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沉希笑了,虽然那一丝笑意丝毫未曾浸染那一双异于常人的银眸,有与没有一样,“借夜姑娘吉言,只是,不知夜姑娘的条件是?”
“届时,洛王自然就知道了!”
看了看夜色,夜千陵饮尽杯中酒站起身,笑言,“洛王,但愿我们的合作,能够愉快。”话落,转身,就踏出了亭子。在迈开几步后,听身后不紧不慢传来那依旧的声音,透着犀利,“你既然是宫玥戈的妻子,那日,月风华为何会说你是他的‘未婚妻’?你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夜千陵回头,莞尔一笑,“我说了想必洛王也不会信,既然如此,洛王何不自己派人去查?”
洛沉希望着那一袭白色的背影,银白色死寂般的瞳眸中,数年来第一次泛起不同往常的光芒,带着一丝饶有兴致:这个女子,很特别!
回到院子。
夜千陵推开房门步入,安静的空气与漆黑的房间,似乎都在昭示着里面没人。也不知道宫玥戈这么晚去哪里了,但不管去哪,与她无关。
有些困乏,夜千陵一边褪去身上的外衣,一边摸黑向着床榻走去。
在坐上床沿的时候,蓦然发觉不对,快速回头,黑暗中对上一双幽深似深潭的黑瞳。心跳骤然加快,吓了一跳,皱眉没好气的道:“宫玥戈,你想吓死人呐!”
“夫人,你为为夫做的晚饭呢?”宫玥戈一手支着头懒散躺在床榻上,黑暗中,神色难辨!
“什么晚饭?”夜千陵一脸的迷茫,似乎全然忘记了。
“夫人,为夫可饿着呢!”声音低一分。
夜千陵心中忍不住暗暗的诅咒了一声‘最好饿死算了’,可口中却苦。婆心的道:“夫君,晚上吃多了会积食,为妻着实为夫君的健康着想,夫君为何就不能体谅一下为妻的苦心呢?”
“……”宫玥戈无语。
“夫君,夜深了,为妻要睡了,你是否可以移驾?”夜千陵保持着那一种语气。
宫玥戈躺着不动,一手与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扣上夜千陵的肩膀往自己怀中一带,直接忽略那后半句话,亲昵道:“夫人,若是累,那便睡吧!”
夜千陵猝不及防,下颚恰好撞在宫玥戈铁一般的额头上,顿时一阵疼痛,止不住闷哼了一声。旋即,双手挣扎的坐起身,真恨不得站到床榻上给床榻上的人狠狠一脚,毫不掩饰怒意道:“宫玥戈,该死的,你要睡就滚出去睡,别占我的床。”床榻上的人,总是有令一贯淡然如水的夜千陵恼怒的本事。
“夫人,你这话,可伤为夫的心了!”宫玥戈依旧不动,淡淡的说了一句。
夜千陵气的差点跺脚,转身,不再理会宫玥戈,向着窗边的竹榻走去。但行至一半时,忽然想到什么,又折回身来。神情明显犹豫了一下的在床沿坐下,欲言又止的开口道:“那个……”
“夫人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觉得‘风殷城’这个人怎么样?”夜千陵小心翼翼的开口。身体,微微凑近了一分,想要看清宫玥戈脸上的神色。对于那一个人,她还真有点把握不准。甚至,还无法百分百的断定那一个人的真实身份。
“这个,夫人不是应该比为夫更清楚么?”
黑暗中,即使夜千陵凑近了,依旧看不清宫玥戈的脸。夜千陵眸光一闪,红唇勾勒起一丝弧度,但声音依旧,无形中似乎还柔弱了一分,“宫玥戈,我怀疑他是我的一个仇人,你能帮我么?”
宫玥戈不语。
夜千陵继续道:“确实如你上次在小森林中所说,我是一个孤魂野鬼,复生在这一具身体上。现在,我怀疑那个‘风殷城’也是。”
“他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宫玥戈发问。
夜千陵想了想,“仇人的关系!”
“你似乎很怕他?”声音中无从辨别宫玥戈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
“笑话,我怎么可能怕他!”夜千陵嗤笑一声,尽管心中确实有那么一点,但是,她只是还没有绝对的把握第二次杀他而已。并且,若他真的是,依今天发生的一切来看,他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了。
宫玥戈坐起身来。
夜千陵微弯的身躯,因着宫玥戈的举动而做直!
“若是为夫说,有为夫在,断不会让任何人伤夫人一分一毫,夫人可信?”宫玥戈望着夜千陵,黑暗将他眼中的那一丝认真掩去。
夜千陵不语。
宫玥戈自然知道面前之人是不信自己的,手一揽,将夜千陵带入自己的怀中,另一手扣住她的挣扎,轻轻地一句话,带着一丝语重心长,拂过夜千陵的耳畔,“洛沉希这个人,并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与虎谋皮可要时刻警惕。”
声音停了一停,“万事,夫人且记得,为夫始终是你的依靠与退路。”
夜千陵一怔,有些意外宫玥戈知道了她见过洛沉希,但转念一想,他若不知道那才怪了。
宫玥戈在夜千陵思忖间放开她起身,向着书桌走去,手一拂,桌子上便亮起一道暖暖的烛光,将满屋内的黑暗驱散。
夜千陵身子一躺,便倒在了床榻上。依稀还能感觉到宫玥戈残留的那一丝温度与闻到那一股独属于他的男子气味。侧头望去,只见他坐在书桌前,侧脸的轮廓在烛光下般般入画,带给人一种异样安心的感觉。
这个男人,他确实有让世间任何一个女人为之沉沦的本钱与能力!难怪,难怪当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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