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你之前给我们交代过,a系列专案的识别,就是看死者损伤的特征。根据初步的尸检,死者头部的损伤形态,和前面三起一致,作案工具,仍然是那个我们还没有掌握的工具。”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介绍一下前期勘查情况吧。”
赵局长接过话茬儿说:“死者叫古文昌,45岁,龙番五金的总裁,资产过亿了。这个人一直非常低调,丧偶后,就独自带着儿子生活。儿子今年刚上大一,他一个人在这房子里住,没续房,没找保姆。这个人与人为善,虽在生意场上拼杀,却没有一个仇家,实属不易。”
“排除了侵财、因仇、为债,这样的杀人,确实符合平行凶案的特征。”我说,“不过这个凶手还真是蛮有精神追求的,到手的钱财也不拿。”
“根据视频,案发时间大概是20日深夜1点。”赵局长说,“死者当时已经熟睡,凶手是从一楼窗户进入的,行凶后,从原路离开,灯都没开。从小区其他探头隐隐约约可以判断,凶手从翻墙入小区,到离开小区,只用了二十分钟。”
“对了,通知湖东县附近的几个县了吗?”我说,“还有,通知南和省了吗?注意高档小区的防范工作,这样看起来,应该是针对富豪作案的平行凶案。”
“案发当时,我们就第一时间发出协查通报了,明确说明了防范工作。”赵局长说。
“别墅为什么不装防盗窗?”我说。
赵局长耸耸肩,说:“自认为保安措施得当呗。其实这几个孤立的摄像头,再加上保安并不认真的巡逻,防范措施形同虚设。”
“那现场有足迹什么的吗?”林涛问。
赵局长说:“前期工作做得很细了,除了在窗台发现一枚灰尘减尘手印,其他的痕迹物证都没有鉴定的价值。”
“也就是说,手印有鉴定价值?”林涛有些兴奋。
赵局长说:“哦,凶手戴了手套。”
“那叫手套印!”林涛顿觉扫兴。
随后的尸检工作进行得索然无味。我们感觉自己都已经用上了百分之两百的力气,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用的线索。古文昌是在睡梦中被袭击致死的,甚至都没有一丝抵抗的迹象。致命伤也都是在头部,根据挫裂创的数量,凶手大概打击了他的头部二十次。和前面三起案件一样,那神秘的致伤工具又出现了,可是我们怎么也想象不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制式工具。
一整天的工作,没有太多的收获。平行凶案就像谜一样,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我省西部各市以及南和省东部地区,并没有报来相似的命案。虽然我很希望是因为我们防范力度的加大,而使犯罪分子无法下手,但我清楚,最大的可能,还只是没有案发而已。
夜幕降临,我身心俱疲。
回到家里,我拿出了u盘,开始研究a系列专案的规律。我知道,古文昌被杀案中,我们掌握了更多的线索,除了那条有希望做出dna的毛巾以外,还有各视频探头隐约拍下的犯罪分子的轮廓。
我一个人躲在书房,在漆黑的环境中,一遍遍地看凶手行走的模样。视频中的凶手,穿着深色的风衣,行色匆匆,风衣的腰间貌似凸出来一块。当我辨认出这是一件灰色风衣的时候,我的眼睛像是在喷火。
电脑屏幕上的凶手,在我不断地快进和快退下,来来回回地走着。可惜现在并没有多少学者去研究步态。由于步态是因人而异的,考虑到特征点难以设定,所以步态分析是比较复杂的研究项目。
可是眼尖的人,完全可以根据一个人的步态,来辨认这个人,熟悉程度不同,辨认率也不同。我反反复复地看着这段枯燥的视频,就希望有哪一天,我可以在大街上认出他。
当然,这只是美好的愿望而已。
关上视频,我翻出龙番地图,开始用犯罪地图学的理论,试图圈出凶手经常出没的位置。可惜,城市不同于偏远地区,我尝试着圈了几次,框定的范围,都是全市最为集中的居民区。这个范围里,少说也有数万户居民,又如何从这茫茫人海中寻找凶手呢?
当然,如果公安部专家检出了dna.又该另当别论。
在书房里,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我已经睡在了自己的床上,真是由衷佩服铃铛(铃铛是秦明的太太),文武双全啊!
我重新抖擞精神回到办公室,居然迟到了。师父已经在办公室里等我了。
“防范还是没用。”师父一脸严峻,“今天清晨,南和省某国道边,发现有一辆玛莎拉蒂。车主是一个富二代,叫查淼,25岁,平时在自己父亲的公司做事,也不是很胡闹的孩子。昨天晚上,估计是出去玩得比较晚,今天凌晨3点开车经过国道收费站。早晨6点半被人发现玛莎拉蒂停在路边,查淼已经在车内死亡。”
“啊?交通事故?”我说。
师父说:“你还没睡醒吗?我在说平行凶案!车主是被人勒死的。”
“在车里怎么会被人勒死?凶手和他一起乘车?”我说。
“不可能。收费站卡口,可以看清,只有车主一人。”
“那车主怎么会停车被人勒死?”
“现场有刹车痕迹,估计凶手用碰瓷儿的手段,让车主停车开门了。”
“那凶手也有车?卡口有录像吗?”
“肯定不是汽车,经过的汽车都排查了。”师父说,“但是国道不同于高速公路,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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