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吗”不知何时,涂颖祎来到她身边,“你的脸色很难看。”
“哦,没有,”孟雪无力地回答,“只是很累”
“那你快回家吧,”涂颖祎说,“好好休息一下,你的脸色真的好难看”
经过涂颖祎的提醒,孟雪才想起,是应该回家。
保姆出去买菜去了。她独自一个人上楼,到了卧室,她把自己摔在宽大柔软的席梦思床上,黑眼球再也无力接受窗外夕阳的余晖,悄悄地转向脑海深处去了
忽然,天空变得灰蒙蒙的,那个圆溜溜的东西又悬浮在西天,轮廓依然清晰,依旧是那么亮而不明,依旧好似一个发光体却又不像,漫天迷蒙的东西还是张着无数的小嘴儿,把它的光芒咬住了,吞没了,吸尽了,那圆圆的光球两侧独立地悬挂着两抹狭短的光带,还是那么耀眼,还是那么色彩斑斓这,到底是些什么是日挂双珥还是月挂双珥那圆圆的东西到底是太阳还是月亮起风了吗那圆圆的东西边缘怎么又泛起细密的波纹那波纹怎么又蔓延到如珥的光带怎么又把它弄模糊了难道还要卷走它吗天地间怎么又旋转起来,混沌又出现了,接着就是一派令人窒息的恐怖的黑暗伴着轰隆隆的声音铺天盖地地袭来
她听到的不是雷声,而是手机的铃声。这铃声把她从梦魇中抓到现实中来,她发觉浑身燥热无比,原来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这热逐渐地变冷了,冷刺激着大脑细胞,激活了她的精神。她伸出手来到床头柜上打开手机,只见一条短信息:我看到你我怕触电,我看不到你我需要充电,你伤心我就会漏电,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会断电,如果我抱着你我就会发电,如果你变心了我就叫整个馨城停电
这样的手机短信恰到好处地调节了孟雪的情绪,看到最后一句时她忍不住笑了,可再看下去电话号码却是方国豪的。哼她鼻孔里发出一声送给自己的轻蔑的自嘲:才被一个贾博士搞得精疲力竭,现在方国豪又来挑衅,家里还有一个陈忱,她好似身陷男人的重重包围中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她跳进了蒸汽浴房,把整个身体浸泡在水中,蒸汽渐渐充满到看不到浴房雪白的侧壁。她就在这迷雾中回味着凌乱的过去。
那次方国豪镜中虚影拥抱仿佛照片底片,被孟雪深藏在记忆的深处,而他方国豪却怕底片生锈了般,总是牵着孟雪把它翻出来洗洗。曾经几次打电话约她小聚,都被婉言回绝。有的时候,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就说:“我要回家,照顾小孩子。”那方国豪在电话说:“让我去帮忙啊我是称职的保男,照顾一个幼儿园孩子不在话下”就好像孟雪养了一窝崽儿似的;还有一次,对着电话,她不得不回答:“我儿子在医院里,他爸爸守在身边,”那方国豪回答说:“我好像是个皮球,在你的脚上踢来踢去,这回多了两个竞争对手了,斗不过,我就免去了。”害得孟雪关掉电话大骂自己“乌鸦嘴”,忙回家看看,见儿子正楼上楼下活蹦乱跳地跑着玩耍,一颗心才算归了位,心里祈祷,自己不是巫婆,咒语总算没有兑现。此后,时不时收到手机短信,都是些“情骚扰”的信息。然而,所有的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它不会影响到她人生的轨迹,可是,这个横空杀出来的贾博士似乎决定着她人生的命运这太重要了。
“哎,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洗澡了”
陈忱拉开蒸汽浴房的门,那白色的雾气一下子就冲了出去,眼前的一切清晰可见了。自己那雪白的性感的身体在水里动荡着,水纹动荡残留在视觉中的肌肤如白玉一样温润。陈忱笑嘻嘻地就要去抓水中的shuāng_rǔ。而就在此时,孟雪水淋淋的手向陈忱的胯下抓去她抓到的是一个硬挺挺的东西。
“你这里总这样翘着吗”孟雪笑了问。
“傻瓜”陈忱趁机抓她的rǔ_fáng,“是见了你才翘起来的,你不知道,你太性感了,你这对大奶子刺激男人的性欲呢,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你在外面风风火火吗就为这个”
他的双手又抓摸她的shuāng_rǔ,而孟雪感到那抓在手中的东西更坚硬了,此时,陈忱大叫:
“你别,不,继续我就要爆炸了”
而在孟雪的脑海里闪过贾博士那一声凄厉的惨叫
突然,卧室里传来电话铃声。
“难道方国豪发完短信息又来电话”一个念头在孟雪大脑里跳出来,她一下站起身来,就要冲出蒸汽浴房。此时陈忱已经离开浴室到卧室去了。而她竟然一丝不挂一跃一把夺过陈忱拿起的电话。
“你怎么了”陈忱大惊。
“哦,我的电话”孟雪回答,从陈忱的脸色上读到了自己惊慌失措的失态,她忙把嘴角的肌肉扯出个“上弦月”。
“哦,老同学什么你要到馨城来欢迎欢迎”
放下电话,孟雪爬到床上,赤身luǒ_tǐ地斜倚床头,地上的陈忱嗔怪道:“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个同学来馨城吗;至于那么紧张吗”
“能不紧张吗”孟雪借陈忱的话,故意掩饰,故作紧张的样子,“老同学,高中时代的,她已经博士毕业了,此次出差来榕,偕同夫君一起来。”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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