙子赶紧打开门让我们进来。
这里是出租屋,住的都是社会底层的劳作者。面积不大,一共三间屋子,每间屋子至少住着四个人,打着上下铺,十分寒酸。
李伟住在西屋,推门进去,屋里乱七八糟的,两个上下铺,墙角堆着旅行包和编织袋,地上还铺着被褥这些东西。也就是说除了睡铺上的四个人,地上还睡了一个,逼仄的房间里居然住了至少五个人。
这里一股光棍味,汗酸脚臭被褥的馊味,辣的眼睛都睁不开。
李伟躺在靠窗的下铺,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昏昏欲睡。床边还趴着个老头,睡得正香。
引我们进来的小伙子低声说:“这是李伟的父亲。自从李伟得了怪病,他爸便从老家过来照顾他。家本来就穷,现在地也荒了,更没钱治病,就在这里干靠。靠到蹬腿那天算是个头,我们这些穷人医院都去不起。”
老头觉很轻,听到声音睁开眼,傻乎乎看我们。这老头一看就是从山沟里才出来的,没见过世面,拘谨得要命。
王医生很会做心理工作,他温和地说:“老人家,我们是李伟的医生,今天有时间过来看他。”
“好,好,你们心眼都好,谢谢你们了。”老头搓着手说。
“他现在什么情况?”王医生问。
老头长叹一声:“造孽啊,小伟一直昏睡,喂他吃喂他喝,他倒也能配合。可人傻乎乎的,吃喝完了继续睡觉,怎么叫都叫不醒。”
“这种情况持续多长时间了?”解铃问。
老头想了想:“大概一个多礼拜吧,我来的时间不长,当时的事情不太清楚。”
“我来说吧。”接待我们的那个小伙子道:“李伟发病之前,曾经去过一次凶宅,当时我们都劝他,可他特别犟,谁说也不听,后来就出了事,我们都在猜他是不是招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老头在旁边擦眼泪:“我们一辈子老实人啊,得罪哪路神仙了,为啥非要折腾我们。”
解铃走到床边,用手摸了摸李伟的脉搏,又翻翻他的眼皮,摇摇头说:“他身上没有阴煞,不是鬼上身。你们说的凶宅是怎么回事?”
小伙子看着解铃,摸不准他什么来路,老老实实说:“那凶宅在我们这片小区都传遍了,邪性得要命。说来也晦气,凶宅就在我们的对面楼,正和我们对着窗户。”
说着,他来到窗边,把窗推开,示意我们看。
我们三人一起看过去,对面楼是很普通的住宅楼,有一扇窗户正对着这个房间。窗户紧紧闭着,里面很暗,看不清有什么。
我们三人互相看看,王医生做了个口型,轻轻说:“李伟的梦。”
我头皮一下炸了,全身冰凉,说不出的压抑。李伟做的梦,难道在现实里实现了?那个房间里真的死过人?
解铃指着对面的窗户:“里面发生了什么?”
小伙子反应很激烈,赶紧拉住他的手,央求说:“小哥,你别用手乱指,里面非常邪性,别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
解铃轻笑一下,没多解释,说:“是我不对,不好意思了。那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小伙子做个眼色,把我们叫出房间,他说道:“我不敢在那个屋子说,浑身不舒服,就在这里说吧。”
我们看他。
“那个房间里前些日子死了一个女人。”他又补充了一句:“是上吊死的。”
☆、第九章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图案
关于凶宅,小伙子也没说出太多,他说遇到这样的事都吓死了,谁还敢主动去查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提供了一条有用的信息。他说大约在一个月前,具体哪一天忘了,大早上的他正迷迷糊糊睡觉,突然外面警笛声不断,屋里人都被吵醒,显得很烦躁。这些人都是在工地或是雇主那里干体力活的,白天累得跟三孙子似的,就图晚上睡个好觉,一早上吵醒,个个心烦气躁。大家伙来到阳台往外看,这一看身上那股躁气霎那间蒸发。只留下恐惧了。
他们看到一群警察进入对面楼里,抬出一具尸体。周围看热闹的人山人海,警察拉了警戒线,这具尸体盖着白布单,一只手耷拉在外面,看手形应该是女人。尸体被抬上了运尸车,警察们呼啸而去,只留下一群闲人议论纷纷。
大早上看见这东西真是晦气。小伙子对我们说,他们老家的长辈都说宁见棺不见尸,尤其见到横死的尸,绝对是不祥之兆。
后来,小伙子跟小区人闲聊才知道,就在对面楼和他们住所正对位置的住房里发生了一起自杀案,死者是个独身女人,没老公没孩子,不知怎么想不开了。穿了一身红衣服吊死在自家门梁上,真真吓死个人。
小伙子听完之后心里堵得慌,说不出的难受,晚上回去当闲嗑说给工友们听,李伟就在其中。他对我们说,李伟听完这件事表现很怪异。脸色非常难看,当时大家伙还以为他是不是犯了什么急病,可李伟什么也没说就回自己屋了。
听到这里。我和解铃看王书用医生,我们心里都明白,李伟之所以会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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