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好奇问,那客户是来求什么的。
陈玉珍笑笑:“这个客户的老公有了外遇,求我做个和合术,挽救他们的婚姻。”
“陈师傅你真是积德行善。”黄丽说。
陈玉珍呵呵笑,没说什么,进到里面的屋子。
我和黄丽在这喝茶,很长时间不见陈玉珍出来,我有些不耐烦便悄悄说:“黄丽啊,你觉没觉得这地方有点阴森森的。”
黄丽瞪我一眼,小声说:“别乱说。”
我看看她,这丫头算是掉进这里了,甭管什么信仰乱七八糟信一堆,还特虔诚。跟她说也说不明白,我索性放下茶碗,站起来溜达。
看看古画,又照照镜子,溜达到古董架子前,瞅了瞅那些瓷器。走着走着,我忽然看到架子后面有东西。我眼皮子跳了跳,冲黄丽招手,示意她过来看。
黄丽走过来问:“什么啊?”
“你看。”我指着架子的后面。
在架子后面的墙角,放了两样东西,因为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这两件东西,一个是布娃娃,小巧玲珑的;另一个是玩具的小汽车。这两样东西本身不怪,可偏偏出现在这里,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疑惑说:“这是不是陈师傅家里的孩子以前玩的?现在孩子大了没用了,就扔在这里。”
黄丽没说话,若有所思,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正要碰她,里面屋子的竹帘一掀,陈玉珍走出来,咳嗽一声:“二位!”
我们慌了神,赶紧走过去。我讪讪笑着,看着陈玉珍那张黑脸,心里发毛。
陈玉珍到没说什么,说道:“里面的客户已经完事,二位请进。”
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女人。这女人戴着大圆顶的帽子,大大的墨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阵风一样从我们身边走过,径直开了门出去。
陈玉珍笑笑解释:“来我这里看事的,一般都是家里出问题的,她们都要保护自己的隐私。”
我和黄丽赶紧说:“应该的,应该的。”
陈玉珍引我们进了里面的房间,这里就是他看事的地方,光线晦暗下来,比较起外面客厅的亮堂,一时间还真有点不适应。
屋子里唯一的光源是天花板上的暗灯,用的是暗红色灯泡,光线又暗又阴。墙边竖着神龛法坛,供桌上摆着四五个草扎的小人,一些袖珍的黑棺材,看起来特别吓人。一尊香炉里燃着香,飘飘渺渺生出烟雾。
靠窗是一张大桌子,陈玉珍坐在桌子后面,让我们坐在对面,他看看我们:“两位应该不是情侣吧,不知是谁看事呢?”
“我是她的朋友,今天是她来看事。”我赶忙说。
黄丽说:“陈师傅,你这里都怎么看呢?”
陈玉珍咳嗽着从桌膛里拿出一张准备好的宣传单,上面写满了很多条则。他拿起圆珠笔,圈给我们看:“茅山和合术是个统称,它里面包含了很多的法术。你们看,这是摧回术……”他用笔圈起来,上面写着“摧回术”。
“催回术,譬如说你男朋友跟你分手,不见面,不接你电话,那我要把他调回来。”陈玉珍说。
我听得眼皮子直跳,弱弱说:“这怎么调?”
陈玉珍拿起桌子一个草人,晃了晃:“我调他的一魂一魄,保准让他以后对你服服帖帖。”
他用笔圈下一个:“这叫锁心术,你怕他变心,要进行锁心,把他锁住,让他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下一个叫mí_hún术,有的人在一起久了,感情变淡了,只剩下友情、亲情,爱情的成分变少了,那就要做个mí_hún的;下个是押个性,两个人个性都很强,在一起常常吵架,那我帮你把男朋友的个性压下去,对你百依百顺,这就是押个性;听话术。有一种人,他的朋友讲一句话,比你讲一百句还要有用,这就要改,让他以后只听你的话;有一种男人下了班不喜欢回家,喜欢泡夜店,找朋友,打麻将,那就做绑手绑脚术;改个性术。有的人多半有坏习惯,爱喝酒爱赌博不洗脚,包括花心劈腿,有暴力倾向,时不时给你来个家暴,这都要改,这就是改个性。这些是最基本的。”
听他说完,我这汗都下来了。幸亏这种和合术没有推广开,如果女人们都知道有这种法术,争先恐后来做,那以后就没有男人的活路了。
黄丽指着纸单是最后一项说:“这个是什么?”
陈玉珍看看说:“这叫马食能,是一种很危险的法术,万不得已我不推荐客户做这个。”
“我就要做这个。”黄丽一字一顿道。
陈玉珍看她,缓缓说:“你对你男友的怨气很大啊。”
☆、第十章孽缘
据陈玉珍师傅介绍,这马食能的法术最早来自东南亚,是柬埔寨古时的一种极刑。专门用来惩罚对丈夫不忠的女人,绑缚在马下,灌马喂食春药,让马和不忠的女人交合,一直到死。马食能流传到现在已经成为一种佛牌,挂在身上配合咒语,就能起到对情侣锁心之能。锁到天荒地老,锁到山无棱天地合,两人才能分开。
陈玉珍说品相最好的马食能佛牌是昆平古曼牌。昆平是东南亚一位将军,死后有灵,极其灵验,被他开过光的佛牌历来都是上上之品。这种昆平马食能古曼牌,当时经一位泰国高僧炼制,一共只有两千六百面,恰好他手里有几个,不过要价特贵,一个就得五千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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